第98章 惨死鬼(1/2)
太后派人连夜去请灵慧大师来驱邪,恰逢灵慧大师闭关,但寺里说派来了一个合适的人选来为太后解忧,太后也认了。
但她仍然不放心,又派人去白云观请云水真人。
还算是幸运,云水真人没闭关,也愿意出关,还说会带着很有天赋的弟子一起来驱邪。
太后满意了,去请人的太后心腹对云水真人眉开眼笑,极尽奉承之言。
云水真人坦然接受了所有的奉承。
寺里派来的僧人来得晚了些,云水真人和元云和先来了。
不得不说,太后看见云水真人所谓的弟子是元云和时,脸色相当精彩。
奈何她现在有求于人,不好得罪云水真人,只好咬牙认下了。
云水真人一本正经地说道:“太后此劫极为凶险,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太后听得一阵心惊胆战,“这邪祟是什么来头,又是什么东西?”
云水真人不语,环顾了四周一圈。
太后立即明白了云水真人的意思,示意周围人都下去。
侍者们纷纷退下,只剩下太后和她的心腹,还有云水真人跟元云和。
“真人有什么话,不妨就直说吧。”太后忙道。
“此事起因,是太后先前自己造下的恶果。太后欲追溯因果,不妨自己想想,造了什么孽。”云水真人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
太后脸色变了又变,既气云水真人的毫不客气,又不好在这会发作。既想到了不少自己做的事情,又莫名开始胆寒。
原来真是冲撞了什么东西!
“那真人可有破解之法,能灭了此等邪祟?”太后忍着气问。
她高高在上,说一不二惯了。
尤其是惠帝即位之后,太久没有人胆敢如此在她面前说话了。
“若是说起来,还真不好说。”云水真人高深莫测道,“这招惹来的东西,怨念极深,功力不浅,最重要的是,也被时运眷顾了。这一切,都是命数,云水也不能确保能够成功。”
太后闻言一惊,心焦道:“这邪祟当真是如此厉害,就连真人也无法捉拿吗?”
云水真人说:“是太后做得太过,这招惹来的是极具怨念的。云水也只能保证,太后至少不会现在就被撕碎。”
太后听得冷汗连连,这到底是怎么样的穷凶极恶之物,连云水真人都如此忌惮。
“那就麻烦真人了,哀家的性命就交由真人了。”她立即说道。
当务之急,先保住小命再说。
她扯出一个看着并不高兴的假笑:“只要能解决此事,哀家可以叫皇帝再为白云观供上百年的香火。”
云水真人同样扯出一个笑回应:“太后放心吧,有云水在呢。”
她和元云和就连走出慈宁宫宫门,都是被毕恭毕敬送出去的。
走出一段距离,确认过隔墙无耳,元云和才道:“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说的可都是真话。”云水真人理直气壮,“我有一句说的是假话吗?”
太后种下了恶因,现在得到了恶果,招惹不该招惹的人,现在裴令仪和元韫浓要来报仇了。
冤有头,债有主,她保证太后这会不会被撕碎。
毕竟这会裴令仪和元韫浓还没打算那么早,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放过太后了。
元云和自然不会有异议,她微微笑了笑。
而岐国公府这里则是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起来。
萧煜正研究往铜镜背面涂磷粉,镜面时不时浮现出模糊鬼影。
“这样够不够像先帝?”他调整着角度,“要不要再加点七窍流血的效果?涂点血什么的。”
孙鹃纨抛给他一包腐肉,“把这个塞进太后寝殿的熏香球里,比什么鬼影都强。”
“那我呢?我能干什么?”裴九眼巴巴地看着。
孙鹃纨想了想,“你去把捉来的蝙蝠翅膀上涂荧光粉吧。”
裴九顿时兴奋起来,“我保证飞起来像鬼火,吓死她。”
萧煜看孙鹃纨积极地忙着用鱼线吊纸人,拿笔在纸人脸上写写画画,时不时嘴里发出桀桀桀的邪恶笑声。
“这种飘到窗前突然咧嘴笑,看我不吓死太后。”孙鹃纨非常满意。
萧煜又看了看元韫浓的战果,问:“这么多全部亲力亲为,都不累吗?”
“累什么?这有什么累的?你是不是不行啊。”孙鹃纨看着一身正气,“能为殿下和郡主分忧,有什么可累的?萧煜,你觉悟不够啊。”
萧煜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继续摆弄铜镜。
果然,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是不会觉得累的。
“怎么样了?”元韫浓推开窗,看他们准备得如何。
“好得很,保证能够出色地完成郡主交予我的任务。”孙鹃纨立刻回道。
元韫浓满意地点了点头。
裴九暗自咬牙,真是从未见过如此会争宠之人。
“那你们继续吧,我去清都那里瞧瞧。”元韫浓道。
孙鹃纨又殷切地说:“郡主慢走啊。”
一回头看裴九和萧煜都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她便问:“干什么都这种表情?”
二人对她相当不齿,“你是不是郡主太殷切了?”
“你们两个榆木脑袋,对自己未来主家热切点有什么错?”孙鹃纨同样不屑。
她才懒得跟这两人东扯西扯呢,到时候谁还不是得听元韫浓的。
元韫浓倚窗查看裴令仪那头成果时,裴令仪正往自己身上缠染血的纱布。
“怎么了?我们清河王也打算亲身上阵了吗?”她含笑问。
裴令仪看见元韫浓来,眼底浮现了笑意,“阿姊来了。”
“像不像惨死鬼?”他侧了侧脖颈,纱布渗出鲜红的血珠,他拿元韫浓的胭脂调的。
元韫浓点头,看了眼窗边桌上那鲜红的胭脂水,动作一顿。
这颜色,看着像是……
她半眯起眼睛,“你用的我哪一盒胭脂?”
裴令仪眨了一下眼睛,“放在镜前那一盒。”
元韫浓轻笑一声,指尖沾了鲜红的胭脂水,“还能再像些……”
她往裴令仪颈侧抹了把冰凉的胭脂水,指尖滑过,胭脂封喉。
裴令仪垂眸看着元韫浓,喉结滚动了一下。
元韫浓突然掐住他咽喉,“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你用的这盒胭脂戴春林已经不制了?”元韫浓晃了晃他。
“我赔阿姊,我赔,我赔给阿姊……”裴令仪连声道,“我想法子让他们再制!”
元韫浓冷哼一声:“你最好能让他们制出来,不然我就让你真成惨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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