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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年代文的沉默农妇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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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屋子里弥漫着沉闷暧昧的味道。

床上的被子敷衍的搭在两个身上,麦色跟雪色的对比以及两人体积的对比夸张到充满让人面红耳赤的荷尔蒙。

这幅画面宛如油画。

不过是动态的。

琼花神思迷蒙的时候,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是两个孩子回来了,正在高兴的跟君安说今天跟爷爷奶奶玩儿了什么,还在问怎么不见妈妈。

突如其来的羞耻感,让她的手从勾着陶京的脖子,变成了用手撑着他的锁骨跟胸肌,试图把两个人拉开距离。

“不行…我得回去了。”

陶京餍足之后就从之前的狼吐虎咽变成了细嚼慢咽,潮红汗湿的脸上全都是沉醉,他皱了皱眉,偏头用脸颊摩挲她的肩膀,吐出的气息灼热,“回去干什么,这段时间还不够你累的?”

说话的时候还不停。

琼花像是被戳了一下之后就想蜷缩起来的害羞草,脊背都弓回来了,但这样却恰好更贴合陶京的怀抱了。

“…你别……”

琼花像是被心仪的蜘蛛抓住的猎物,死死粘在蛛网上,努力挣扎也逃不脱,更不想逃脱。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紧闭的木门才打开。

陶京端着盆子出去。

他有钱,来这里之后第一天就买了两个热水壶,屋子里有热水,但是太烫了,得用冷水和一下才行。

端着冷水跟毛巾进去,用脚把门踢上,他点燃蜡烛,转头看到床上的一幕,就迈不动腿了。

这个房间绝对是没有他在家里的房间大的,一切也都很简陋。

地面都是凹凸不平,用土砸出来的地面,而不是铺着地板的地。

床只能睡一个人。

她躺在他的床上,疲倦的歪着头,浓密的黑色长发有几缕贴在她莹白的身上,更多的是像花一样铺散在被子上,蜡烛的光落在她身上,她美的圣洁又淫靡。

很难想象,这两个天差地别的词能够出现在一起。

陶京控制住没让自己再扑上去,他倒了一些热水,用手感知着,觉得差不多了,就拧了下毛巾,用潮湿的毛巾给她擦拭身体。

他借着烛火的光,看清楚了她整个人。

一寸一寸,都是他擦干净的。

擦到那里的时候,他呼吸紧了一下,随即就是呼吸狂跳。

洗干净毛巾,继续擦身体。

把她擦的干爽之后,他给她套上衣服。

他给她轻柔的梳发,生怕弄疼她,看她疲惫的闭着眼睛,任由他打扮的样子。

陶京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家里的妹妹会喜欢打扮家里保姆给做的木头娃娃了。

真的是爱不释手。

给她扎完头发,他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琼花这个时候也睁开眼睛了,她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明天见。”

“…明天见。”

陶京狂跳的心里全是不舍,他扶着琼花站起来,在她走到门口,还没有打开门的时候,忍不住从后面紧紧抱住她,把她嵌进自己怀里,“…好想你。”

琼花抬手握住他的手,偏头亲了亲他低下来的脸。

陶京耳朵通红,“怎么办,还没分开我就想你了。”

琼花笑了笑,声音还有些哑,“我也是。”

“那要不然别回去了?反正他们有亲爹。”

“不行。”

琼花转过身,两手捧着他的脸往下,自己仰着头,两个人接了一个湿答答的吻。

结束的时候都有不同程度的喘息,她看着站在门内的男人,“我会想你的,明天见。”

她打开门走出去,陶京抬手,在空中僵硬了片刻,选择抓住门板。

这会儿几乎没几户人家亮着灯,为了不浪费,这里的人都是早早就入睡的。

隔壁屋子也熄了蜡烛,看上黑黝黝一片。

陶京没有关门,他靠在门上看着琼花绕到大门那里走进去。

他有些担心姓君的对她动手。

他没被这人虚伪的样子骗过去。

真正有自制力,有底线的人,哪怕再愤怒,也不会对一个女性说出那种侮辱性的话。

更何况还是在他自身屁股都没擦干净的情况下,他跳出来指责人就显得很可笑了。

琼花在他傻的那段时间甚至决定掏空积蓄带人去隔壁省的医院看病——这个年代,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个地步?

农村的人,病了就勉强治,治不好就只能等死了。

她仁至义尽的情况下,他还有脸说出那种话,而且在恢复清醒之后,依旧放任琼花自己去地里晒的皮都快掉了一层。这种人,家暴别人也一点儿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他安静的等着,只要有点儿不正常的动静跟骂声他都会立刻翻墙过去把人踹翻。

屋子里很黑,只有外面月亮从窗户里落进来的一点儿月辉。

琼花走到炕边,正要爬上去睡,躺在木板床上的君安忽然坐起来。

他走到炕边儿把两个孩子抱起来,“你身上的味道太冲了,对孩子不好,他们跟我睡。”

这是另类的在嫌她脏?

琼花看着他把两个孩子放在木板床上,想了想,也就随他了。

毕竟不是她亲生的孩子。

君安的话没有对她产生任何不好的影响,她只是有些失望,以前君安抿唇羞涩的样子还可以,可惜现在…那种样子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就算再出现,她也欣赏不来了。

时间果然会摧毁很多东西。

他最初的时候,虽然冷淡,但还是很有礼貌的。

现在礼貌都没了。

琼花很累,想了不到两秒,就闭着眼睛睡了。

君安这里就有些麻烦了。

因为木板床没有炕宽敞,他得睡在外侧,防止两个小孩儿翻到床下去。

再加上多了两个孩子,他能躺的地方少之又少,只能侧躺着。

躺了没多久,木板床上的承承跟佑佑就迷迷糊糊的要上厕所。

他把两个小孩儿带去上了厕所,抱回来之后俩小孩儿眼睛亮,看到炕上的妈了,就想过去被妈妈抱着睡。

可君安不让。

他把俩小孩儿镇压在木板床上让他们睡觉。

俩小孩儿委屈的抽抽搭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君安这才能睡了,他感觉自己眼睛才闭上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的公鸡叫声。

眼皮被俩孩子往开掀,听着他们小声讨论要趁着他在睡觉爬去炕上。

“……”

他睁开眼睛。

“啊!”

俩小孩儿吓了一跳,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埋在被子上,撅着屁股假装自己睡着了。

君安:“………”

琼花睡的很香,一觉睡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

跟君安说明白分手之后有一个好处,就是两人开始分开吃了。

而且君安有在刻意的培养两个孩子更亲近自己,给他们洗漱做饭的活儿他都包圆了。

之前已经说好两个孩子跟着他,琼花支持他把孩子揽过去照顾。

没了孩子,她不用一大早起来洗漱给做早餐,也不用给他们洗脸穿衣服,在不用上工的时候可以一觉睡到中午都没关系。

这种感觉,真的太舒服了。

窗户被敲了两下,琼花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谁?”

“我。”

陶京伸手推开窗户,眼睛打量着她,在看到她平安无事之后松了口气,“快中午了,想吃什么?”

琼花倒在被子上,在阳光里懒洋洋的看着他,眼眸波光流转,美的让人屏息,“你给我做?”

“不然呢?”

陶京两条小臂搭在窗户上,上半身前倾探进来一些,挡住了阳光,“想吃什么?”

“煮些豆腐菜吧。”

琼花对他勾了勾指尖。

陶京就伸长手臂探过来,要握住她的指尖。

琼花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手臂用力,她在炕中央滑到窗户边儿,偏头握着手腕在他脉搏最明显的地方亲了亲,眼睛从始至终都看着他,“辛苦你给我做菜。”

陶京:“……”

他又有些宕机了。

缓了几秒,他点点头,手指摩挲了一下她手腕上的皮肤,就去厨房里了。

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承承跟佑佑有点儿疑惑的问话,“知青叔叔,你在我家厨房干什么啊?”

陶京声音有点僵硬,有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柔软一些的意思,“…我在给你们妈妈做饭,你们妈妈饿了。”

佑佑的声音响起,带着点儿能够听出来的敌意,“爸爸会给妈妈做,这里是我家,知青叔叔你走吧。”

琼花眉头刚皱起来,就听到陶京说:“你们管不了我。”

有些幼稚。

她微微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饭已经出现在了炕边儿,陶京把碗放在土靠上,自己坐在炕外沿,见她醒了,对旁边儿扒着炕,红着眼睛不动的俩小孩儿说:“快跟她说,我没欺负你。”

承承撅着嘴不说话。

佑佑委屈的眼泪嗒嗒的哭了,“妈,他赖在我家不走。”

琼花:“……”

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她温声询问:“他打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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