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强取豪夺 “绾绾,你莫要再……(1/2)
第68章 第68章:强取豪夺 “绾绾,你莫要再……
掌风渐至, 直逼面门。季桓察觉身后黑影靠近,当即转身迅速从她手中不留余地得抢下瓷枕。
二人四目相对,女人的怒不可遏, 男人的阴鸷气恼,疯狂博弈交织,毁天灭地。
“绾绾, 你莫要再试探我的底线了。”
“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给我一个机会。”他默默将瓷枕放下, 无奈又委屈地看向辛宜。
“疯子。”辛宜小声埋怨,擡眸死死瞪着他。
见她没有反抗,季桓眸底的兴奋愈发浓烈, 想擡手摸向她的脸颊,却又怕吓到她。
“绾绾, 我们才是夫妻。年少时将近十年的情缘……”他想说求她再怜惜怜惜他,继续向当初那般爱她, 但怕出力太过, 会刺激到他, 终是放弃了。
他又将阿澈抱了起来, 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似乎那真是他们的孩子。
这幅做派令辛宜心生呕吐。
“绾绾, 我观察过这孩子,年纪便能轻轻吐字清晰, 表达见解,属实有早慧征兆。”
“这等天赋万万不可被泯灭了。等回了郡守府……不,他既是我的女儿,今后就改名姓季。”
“季桓,你为何总是苦苦相逼?”
辛宜恼火道,此刻她感觉不是季桓疯了, 而是她疯了。她发了什么疯,才坐在这听完季桓狗嘴里吐的东西。
“绾绾,我此番做也是为了阿澈好。”季桓忽地深情严肃,仿佛她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今后她改姓季名萱。只要他是我的女儿,便无人敢待她不敬。阿澈既然这般聪慧,我会为他请天下最好的夫子,教导她五经六艺。若她依旧姓韦……且不说旁人会如何议论编排她……”
编排她什么?若阿澈姓韦,那季桓的遮掩就会彻底掉了一地,他终究都是自私自利的无耻之徒罢了!
不过片刻,她旋即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赶忙质问他道:
“阿澈才三岁,学什么五经六艺?你这是……季桓你好狠的心,你这是要将阿澈从我身边夺走!”
“你口口声声说弥补,结果你依旧自私自利,沽名钓誉,无耻至极!”辛宜崩溃了一次又一次,想将阿澈从他怀中抱走,这回走了,她再也不愿看见季桓这令人作呕的东西。
“绾绾,你误会我了。”他抱着阿澈,一字一句道,只这回眼眸里没了旁的事物,尽是冰冷的寒光。
“我只想,对你们好。”
“我不想要!季桓,算我求求你了,我求你离开我的生活好吗?我不杀你了,你将我害得这么惨还不够吗?我求你离开行吗?”辛宜彻底绝望了,杀了季桓一次两次三次,她实在是太累了。
而季桓的疯魔,她属实招架不住,她根本就不是季桓的对手。
“绾绾,我并未说不让你见阿澈。请夫子教导她五经六艺,琴棋书画,你亦可以陪她一起。”季桓沉沉地看着她,平静道。
他真是无懈可击,连一丝愧疚和羞耻之心也无!辛宜实在不知晓该如何同他说,他自己亲手做的那些事,他又怎么可能不知晓会造成何等后果?可他依旧做了!
还做得这般理直气壮,无可厚非。
辛宜不想同他掰扯,直接从他怀中强行抱走阿澈,冷着脸道:“我累了,想一个人静静。”
男人盯着她,不为所动,甚至俯身可以凑近到她身旁,似叹息又似无奈:
“绾绾,我不能没有你了。”
“我说的那些话都会做好,阿澈今后就是我的女儿,若你不愿她改名字,那便不改,从今往后,我会护好你们母女。”
良久,看着男人终于出去,辛宜再也抑制不住鼻尖的酸涩纷涌,绝望的哭了起来。
手背上察觉一阵凉意,她忽地回神,却见阿澈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阿澈。”辛宜抹去眼泪,愣神地看向女儿。
“阿娘,你哭了?”阿澈擡手,想替她抹去眼泪。
“爹爹是不是来了?”小丫头睁着水润润的葡萄眼,瘪着唇委屈道:“阿澈好想爹爹。”
爹爹再也回不来了。
辛宜并没有回应她,只是将女儿抱得更紧,让她处于自己的羽翼之下。
……
扬州刺史府。
肃穆宽敞的中堂里直直躺着一俱黝黑的尸首,仵作见太寒碜,妥协地盖上了白布。
只是那没了首脑的尸身被烧得太焦太黑,稍有不慎就会化为灰烬。
“大人,这是陆从事的令牌。”侍卫向上手的齐琼之禀报道。
“本官与文钦同僚数年,交情匪浅。却不想他竟落得这个下场。”齐琼之抹了把眼泪,感慨道。
“擡回去吧,稍后本官携夫人去陆府吊唁。”
闻言,乔茂幽幽地看了齐琼之一眼,心中冷笑。
若现在不擡回去办丧事,季桓那疯狗咬上来事,陆氏必然会阖族受难,届时陆净那一口棺椁都没有。
齐琼之还真是推得干净!但陆氏再怎么也是扬州世家的一分子,陆氏的家,就算灭,也只能是他们世家内部瓜分重组,哪里也轮不到季桓来分一口羹。
“陆从事死得这般蹊跷,莫非大人不问是非经过,就想草草了结此事?”朱轻挑眉看向齐琼之,问道。
“他放火焚山在前,就算没有季桓,你以为,那些御史谏官都是做何吃的?”周琰看着他,淡淡道。
“父亲都说了莫要轻举妄动,陆从事违令不说,还犯下如此大错,捡口薄棺埋了都是便宜了他。”
“二位说得都不错。”乔茂跽坐在地,耷拉着眼睑,眸中射出寒光,“但诸位当下还是想想,该如何应对季桓。”
“若他仅限于吴郡水患之事,那便给他。他从此之后离开扬州也就罢了。若他继续眼高于顶,依旧觊觎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我们没也没必要再留着他了。”朱轻道。
“诸位所言极是。只是,荆州蔡钧那边,进来又不安分了。”齐琼之叹息道。
为防止郭晟猜忌,蔡钧那个老狐貍竟然将唯一的儿子留在了洛阳,侧面摆了他一道。
若季桓真想在扬州做什么,有了蔡钧的帮助,他们还真奈他不得。
齐琼之看向周琰,眯了眯眼眸。蔡钧将儿子留在洛阳,是不是知晓了什么?
他的长子早年间征战沙场残了腿,次子又生来痴傻。只有长媳周琰生的孙儿才刚刚满月。
若要送质子到洛阳,也只能送刚刚满月的孙儿。
可那孙儿……视线又落回在周琰身上,齐琼之袖中双拳紧紧攥起,瞥了乔茂一眼。
这件事大概率是乔茂给他使得畔子。荆州蔡氏和扬州乔氏,百年前也是一家,关系匪浅。
但应对季桓于他们而言却是共同的敌人,这个乔茂究竟想做什么?
“不过一个孩子罢了,父亲忧虑什么。”周琰的目光看向乔茂,与齐琼之道。
“媳妇今日就收拾收拾,派人送勤哥儿去洛阳?若陛下不允,那儿媳带着夫君一同前去,有我们一家三口在,还怕陛下猜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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