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强取豪夺 檀奴年轻气盛,耐……(1/2)
第78章 第78章:强取豪夺 檀奴年轻气盛,耐……
这一掌的力道过后, 足以带着辛宜坐起身。
见她无事,季桓仿佛忘记了方才脸上的痛麻。目露癫狂与诡异地兴奋,忽地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绾绾, 绾绾没事就好。”
辛宜正在气头上,这番被他不论三七二十一地摁在怀中,发丝凌乱, 面色也被闷得泛红。
医者见状, 也不敢再多逗留,垂着头不动声色地出去了。
“疯子,滚开!你放开我!”
辛宜恼怒地捶打着他, 但架不住他的力道之大,这回无论如何她都挣不开。
想起安郎, 辛宜眸底的恨恼更盛。仿佛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只被铁链死死锁住脚的雀儿。
分明过了这么久, 好不容易等到安郎回来了, 她终于能破开牢笼, 准备飞向她所向往的自由。
却被脚上的锁链死死栓住, 扯得皮开肉绽,哪也去不了。
“绾绾,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今日之事, 他仍心有余悸。怕绾绾想起那些不好的事,又兀自伤心。
他当真该杀了那老不死的杨晞,再将他的口缝住,好叫他一句话都说不上。
他试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让绾绾忘记那些事,同他开始重新生活, 重新开始。
却不想,所有的一切都被杨晞那个老东西毁了。他编织的梦境,再一次破裂了。
“绾绾,今后我会好好待你,我们重新开始。”
季桓依旧紧紧抱着他,挣扎中,绵软压在身上,仿佛像一把柔软的手,轻轻抚慰着他的心,即使脸庞依旧滚烫的紧,泛着红痕。
“无耻之徒,卑鄙虚伪!”辛宜挣扎无效,干脆也不再挣扎,虚力地被他强摁在怀,面如死灰。
“季桓,你不觉得很可笑吗?颠倒黑白,肆意诬陷。到了如今,你依旧不敢直面你做过的那些事。”
“你没有悔悟,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悔悟呢?你永远都不可能悔悟!”
“你所作所为,皆是标榜正义,哪里来得这般规矩,真叫人恶心透彻!”
“季桓,你令我觉得厌恶!”
“绾绾,过去的事,是我季桓对不住你。”他垂下眼眸,依旧不舍得松开她。眷恋得嗅着她周身混着清荷与降真香的气息。
“但今日过来救朱泮的人,蓄意惹事生非,待那些人,本就不必怀柔。”
“他们既敢惹你不悦,我今晚便令人解决了他们,来为绾绾出这口恶气。”
“季桓!”辛宜实在不理解他的思维,当即拽住他的衣衫,泪目倔强地盯着他:
“你莫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吗?我们之间的事,永远都过不去。”
“今日只不过一个开始,你也听见了,那些听审的百姓,官吏,皆听到了。”
“我告诉你季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还是你觉得,若天下都提了这件事,你要杀尽天下人?”
她怎么能叫季桓真过去呢?之所以装晕,正是为了安郎。安郎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如今又过来找她和阿澈。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若安郎再次因为她而失了性命,她还怎么活?
“绾绾别哭。”见她双眸泛红,泪流面满,季桓的心田当即软了下来。又重新坐在床榻,替她擦着眼泪。
“我们才是夫妻,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护着你。”季桓又将她重新抱在怀中。
“若有人敢对你不利,我必杀之。”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冷冰冰的话。
被摁在怀里,辛宜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仅凭听着,也知晓他仍不死心,他还是要对安郎下死手。
“绾绾且先安睡,过会儿我再来陪你。”
“季桓!”
见他仿佛吃了秤砣一般,辛宜当即掀被起身,连鞋都来不及穿,前去赶他。
然而,还未出去,门忽地从外开了,钟栎立在一旁,鬼使神差地,视线竟然落在了季桓身后几步远的女人身上,艳红的地毯配上雪一样白的脚趾……顶端略带着红晕……
察觉那视线,辛宜蹙眉,提起裙摆遮住了自己裸漏在外的脚。
钟栎愣神片刻,若翠翠如此——
还不待他想着,腹中一痛,整个人身前的力道带到了柱子上。
“放肆!”
季桓走近,提起他的衣领,神色狰狞又偏执。
“若再敢有下次……”
“属下知错!就在不久前,厢房起火,朱轻的那几个谋士被人带走了,属下无用,未曾捉到他们。”
辛宜轻掀眼睑,朝外打量着,听到她想要的结果,终于送了一口气。
好在,安郎已经安然无恙的离开了。
今日倒真是有惊无险,季桓那疯子太过阴晴不定。她得尽早带着阿澈,和安郎一起离开。
季桓闻言,倒也并没有多么惊奇。没有再理会钟栎,反而转身,看见辛宜依旧愣愣站在那处等她。
她仍旧在他身后等他,仿佛他一回头,她就会在那一般。
若她仍如同从前一般,如从前一般,待他好,从里到外身心上下只有他一个人。
见他靠近,辛宜警惕地盯着他,也慢慢后退,最后被他逼回到床榻上坐着。
季桓没有说话,只默默蹲下起去。温凉得手握上她同样温凉的脚。
她的脚纤细小巧,一掌便可攥下。尤觉得掌心太冷,季桓侧眸,微微扯开领口,将她的一对双脚至于心口,大掌也攥住她的脚踝。
辛宜有些不适应他这莫名其妙。脚掌下的隔着一层里衣,依旧能听见他极速的心跳声。
她试图挣了挣,依旧无果。这种不适令她心底愈发烦躁,“放开!”
无论怎么踢,他都不放。双手像钳子一般,死死抓着她。
待最后,察觉她冰冷的脚掌终于变得温热,季桓才放开她。丈量似的握着她的脚,给她穿着鞋袜。
“别以为你做这些小事,我就会原谅你。”辛宜用力踢向他胸口,藕荷的绣鞋上坠有珠花流苏。
鞋尖的珠花恰巧扎在他心口处的旧伤处,季桓旋即面色微变。
“绾绾。”最后他实在疼得厉害,擡手握着了她穿着绣花鞋的脚。上面都珠花隐隐约约还沾染了些许血迹。
“我们是夫妻,无论如何,我都会护着你,对你好。”
“正如我们以前一样,莫怕。纵然我视物不如以往……我依旧会救你,哪怕堵上我的命,正如当年在并州一番。”
气息微弱,季桓仍未起身,手心里依旧攥着她的鞋尖。用近乎恳求的目光仰望着她,“只求,绾绾能否像以前那般爱我……”
听他说了半天还以为是何要紧事,不想确是此事,辛宜冷冷侧过脸,擡腿正欲踢他。
男人旋即侧身躲过。叹了口气,默默坐回到她身侧。
“绾绾,忘了他,我们才是夫妻。他不会再回来了。”
他的魂魄早已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当然,他不会告诉辛宜。
嫉妒早已使他面目全非。年少时便大权在握的季令君,倒还真是从未如此嫉妒过旁人。
长指轻抚上心口,季桓眸色沉沉地打量着她淡漠的侧颜。
漆黑的长睫颤颤,琼鼻小巧,樱唇春润,乌黑的长发为他挽起……
他们本可以不必如今日这般,隔着一个死人,闹得形同陌路。
“绾绾,当年你为何不肯与我言明?”
清冷的声音于耳侧响起,辛宜蹙眉,漆黑的眸子不解又烦躁地看向他。
知晓他指得是当年并州的事。他确实救了她一命,若非他,她早已死在匪贼的杀戮之下。
曾经她也确确实实感念他的救命之恩,想奉上自己最好的一切,甚至将命奉上,她也甘愿。
“季桓,你觉得纵然提起此事,我还会感激你?”
“邺城之乱,你我早已恩断义绝。我不再欠你了。但你害了我夫君,拿我女儿威胁我,你与朱泮,本就没什么两样。”
“你欺瞒得了天下人,可总会有人记得。”
不想男人仍旧不依不饶,定定看着她的眼眸,眸中似乎起了涟漪:
“或许当年你同我言明实情,你我夫妇二人……也不必如此——”
话还未说完,季桓间旁又是一阵滚烫,这一掌直接带得他侧过脸去。
“季桓,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就算我说了实情,可你信过我吗?”
“你刚愎自负,从来只信你自己!”
季桓没再看她,默默垂下眼眸,视线又落在自己的断指之上,眸色渐深,不知在想什么。
“今日天色已晚,好生休息。”
良久,他忽地起身,也不再看辛宜,孤寂的身影颤颤巍巍地离去。
……
本以为季桓脸上有伤,朱泮案会先行搁置。不想第二日,公堂照常开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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