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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她的羞恼,让他愉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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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她的羞恼,让他愉悦。……

容今瑶离开后, 殿阁复又安静下来,不时有稀疏的星影落在窗轩。

容聿珩坐回案前,指尖轻触酒盏的边缘, 思绪遥遥回到了那年深冬。

他是大昭帝与孟皇后所出的嫡长子, 自幼名师教导, 被孟家、皇室、朝臣寄予厚望。年少时,他也曾对那高高在上的父皇有过敬仰之情, 亦为了母后的殷切期许而勤奋努力。

后来他发现,错了。

皇帝需要孟家的势力,却也忌惮孟家, 而皇后为了扶植家族, 亦需要一颗忠诚的棋子。

起初他以为, 自己是父皇最优秀的儿子。比起其他兄弟, 母族势力雄厚,朝中人气颇高,有着独立的思想和政见,或许这正是储君所需的才能。

但无疑是危险的。

深冬, 殿外的雪下得极大, 簌簌落在肩头。

“父皇敬我才名,也俱我才名;母后惜我血脉,却也囚我血脉。”膝下是刺骨的寒雪, 耳边是冰冷的风声,少年太子直视前方的人,振声道:“父皇不该偏信三弟一人之言,不该以流言定罪,不该连问都不问、查都不查,便认定儿臣心怀不轨!”

皇帝立在台阶上, 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冷地道:“你若不想做这个太子,朕也并非不可另择他人。”

少年太子咬紧牙关,低垂的眉目尽是倔强,未有半点妥协之意。

皇帝挥袖转身,“锐气太重,再跪两个时辰,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起身!”

寒风凛冽,雪花如针般扎进骨髓,宽大的玄衣上沾满雪霜,容聿珩跪得双膝发麻,胸口的寒意不断蔓延。

皇家,哪里有什么兄友弟恭的和睦,又哪里有纯粹的亲情呢?

君为天,臣为地,父子不过是血脉的名义,真正维系的却是权力的平衡。不过都是表面父子,实际君臣罢了。

容聿珩一瞬间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即便是他冻死在此,也不过叹一句“命薄如纸”。还会有其他的皇子填补储君的位置,朝臣依旧俯首称臣。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被这严寒吞噬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容聿珩微微擡眼,视线模糊间只见一抹小小的身影正奔向他。

小姑娘被裹在湖蓝色的袄子里,白皙如玉的脸在寒风中透着一丝微红。她头上戴着一顶同色的暖帽,帽檐边缀着柔软的白狐毛,水灵灵的杏眼被寒风吹得带泪,映着冬日的苍蓝天光,愈发温润可人。

她踩着松软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皇……皇兄……”容今瑶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把揣在怀里的暖炉塞进容聿珩手里,“你是不是很冷?”

是叶贵妃的女儿,容聿珩自以为跟这个皇妹相处甚少,更没想过她会出现在此,“谁……让你来的?”

小姑娘道:“谁也没让我来,是我自己要来的。”

几位皇兄皇姐里,只有太子哥哥未曾对她流露出或厌恶、或嫉妒、或鄙夷的目光。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这个时候他一定很冷,很难过。

容聿珩声音微哑:“回去。”

容今瑶摇了摇头,道:“皇兄,小六陪陪你吧。我难过的时候,就特别希望有人能陪我呢。”

小姑娘站着的身量堪堪跟他平视,容聿珩惊异于容今瑶的懂事,微微怔神,遂解释道:“天冷。”语气强硬几分,“快回去。”

“好吧……”容今瑶皱了皱小巧的鼻尖,失落不过一瞬,又倏地裂开一个笑,“对了,这个给皇兄!”

她张开小手,掌心里躺着一颗糖。只不过糖纸皱巴巴的,像是攒了很久,翻来覆去揉着糖果的外衣,却怎么都舍不得吃。

容聿珩愣了一下,“给我的?”

容今瑶点了点头,眉眼间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容聿珩看了她一眼,本想拒绝,然而身体却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手已经伸了出去,接过来她递的那颗糖。

这是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糖果了。他没急着吃,只问她:“你为什么给我?”

“吃甜食心情会变好,还会让人变暖。”容今瑶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每次不高兴的时候,莲葵都会给我一颗糖。”

容聿珩看着她,“你自己不吃吗?”

“我还有啊!”容今瑶假装扬了扬空空如也的手,“这是特别给皇兄的,皇兄是所有人的大哥哥,也是小六的哥哥。”

容聿珩心口微微一窒,低头,用冻僵了的手慢慢剥开糖衣。糖果放入口中,甜意和果香在口腔里蔓延,格外浓郁。

“甜吗?”小姑娘期待地眨着眼睛。

“甜。”不知是哪里传来的暖意,或许是暖炉,容聿珩低低道:“……好像,真的没那么冷了。”

寒风依旧刺骨,雪花还在纷飞。那一刻,跪在冰雪中险些坚持不下去的少年太子,清晰地记住了糖的味道。

辗转了几个春夏秋冬,那一幕仍旧清晰地烙印在脑海里,与今日不知不觉重合到一起。

桌面上还有容今瑶偷偷带进来的梅子酒,酒壶和白瓷小盏泛着柔润的光泽,酒香轻拂,驱散了被禁足的压抑气氛。

许多年前,六妹妹给了他一颗糖,将他从濒死的边缘救了回来。

许多年后,他也不介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将龙椅上的男人取而代之。

还她千颗万颗的糖。

……

酉时,城南将军府内传来一阵热闹的声响。

庭院中央摆放了一张长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陆续被端上来。不同于皇宫中精致华丽的宴席,也不同于酒楼里讲究排场的菜品,看似寻常,香味却浓厚。

莲葵端着热汤,小心翼翼地放在桌角,李伯在一旁笑着道:“莲葵,这汤放在中间吧,小心别洒了。”

“好嘞!”莲葵随口问道,“李伯,今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公主晌午进宫,她代其去了一趟书场巷,回来时便瞧见庭院里布置了大半,心中不免好奇。

李伯笑呵呵地答道:“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公主昨日说想吃芙蓉鸡和青鱼,老奴想着,今日世子刚好也旬休归家,干脆在庭院里置张桌席,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李伯此前是国公府的管家,自楚懿出生便在府中效力。十八年过去,算得上是看着楚懿长大的老人,对他的生活习惯、脾气秉性了如指掌,所以楚懿成婚后,他就随之一同来了将军府。

禁军营和白羽营每十日会有一天旬休假,楚懿通常提前一晚回家吃饭。他向来不注重什么繁苛规矩,在家里随性惯了,也放话让府中的人无需拘束。

并且公主也是随和的性格,这些日子常常主动招呼众人在厅中共食。正是由此,李伯才敢放心安排。

“小将军回来了?”莲葵闻言一怔。

李伯:“是啊,刚回来不久,正在书房呢。”

莲葵喃喃:“这样啊……”

得知了楚懿旬休的消息,莲葵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随即灵光一闪,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一般往自己房里跑去。

李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和蔼地笑了笑:“这丫头!”

莲葵匆匆跑开,衣摆飞扬间,恰有一抹浅粉色的身影跳下车凳。

容今瑶迈着轻盈的步子进了府,正欲开口:“李伯……”目光却不由自主被眼前一幕吸引。

花灯如星,点点流光将院子照得一片通明,洒在地面上交织出了缀满星辰的银河。仆从们端着盘碟在灯影下穿梭,脸上俱是柔和的暖意,谈笑声与碗盘碰撞的清脆声交织,衬得气氛分外温馨。

李伯隐约听见了有人在喊自己,擡头寻去,见是容今瑶,登时喜上眉梢。

“公主回来的刚好!”他连忙迎上前,躬身道:“马上开饭了,公主不是说想吃芙蓉鸡和青鱼了么?老奴都为您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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