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阮慕过去的时候,果然看到婆母的脸色十分不好,瞧见了她,更是难看得厉……(2/2)
阮慕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然后整个人在搭起来摇摇晃晃的椅子上攀爬,而后整个人攀了上去,她其实有些畏高的,可是现在耳膜里只有砰砰的心跳,再无其他。
她吸了口气,直接跳下去,所幸br />
阮慕一瘸一拐地往崔煊的书垣阁而去,手里死死地拿着他给的那块玉佩。
她知道,这几日,他是回来了的。
果然,远远地阮慕便看到一个人影,她急切地提起裙摆跑过去。
临近了,刚要开口,话音却卡在了喉咙、
打扫的小厮见了阮慕这番模样,着实被吓了一跳,而后才询问,“少夫人您?”
阮慕让自己冷静下来。
怪她,实在是太着急,竟然连人都没有看清楚。
夫君可有空?我就说几句话,我进去看看。
阮慕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厮拦住了她转身的脚步,
“您找公子?公子出去了,走得有些急,好像是县主突然病得厉害....少夫人...少夫人?”
小厮还没有说完,阮慕已经愣住,然后整个人仿佛有些恍惚般跌跌撞撞往外走。
每一次,都是县主病了。
每一次,都是。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那些重要的日日夜夜。
阮慕强压下心头的失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狠狠地掐一把自己,才让混沌的思绪沉下来。
冷静,冷静!
她无视心口如刀割的钝痛,几近麻木地换了一身小厮了衣裳,将头发束进帽子里,然后从后面出去,整个人向着城郊的方向疾奔而去。
一路上,她还是无法控制地想起,这些日子里,她到底听说多少次县主病了这句话。
新婚之夜,仓促行完礼后,外头便有人汇报说,县主病了。
阮慕的生辰,县主病了。
整整三个月未见他,刚说了一句话,便有人前来说,县主病了。
每一次,他都没有任何思考和停留,直接转身而去。
阮慕的眼眶有些发红,她努力地叫自己忍住,不许哭,不许,外祖还等着她,还需要她。
马车内。
崔煊揉了揉眉心,近乎三日未睡,饶是铁人,他也难免困倦。
竹戒在外头汇报,“二夫人令少夫人近日不许出门。”
崔煊不大在意,现在多事之秋,在家里更安全,他并不打算插手。
“还有...县主她,是真的病了。”
崔煊的眉尾这才稍稍擡起,“病了便请医士,上次的药,不是说有效?”
崔煊和顺承郡王有来往,崔煊自是不在意,可顺承郡王不肯拖累他,起初还找各种理由,后来崔煊因着县主的病情来探望几次后,外头也有了些流言。
流言不足人道,崔煊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求无愧无心。
不过,顺承郡王倒觉得这是一个好借口,若崔煊是这样一个耽于儿女情长的人,还能叫上头放松戒心。
每次崔煊过来,他便大张旗鼓出门叫人看见,只叫外头知道,崔煊就是来探病的,而他再从另外一处酒楼进去,弯弯绕绕后,又再次归家,如此这般掩人耳目。
“公子,属下还查得一事,”竹戒看了一眼崔煊的脸色,才有些迟疑地开口,“关于少夫人,此前其实有好几次出门。”
崔煊沉吟,这倒是不碍事,她出们办一些自己的事情,自是正常。
可是竹戒却接着道,“少夫人去的地方,是...是...右相府。”
崔煊目光倏地一擡,脸色随即沉了起来。
右相,便是太皇太后最依仗的势利。
“从前....消息的泄密...?”竹戒不愿,却不得不这样猜测。
因为能进入崔煊书房的人,都是家里的死士,身家性命都在崔家,世世辈辈都在崔家做事的人,除了.....
崔煊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
“那日在右相府开的药方,虽说找医士看过并没有问题,还称道了这药方绝妙,县主用过后也却有好转,可现在,又为何病情危急了?”
竹戒对阮慕的印象其实不错,可是事情桩桩件件地联系在一起,叫他不得不这般的猜测。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片刻后,
“查。”
崔煊只留下了这一个字,马车到达,他脚步大迈,沉脸进了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