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点绛唇5 怜儿方打了孤,还真是不留情……(2/2)
“表哥……”
徐逸之坐在马车之中,手执书卷,擡着眼皮意味不明地看她。
温怜紧抿着唇,整个人霎时僵硬在原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不当不正地橡根木头一样杵在马车旁,随她一同前来的车夫还在一旁关心道,“夫人,身子不舒服吗?”
“……”
温怜脸色泛白,不知如何回答。
她好似方偷完人,被丈夫抓个正着的妻子。
过了半晌,马车内的人放下书,向她伸出一只手,温怜才大着胆子握了上去,进了车厢中。
回府的路上,两人紧贴着身子坐在一起,温怜若觉浑身不自在,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可一旁的男人只垂眸看书,好似对什么都不知情一般。
直到回府,两人都未说一句话。
温怜紧攥着袖子,不知道表哥到底是在介怀白日的事情,还是方才发现了她。
下马车时,徐逸之牵着她的手,扶她下了马车,之后又牵着她的手向院中走去,一路无言。
温怜先无法忍受,望着他的侧脸,方要说什么,徐逸之先道,“有什么事情,等回到房中再说。”
她只能作罢,垂着脑袋跟在徐逸之身后。
一众下人也看出徐逸之脸色不好,纷纷退让,小心觑着两人的背影。
方回了房中,温怜站在桌前,望着男人的背影不敢吭声。
徐逸之背对着她,脱下朝服,换了一件白色常衣,在她的注视下,去桌前翻出一把檀木戒尺,去而复返走至温怜面前。
知晓做了错事要受惩戒,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温怜犹豫片刻,主动向他伸出自己的手心,很轻地喊了一声表哥。
徐逸之瞥了眼她白皙的手心,俯视着她,语气没有起伏道,“表哥何曾说过要打表妹的手心?”
温怜闻言眸色微怔,不解地看向他手中的戒尺,“这是……”
徐逸之忽地笑道,“自然是用来惩戒表妹的。”
手拿戒尺,不打手心……忽然想到什么,温怜面色急促涨红,整个人身体僵硬,双唇张合半天未吐出一个字。
过了良久,她才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向门前走去,“表哥,你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好像是阿津,快到晚膳了,它白日从树下摔下来,应该克扣它午膳的鸡腿。”
温怜自说自话向门前走去,脚步越快,眼见快要离开,一只手从身后先一步探了过来,压在门缝上。
砰的一声,阻止她开门的动作。
耳边传来低语,“阿津犯了错,晚间表哥自然会管教,表妹犯了错,表哥也不会敷衍了事。”
温怜后背僵硬,阖上眸子,垂死挣扎地喊了声表哥。
床前,徐逸之说他作为兄长,未看管好表妹,他也有错,理应受惩。
一条檀木戒尺,先是落在他的手臂上,打出一条鲜红的长痕,才不轻不重地落在温怜身上。
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温怜紧咬着被子,眸中沁满了泪水,不是疼的,是被吓的。
难言的羞耻在心中蔓延,露在外面的后脖颈泛着红意,两只耳朵更是涨红。
到了最后,徐逸之的整条手臂几近红肿,红痕与陈年旧疤交错,触目心惊。
“以后遇到事情,都应先与表哥商议,阿怜可能做到?”
温怜哽着嗓音,忙不叠点头,整个人蜷成一团。
一旁传来很轻的叹息。
温热的身体从身后靠了上来,环抱着她,“是表哥无用,不能一直陪在阿怜身边。”
温怜闻言,立刻转头,“不是的,表哥待阿怜极好。”
“表哥今日打了你,阿怜不怨表哥?”
“不怨。”温怜慌乱摇头。
她本来就有错,只是太羞耻罢了。
得了她的回答,徐逸之眸色深了几分,唇贴着她耳侧“既然如此,以后阿怜无论去哪里,都有表哥陪伴可好?”
温怜眸色微怔,没有立刻答应,“若表哥不在府中呢?”
徐逸之勾起温怜垂在身侧的乌发,轻声道,“那阿怜便留在府中,哪里也不准去。”
温怜抿着唇,半天没有回答。
她想答应,可有时宫中几位贵人一道旨意下来,她不得不去。
似乎看出温怜的为难,徐逸之低下头,吻上她的侧颈,“是表哥考虑不周了。”
他退而求其次,又道,“命小厮告诉表哥可好?”
温怜闻言,这才微微点头,转过身子,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安静地靠在他怀里,“若可以的话,阿怜也想一直陪在表哥身边。”
徐逸之揽着她的腰,低头在温怜耳边低语几句。
温怜脸上的红意方褪去,闻言面色再次涨红,不禁瞪了他一眼。
徐逸之眸色平静,好似方才那句污言秽语不是他说的一样。
近日坊间传闻,三公主即将成婚。
温怜本来未相信,直到赵家的请柬送到她这里,她才眸色怔然,三公主的驸马是赵家公子。
可她分明记得,赵大人和魏莺来往颇深,怎会突然迎娶公主,之前也未放出半点消息。
若参加婚宴,难保会遇见魏莺,温怜正想着如何推辞时,公主府传来命令,让她必须前去。
温怜抿唇,只觉对方未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