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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夜探府库 他漠然地看着自己生理性地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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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夜探府库 他漠然地看着自己生理性地颤……

李沙棠动作一僵, 她神色诡异地看着委屈巴巴的崔杜衡,怀疑自己走错房间了。

她真的认识这人吗?

崔杜衡眼尾蕴着胭红,他见怀里的人没什么反应, 又悄悄地得寸进尺, 将脑袋埋在怀里人的脖颈旁,深深地吸了一口。

李沙棠浑身一颤, 她感觉有股极麻的电触感从脚底板直升天灵盖, 疑似晚宴火锅的后遗症。

她莫名地咽了口口水。

崔杜衡见怀里人乖乖站着不动,桃花眸眯起,眉梢都染上了餍足。

“阿娘, 我现在可乖了。”他悄悄跟李沙棠咬耳朵, “您罚我抄的佛经,我提早抄完了。”

李沙棠一怔, 她摸着腰刀的手略微松懈下来。

“阿爹今日下午还让我背了三字经, 我背得可流利了。”他尾音扬起,有些小小的骄傲。

李沙棠听得神色复杂, 她摸刀的手僵硬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擡起,一下又一下抚着崔杜衡的背。

“不错。”她模仿着自家娘亲的语气, 努力憋出了两个字。

“那阿娘......您之前答应我,我若按时抄完了佛经,就给我取个小名。”他豁然凑近她,双眼亮晶晶的, “您说话还作数吗?”

让她一个没文化的人来取小名?李沙棠双眼发直。

她本来想拒绝崔杜衡, 可她一看见他闪亮的双眸,口中的话到底没有落下。

“你就叫......”她剑眉拧着,踟蹰了好半响, 忽而眼前一亮,笑道,“佘佘吧。”

“佘佘,蛇蛇。”她念着念着,忽而笑起来。

她对崔杜衡的第一印象就是一条阴狠刻薄的毒蛇。

佘与“蛇”同音,又恰巧比“余”少一点笔画,与他简直绝配。

“佘佘......”他呢喃着,眼角下的泪痣在昏黄烛火下摇曳,“佘佘......”

他与她一道笑起来,甚至比她笑得还夸张。

“这个名字好,”他低头蹭了蹭李沙棠的乌发,随后拭去眼角的泪珠,面上带着抹乖巧的笑,“佘佘知道阿娘忙,阿娘已经满足佘佘的愿望了,阿娘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李沙棠差点被他带偏,她斜睨着那喝醉的人,轻哼一声,将手中的药瓶摇了摇。

“你还没吃药。”她严肃道。

崔杜衡眨眨眼,随后松开李沙棠,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拔腿就要走向内间,“佘佘要去睡觉了......”

李沙棠剑眉一挑,随即倒出一粒药丸,眼疾手快地拉住崔杜衡,把药硬生生塞他嘴里。

他的嘴唇虽薄,却很柔软,还带着微微的湿润。

她的手指不由得蜷缩了下。

“吞下去。”她装作没看见他雾蒙蒙的眼神,厉声命令道。

崔杜衡委屈地眨了下眼,随后捞起桌子上的茶杯,几口将药咽了下去。

咽到中途时,他还呛了几口水,整张脸咳得嫣红。

李沙棠咽了咽口水,眼看着他喉结鼓动,应是把药完全吞下去了。

她这才急匆匆地转身,大步扑向门外清凉的空气。

也不怪她这般谨慎,实在是他作出来的。

刚上路时,他最不爱喝药。

到嗓子眼的药,只要李沙棠一时松懈,他就能把药呕出来。

不过行至中途时,或许是他喝药喝习惯了,就再没发生过这种事了。

但她谨慎的习惯保留至今。

夜晚的后院没有多少人,婢女侍从都很少。

李沙棠安然走在小道上,凝神望着天边弯月,忽而幽幽叹了口气。

她与父母的关系再不好,他们之间到底还是关心对方的,只是她从不是父母心底最重要的那个人罢了。

而他......他的“父母”只把他当成一个金贵的物件,先帝对他的态度更是让李沙棠悚然。

如今她知道他那副冷漠刻薄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了,摊上这么些父母,也是他的不幸。

这世道孝道大于天,他无法反抗,那不只能封闭自己了。

这般想着,她眼底浅藏的薄冰忽而化开些许,流出晶莹的泪珠。

她头一次这般急切地,想要替一个人骂人。

都是些畜生。

另一边的房间里,崔杜衡泡在冷水里,如瀑青丝散落桶中,宛若无形攀爬的鬼手。

他梳理着长发,垂眸洗去自己身上的酒意。

一阵冷风吹过,他漠然地看着自己生理性地颤抖,随后忽而望天,凝神望着天边弯月,侧脸寂寥无神。

*

翌日清晨,李沙棠大早收拾好自己,准备去让拓跋俊履行他的“赌约”。

她拒绝了随行的婢女,路过隔壁的院子时,脚步顿了顿。

按崔杜衡一贯的脾性来说,他这个时候应当起来了。

但是......

她瞥过安静过头的院落,手指不禁弹起了刀鞘。

到底叫不叫他呢?她一个人去找拓跋俊,传出去不太好。

而且他早上还得喝药,若没她在一旁监督,她怕他敷衍了事。

这般想定,她步子一转,径自进了崔杜衡所在的院落。

他的院落很冷清,庭院外连个扫洒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拓跋俊故意报复。

她慢慢踱着步,却还是在寒风的推动下,几步踱到了门前。

这是扇深红色的雕花门,色调浓郁深邃,雕花复杂细腻。

李沙棠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细细描绘着门上流畅的纹路。

寒风刹那间吹大,倏忽卷起她高束于后的马尾,划出一道黑色长虹。

与此同时,深红大门忽而打开,露出崔杜衡那张恹恹的脸。

两人视线对上。

寒风乍然停止,杂乱碎叶铺了一地。

良久后,崔杜衡眸底露出点笑意,轻声道:“阿妹来了?”

李沙棠一看见他,就想到他昨夜的模样。

她略微移开眼,嗓音有些冷硬:“我来监督你喝药。”

崔杜衡侧开身子,垂眸看着她擦过自己,大步走向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

瓷碗内的药满满当当的,一看就没怎么喝。

李沙棠用手背试试温度,温热不烫。

她豁然转身,眉毛挑得老高,目光逼视着崔杜衡,“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不喝药了?”

崔杜衡迎着她的视线,微微笑了下,却道:“阿妹不躲着我了?”

李沙棠一听他还敢贫嘴,心底杂乱的情绪与怒火一同猛升。

“你......”她还未说完,崔杜衡就几步走到桌旁,拿起药碗几口咽了下去。

他离她很近,又喝得急,她能清楚看见他唇角不经意沾染的黑褐色药渍,以及浑身充满侵略性的清苦药味儿。

“喝完了。”他略低着头,清透眼珠无辜地看着她,说话时还举着手里空荡荡的药碗微微示意。

李沙棠眼珠子微动,她垂下眼帘,叉腰走了几步,又转回来,瓦声瓦气地开口:“你药既已喝药,那咱们快去找拓跋俊践诺吧。”

崔杜衡的视线随着她,好声好气地应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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