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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赴宴 冲冠一怒为红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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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出了一桩大事,鸿胪寺主簿赵典之子赵晋,在灵泉寺山脚遭人杀害,有民众见到景王拿剑威胁赵晋,其妻也站出来指认景王。

坊间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是因为赵晋轻薄柳青骊在先,爱慕柳青骊的景王冲冠一怒,找他理论,理论不成便仗势欺人,将其残忍杀害推落山崖。

事关皇亲国戚,圣上派人彻查,景王也因此暂时被禁足于王府之中,只等查明真相再做处理。

没过多久,郭信回和盛娴来了。

这场庆功宴,就只有他们四人。

郭信回在金銮殿前当差,自然是消息最灵通的人。

等他来了,还没坐下喘匀气,就遭到霍令仪和霍珣的连番轰炸。

郭信回看向眼前两双相似的,充满担忧的眼睛,笑了笑安抚道:“放心吧,身正不怕影子歪,如今证据不足,他没事的。”

霍令仪对他的解释很是不满,说了跟没说一样。

眼前几个都是自己人,她干脆把内心的担忧托盘而出,给他们提个醒:“事情真相一日未查明,他都洗脱不了嫌犯的罪名,他平日里傲慢无礼,树敌众多,保不齐有人想在此时想搅浑水,你们应当注意。”

“需要注意什么,何不当着我的面说,背地里就这么爱说我坏话。”雅间的门无风自动,被人从外面推开。

他们正在讨论的话题人物越少珩,就这么优哉游哉地步入雅间,来到几人面前。

霍令仪匆忙站起身,霍珣也赶紧跟着站起来,作揖道:“见过景王殿下。”

“你不是被禁足了吗?”霍令仪对他的出现感到十分意外。

一张大圆桌,盛娴和霍珣各坐在霍令仪的两侧,郭信回坐在盛娴旁侧,那他就只能坐在霍令仪的对面。

越少珩掀袍落座,不羁地解释道:“做做样子罢了,本王想出来,没人能拦得住。”

郭信回与盛娴对视一眼。

盛娴冲他抛去一个眼神:我说什么来着?

郭信回偷偷在底下竖起拇指:心悦诚服。

众人面前的茶盏都还是空的,作为东道主的霍令仪要给众人泡茶。

桌前茶具一应俱全,红泥小火炉上的银质水壶已经冒烟了,众人齐齐看向她。

这般压力下,霍令仪莫名紧张起来。

越少珩见状,出言调侃道:“看来茶艺不精,总不能第一步就拿水壶直接冲茶吧。”

霍令仪咬着下唇,怒瞪他一眼:“谁说我不会的,你少编排我。”

霍珣插嘴替她说话:“阿姐茶艺不赖,就是懒得动弹,有时为了躲避学习,会假装烫伤手,然后跟袁夫人装可怜,就可以偷懒了。”

霍令仪被他揭短,气得不行,桌布下踢了霍珣一脚:“夸我就夸我,说后面干嘛?”

霍珣只好乖乖闭口不言。

霍令仪不再管旁的,专心致志展示自己的茶艺功夫。

淋霖瓯杯,观音入宫,悬壶高冲,春风拂面,关公巡茶,韩信点兵。

茶叶舒展,幽香伴随着热水的冲刷酝酿而出,茶汤云雾缭绕,茶香四溢。

越少珩隔着淡淡的白雾欣赏起美人来。

面前少女起先还有些紧张,但随着渐入佳境,越发自信从容,动作流畅优美,尽显贵女气度。

她的眼睛湿漉漉亮晶晶,眉眼如画,一颦一笑都令人如沐春风。

“殿下先请。”蒸腾的热气将她的小脸熏得如桃花般娇艳,霍令仪浅笑着把第一盏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越少珩细细嗅着蒙顶甘露的嫩叶茶香,茶盏边沿还残留着少女涂抹的香膏气味。

甜而不腻,是清甜的梨花香。

浅呷一口茶汤,温润平和,不涩不苦,唇齿留芳。

“尚可。”越少珩只是淡淡地点评了一句。

郭信回转着手里的茶盏,吊儿郎当地揭起景王的短来:“景王能夸一句尚可,那便是非常不错,你们都不知道景王在吃穿用度上有多挑剔。普通人做衣裳,赤橙黄绿青蓝紫,随便挑就是了,他非得指名道姓要天水碧,裁缝做完,送到他面前,他就说这是正青色,不是天水碧,打回去重新做,分明就是一个颜色,他非得说是两个颜色。”

越少珩在桌底下寸寸碾过他的脚背,面上维持稳重,淡淡觑他一眼暗含警告,冷仄仄地说道:“分辨颜色很难吗?马和驴你也分不出来?都让你小时候少盯着地上的蚂蚁看,自己看坏了眼睛,还说我指鹿为马。”

被他揭了短,越少珩也不惯着,三言两句扯出郭信回的坏习惯来,结果又招来盛娴附议。

拔出萝卜带出泥,你一言我一句,话题竟是越扯越远。

席间闲谈变成了揭短大会,一人一句,打得火热。

天边有滚雷浮动,但屋内气氛正酣,也无人在意。

忽然,屋外传来敲门声。

郭信回起身去开门,是自家的奴仆,他满头大汗,像是跑着过来的。

“二少爷,二夫人可是与你在一起?”

“怎么了?”

“盛家那边出了点事,是二夫人的母亲惊厥晕了过去,盛府来人想寻二夫人回去看看。”

郭信回不再耽搁,回去与盛娴说了此事。

盛娴手脚发麻,忆起近来母亲常说胸闷不适,吃了药也不见好转,她怕出事,赶紧起身与霍令仪他们告辞:“家母出了些事,我得先走一步了。”

霍令仪起身相送,眸中满含担忧:“有事需要我,就说。”

“好,多谢。”

越少珩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给了郭信回:“去医塾找吕太医,他最擅疑难杂症。”

“多谢小舅舅。”

小夫妻携手离开,席间气氛不再。

人走后,杯盏中的茶水也凉了下来。

红炉里的精炭燃成银灰,霍令仪掩上盖子,熄了炉火。

霍令仪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银两给霍珣,吩咐道:“阿珣,去结账,顺带再买点刚出炉的蒸凤爪回去,母亲爱吃。”

“哎。”霍珣得令,拿着银两离席。

屋内就只剩下她和越少珩两人,茶楼里人声鼎沸,透过门缝传进来已经变得微弱,倒衬得屋内越发安静。

越少珩率先发问,打破此时的宁静:“药方用了吗?”

霍令仪坦诚直言,颇有几分抱怨:“捡了一剂试试,太苦了,比我喝过的伤寒药都苦。”

越少珩微怔,解释道:“良药苦口,宫中御医写的方子见效很快。”

霍令仪抵触摇头:“还是不爱喝,我宁愿药效慢些,也不要喝这样苦的。”

越少珩觉得好笑:“这么吃不了苦?”

“当然,要是病中尝不出味道倒还好,偏偏已经恢复了味觉,当真苦不堪言,连吃了几颗蜜枣都解不了残留的苦味。”

她拿到药方后,还以为宫中御医有何独到之处,一时兴起就去买了药回来熬,结果一口下去,苦得险些吐出胆汁,当即全倒了。

越少珩淡淡嗯了声,说道:“回头再帮你讨一副不苦的。”

霍令仪并不想再喝药,当即婉拒:“不必了,多谢殿下好心。倒是殿下,何时与赵晋结了仇怨,坊间都说你冲冠一怒为红颜,一怒之下将人杀害,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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