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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啰嗦 她要闹,他就陪她胡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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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这样的机会,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肆无忌惮地看她。

看到她不小心把墨汁滴落白纸,慌张得不知道拿什么擦拭,手忙脚乱,一顿胡来操作,他忍不住起身想上前帮她。

但孟玄朗比他更快注意到,提笔帮她添了两笔,竟让她笑逐颜开。

刚起身便重新坐了回去,越少珩嘴边噙着的淡笑顿时化作无边酸涩。

柳青骊观察得仔细,将他的变化看在眼中,忽然问道:“殿下的心意,令仪可已知晓?”

越少珩缓缓扭头瞥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起来,眼睛微微眯起,语气带了几分危险的警告:“知道不知道,与卿何干?”

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威压令她生出几分惊惧,她顿时意识到景王是怕她利用霍令仪来威胁他,才会如此生气。

柳青骊抓紧解释道:“殿下不要误会,我与令仪姐姐结交出自真心,绝没有要利用伤害她的意思,青骊也是今日才看清殿下的心意,一时有感而发罢了。令仪姐姐是个很好的人,我只是出自关心才多嘴一问,请殿下恕罪。”

越少珩听到她说起霍令仪时语气间有几分真诚,散发出去的威压便收了大半。

但女人之间,嘴上的姐妹,能有几个是真的。

后宫见多了反目成仇,他对这种所谓的姐妹情保有几分警惕。

越少珩不疾不徐地冷声说道:“她不知道,你也不需要告诉她,少管闲事,别的我才会帮你。”

柳青骊乖乖点头:“多谢殿下。”

“对了,往后你尽量配合她。关键是,别让她看出来。”

“青骊知道。”

以后还有?柳青骊咂摸到一点什么。

她遥遥看向不远处的霍令仪,不由有几分羡慕。

她要闹,他就陪她胡闹。

她见多了把恋人蒙在鼓里,实则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胡来的男人。

而像景王这样,目的只是为了让她开心,保护她那份玩闹的童心,实属罕见。

不知过了多久,孟玄朗搁笔了,朝越少珩和柳青骊作揖道:“殿下,柳小姐,画作已做完,可过来一观,看看是否满意。”

越少珩施施然起身,来到画桌前端详他的画作。

他的画技不俗,笔触细腻,将许多细节都勾勒出来,人物的面容也活灵活现地跃然纸上。

“殿下可满意?”霍令仪在一旁露出了与有荣焉般自豪的笑容。

越少珩在画桌上逡巡了一遍,只看到孟玄朗的画作,却没看到她的,于是反问:“你的大作呢,不妨拿出来给我瞧瞧。”

霍令仪支支吾吾不肯拿出来,她早就画好了,只是太过难看,就在孟玄朗画好之前卷好藏了起来。

以为可以蒙混过关,结果还是被他追着讨要来看。

“我就不拿出来献丑了。”霍令仪走到柳青骊一侧,躲避越少珩追问的目光。

越少珩骨节分明的手落在旁边画缸里的卷轴上,状似无意地拨弄起来。

霍令仪提心吊胆地看着,她藏得严实,他肯定找不着,只是抓着柳青骊手臂的手指不由蜷缩起来:“殿下,那是别人的画,别乱动别人的东西。”

越少珩笑而不语,从画轴缝隙中抽出了一张薄薄的画纸。

霍令仪大惊失色,冲上前去要抢,但还是晚了一步。

“好啊,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幅模样!”越少珩展开这张画纸,笑容越发狷狂,故意摊开给众人展示。

画纸里勾勒出的一男一女,与孟玄朗笔下的结构相似,但细节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别人是珍馐佳肴,她是俩馒头搭根葱。

柳青骊不由笑出声来,但看见霍令仪羞愧得脸红耳赤,马上止住笑意,拍着她的手臂安慰道:“令仪姐姐,你画的比我好多了,我连圆都画不好呢。”

霍令仪羞臊得没脸见人,上前要抢回来,越少珩却抢先一步收入囊中,反手将她推了出去:“也该轮到你尝尝坐一个时辰是个什么滋味了,我给你俩也画一张如何?”

“不行不行,我不信你,万一你把我画成冬瓜怎么办。”霍令仪抗拒地推他,说什么也不许他画她的肖像。

柳青骊却在此时走上前来,挽住霍令仪的手臂,哀求道:“令仪姐姐,我想要一张与你的画作,可以吗?劳烦殿下,孟公子,再为我们画一张。”

见是柳青骊所求,霍令仪的抗拒就少了许多。

最终,半推半就被她带到水榭外的水廊上。

那里有荷花可赏,比坐在凭栏处舒服多了。

荷花荷叶触手可及,霍令仪扶着围栏,探出半个身子摘了一朵初荷送给柳青骊,把柳青骊吓得够呛,死死抓住她的手腕,谨防她落水。

“你拿着,今日你这身装束适合捧荷花,观音捧莲,普度慈航。”

“那你呢?”

“我?我当然是观音座下的金童玉女啊。”霍令仪双手合十,盈盈一笑。

明眸善睐的红衣少女,与出尘脱俗的观音相比毫不逊色。

美人各有千秋,本就不能一概而论。

二人趴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临近端午,天气也越发炎热。

午后蝉鸣聒噪,水廊临近池塘,蛙鸣阵阵,令人昏昏欲睡。

霍令仪已经听不进柳青骊跟她讲话了,神思渐远,托腮眯眼,半梦半醒地打瞌睡。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越少珩和孟玄朗同时搁下了画笔。

他们二人在同一张桌,同一个视角,画同样的人,笔下的人物,形神却有几分不同。

孟玄朗自认画技出众,但与越少珩相比,哪怕仅有细微的差距,他也可以体会到当中巨大的差别,那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出来,实在逊色太多。

“竟不知殿下的画技一绝,有当世画坛圣手冯公的风采,与殿下相比,亮怀真是惭愧。”

越少珩走到一旁盥洗,沉声道:“无妨,冯公是本王恩师。”

孟玄朗恍然大悟:“原来殿下是冯公的学生,失敬失敬。”

越少珩擦干净手,懒懒擡眸赏了他一眼,目光中幽幽闪着洞若观火的掌控感:“本王知道,你拜在冯公儿子,冯止学士的门下,真说起来,咱们也算有些缘分。”

孟玄朗知道越少珩招揽自己前,肯定都查过自己的身份来历,自己在他眼里,已无任何秘密,但他坦荡,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因而没什么好害怕的。

“能与殿下有这样的缘分,实乃三生有幸。”

越少珩把目光落到二人的画作上,说:“我与你交换一二。”

孟玄朗诧异:“为何?”

越少珩扭头扫了一眼水廊下眯着眼睛瞌睡的霍令仪,此人无知无觉,迟钝堪比乌龟。

他无奈地叹息道:“不想被人嫌弃。”

孟玄朗:谁这么没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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