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请旨 低头哄她,与她耳鬓厮磨(1/2)
第85章 请旨 低头哄她,与她耳鬓厮磨
喜鹊在外面忙活, 一刻都不得闲。
本来声音并不算小,可是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她在外间给霍令仪折叠浆洗干净的衣服, 随后打开箱笼归置, 又来问她明日要穿哪件。
她给霍令仪明日要穿的衣服熨烫褶皱,先给衣物泼洒上一层水,往火斗里放置木炭, 火斗在衣服上熨烫出滋啦声;霍令仪的环佩珠钗散落在外间各处,喜鹊要为她分门别类放置好,一套归一套不可弄乱,妆奁推拉,滚动承轴,铜环当啷作响。
喜鹊在屋子里走动, 踩在木板上发出吱呀的声响, 转身出了门, 在廊下泼水。
隔着一道纱帘,外间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
霍令仪在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却被人稳稳当当搂在怀里, 并排躺在床上。
头顶上是他灼热的呼吸,他似乎有些嫌弃:“你这个婢女怎么一刻不消停。”
霍令仪抓着怀里一缕长发拨弄,扯了一下,他发出了声很轻的嘶声。
紧接着她的耳朵遭他揉捏了一顿, 力道轻柔, 其实并不痛。
霍令仪一掌拍开, 继续与他说话:“我屋里就她一个伺候,事情自然都是她在做,她很能干的, 不许你说她。那你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又有几个,会不会在你更衣的时候忽然闯进来打扫呀?”
越少珩解释道:“没有婢女,我屋里只有江野和青山两个人伺候。”
霍令仪不由好奇:“男人照顾你,方便吗?”
越少珩半开玩笑道:“不方便,缺一个女人照顾我,为我宽衣解带,为我梳洗擦背。”
霍令仪作势要从他怀里滚出去,却遭他拦腰搂住,用力一提,将人往怀里带去。
散发着热度的胸膛紧贴在她背脊上:“跑去哪儿?我如今怀里这个不错,就你了。”
霍令仪以肘撞他胸膛,不满嘀咕道:“谁要伺候你,我不做丫鬟。”
他和那晚窗台下一样搂抱着她,下颌贴近她脖子处,呼出的气息灼烫着她的后颈。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在缩脖子,不由笑了下,压低着嗓音,沉声诱惑:“不做丫鬟,做女主人总可以吧。”
霍令仪缩在他怀里,心脏砰砰直跳,这话有些直白了。
她脸上微微发热,故作鄙夷道:“想得挺美。”
越少珩轻笑道:“想了,也做得,改日我跟皇兄请旨赐婚,这回你愿意嫁我了吗?这对镯子,本就是我母后赐予我与未来王妃的贺礼,戴上了,便没有摘下的道理。”
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腕间,霍令仪除了摸到一块带着他身体温度的镯子,还有一条细细的绳子。
是她送给他的彩绳,他还戴着。
霍令仪指腹沿着他掌心的纹路摸索,娇蛮地说道:“是你硬塞给我的,你还不曾问过我意思,你这叫强买强卖。”
越少珩掌心酥麻,抓住她作乱的手指,拢在自己手心里,亲了亲她的后脑勺:“那你如何才肯嫁?当初在御花园里,你说你不喜欢我,所以不愿意嫁给我,如今你喜欢我了,也不愿意嫁给我吗?”
霍令仪想起他们在御花园吵架的事便来气,与他算起账来:“我怎么记得某人说过,‘本王要娶的王妃必须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绝不可以与本王对着干,像你这种刁蛮任性,牙尖嘴利,还刻薄自私的女人怎堪为本王王妃,你还不配。’我可都记得一清二楚呢。”
她学起他发脾气的样子惟妙惟肖,就连语气都带着令人讨厌的高高在上。
原来她当时听到的他,是这个样子的。
越少珩少见的难为情起来,还好纱帐里昏暗,只有他们二人喁喁私语,他不介意低头哄她,温热的唇落在微凉的耳尖,与她耳鬓厮磨:“我说的那都是气话,做不得数。”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难不成……你那时候真想娶我吗?原来你这么早就喜欢我了?”霍令仪缓缓转过身来,正面对着他。
软枕上,两个人呼吸相近,可惜霍令仪闻不到气味,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他没说话,只是很轻的嗯了一声,几乎让人听不见。
外面喜鹊停歇了下来。
沉静的夜里,眼前漆黑一片,眼睛不可视物,唯有耳边怦然跳动的心跳声,让她感知自己还在这个世间上活着。
霍令仪窝进他怀里,搂住他劲瘦的腰身,耳朵贴近他的胸口,闭上眼,仔细聆听他的内心。
母亲说的,心跳会告诉她答案。
“那我等你。”
回答她的,是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以及将她缠得越来越紧的手臂。
额间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好。”
*
御书房内。
殿内的鎏金青龙香炉里燃着龙涎香,洞开的雕花回纹万字木窗送进日光,照亮大殿。
圣上高坐明台批阅奏章处理国事,身后有两个宫女执扇,为他驱散暑气。
一个小太监垂首走进殿内,躬身行礼道:“启禀陛下,景王求见。”
圣上搁下沾了朱砂的狼毫,端坐高台之上俯视旨意是耳旁风不成。”
小太监的头垂得越发低了,战战兢兢不敢应答。
还好一旁的德海开口解围:“陛下,景王被您禁足,宁愿违背圣意,也要坚持要来见您,说不定有些什么急事。”
“能有什么急事。”圣上虽这样说,但还是叹了口气,让人宣他进来。
越少珩换上了亲王袍服,朱纮绕过下颌固定冠冕,腰间扎着玄色束腰带,环佩加身,广袖长袍,步履生风,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越少珩来到殿前,撩袍行下跪之礼:“臣弟拜见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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