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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吊唁 “倒是个一往情深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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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吊唁 “倒是个一往情深的。”……

夏末一场急雨, 给暮夜带来丝丝凉意。

翌日又变得艳阳高照,叫人摸不透上天安排。

四方院子里扑腾飞入一只灰色的鸽子,停在窗台上, 咕咕叫个不停。

青山将鸽子腿上绑着的书信解下, 阅览过后,脸色微变,疾步走出屋子, 找到在树下练剑的景王。

越少珩顺手挽了个剑花收势,将青山递来的书信看了一遍,脸色铁青,问道:“消息可准确?”

青山道:“江野送来的信,应该准确,殿下要不要与霍小姐说?”

越少珩擡手制止他:“你回一趟盛京, 打听清楚事情经过, 再来回禀。”

“是。”

青山很快离去, 越少珩脸色凝重地在院子里站了许久。

他并未声张,只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是没瞒过霍令仪。

四下无人时, 她拉过他的手,担心问道:“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越少珩淡淡笑了下,摸着她的脑袋,说道:“没什么, 盛京的一些琐事罢了。”

霍令仪与他缓步走进凉亭里:“你离开这么久, 是不是积压了许多事未处理, 要不要回去?”

二人落座,越少珩撩袍与她坐在凭栏处:“我被禁足,没有公务缠身。”

霍令仪侧身而坐, 好奇问道:“那是什么琐事?”

越少珩望着她清凌凌的双眼欲言又止,最后只压下情绪,淡声道:“没事,你别忧心。”

“我不忧心,只是瞧见你忧心,我便忍不住担忧,管他天塌下来,有我替你顶着。”霍令仪忽然站起身,比坐着的他高出了许多,她捧着他的脸,笑盈盈地垂头看他。

越少珩浅笑着摇了摇头,将她搂到自己腿上坐下:“真碰上事,你别哭我都谢天谢地了。”

霍令仪辩驳道:“我为何要哭,我可是个坚强的女子。”

越少珩难得没有与她逗趣,只是安静地抱着她,与她在凉亭里小坐了一会。

冯七娘跑来找她踢毽子,对他们二人腻歪的样子见怪不怪。

其实庄子里的人多少都隐约感觉到他们二人间异常流动的氛围。

毕竟“喜欢”这种东西,会从眼睛里溢出来,从身体上表达出来。

越少珩松开手,示意她过去,霍令仪最后摸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在他发飙前火速和冯七娘溜走。

又过了几日,越少珩从打听回来的青山口中确定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便马不停蹄去找霍令仪。

他在回廊下穿行,海棠纹漏花窗里透过两道身影。

窗棂遮挡住那人的脸,只露出下半张脸,看起来很像霍令仪,而她身旁那人没有被遮掩,看得更清楚,是冯衿。

越少珩以为霍令仪在回廊外,快走几步穿过宝瓶门。

正欲唤人,却惊扰了花窗下的二人。

待他看清楚廊下的人,才发现另外那人不是令仪。

冯衿回头看他,问道:“越公子,在找令仪吗?”

越少珩颔首,冯衿便给他指了个地方,越少珩道谢后匆忙离去。

阿采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竟然是他!

原来他住在冯家的庄子里,难怪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一直望着越少珩离去的方向,直到冯衿唤她,她才意识过来,忙应道:“夫人。”

冯衿将她送到大门:“多谢你送茶叶来,我父亲很喜欢你们庄子里炒的茶叶。”

阿采有些诚惶诚恐:“能得冯大学士喜欢,我们庄主也会很高兴的,冯夫人不用相送。”

冯衿还是将人送到了门口。

正要往回走,乍然遇上脸色煞白,跑得气喘吁吁的霍令仪,以及追在她后面的越少珩。

这是怎么了?

霍令仪心慌意乱,眼眶泛起微薄红意,来到冯衿面前,哀求道:“娘,我要回一趟盛京。”

“为何?”

“青骊她,出事了。”

*

官道上,有一辆马车疾驰,上有冯家族徽的标记。

青山坐在马车外,手持马鞭赶路。

车里坐着三个人。

霍珣坐在角落里不敢多问,只是母亲要求他陪着姐姐回京,他没多问就上来了。

可感受着车内阴云密布的氛围,只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霍令仪沉默着靠在越少珩怀里,并未垂泪,只是怔楞着失神,好似受了什么惊吓,正失魂落魄。

霍珣转头问向越少珩:“姐夫,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要突然回京?”

越少珩握着霍令仪发凉的手,思忖过后,沉声答道:“她的一个朋友骤然离世,她想回去吊唁。”

霍珣若有所思地点头,沉默了半日。

之后赶路困顿,便安静地窝在角落里睡觉。

马车因加速而颠簸,霍珣一路都没有睡好。

只隐约听到抽泣声和男人低哄的声音,他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便一路装聋作哑,闭着眼睛。

他们中途在驿站里休息了一夜,第二日继续赶路。

霍令仪比起昨日,似乎更憔悴了些,眼睛有些浮肿,唇色苍白,精神上倒还好,起码能与他说话。

霍珣安慰她:“阿姐,你没事吧?世事无常,你要节哀顺变。”

霍令仪淡声道:“我没事。我只是不敢相信,这种事怎会发生在她身上,她平素里极难出门,却在成婚前夕,与父亲出远门登山,还在山上发生意外,总觉得哪儿透出了一种古怪来。”

越少珩沉声回道:“或有人蓄意为之。”

他像是知道些什么,霍令仪往他身边挪近:“谁与她有仇啊?她一个与世无争的少女,上哪儿结仇家去。”

越少珩回神,安抚地握紧她的手:“未必是仇家,只是有人想让她消失。”

霍令仪问:“是谁?”

越少珩沉吟片刻后答道:“一个不想让她出嫁的人。”

霍令仪咂摸他话里的意思,什么人不想她出嫁,难不成有位高权重者看上了孟玄朗,想取而代之?

可这是圣上赐下的婚事,谁敢碰他,不要命了?

霍令仪想了半日功夫,还是没对应上人,不由心急:“你别跟我打哑谜了,你查到了什么?”

越少珩沉声说道:“她与柳靖在七夕前一日出了一趟远门,不远千里来到仓山附近登山,却意外坠崖,尸骨捡回来时,面目已不可辨,当中蹊跷众多,但因为是意外,平阳侯不报案,只上报户部和礼部,上报户部是为消户籍,上报礼部,是因为她与孟玄朗有我皇兄赐的婚约在身。”

霍令仪皱眉思索:“除了出远门有些奇怪,消户籍和上报礼部,都在情理之中。”

“是,所以才会觉得一切都顺理成章,没有任何疑点。可如果你知道……”越少珩看了眼睁大眼睛看他的霍珣,余下的话都断在了喉咙里。

这件事,他知道一些,但毕竟事关女子清誉,他不好在霍珣面前多言。

“知道什么,你别说一半勾起我好奇心,又不说了。”霍令仪焦心不已,摇着他的手臂追问。

越少珩摇头:“没什么,一会你到他府上,仔细观察柳靖的反应,回来与我说。”

霍令仪坐直了身子:“你不陪我去?”

越少珩摸着她的秀发,很是无奈道:“我如何露面?我如今带罪之身,理应留在王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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