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天生的 游标卡尺（2/2）

陈岚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太牛马思维了，她现在是衙内！要转变思维模式了！不能让工作打乱她的节奏！

“咱们午后去西山玩玩吧？”陈岚勾住赵宝珠的肩膀，偷偷摸摸地低声说。

“好啊，去看我做的东西！”赵宝珠也被带得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的。

陈岚想了一下，问她：“你的东西为什么不在武库司做？”迟到早退就为大老远的跑西山办公吗？

赵宝珠嘿嘿笑，摸了一下鼻子：“不小心伤了尚书，就不让我在司里做了。”

假公济私打领导，牛的。陈岚给赵宝珠比了个大拇指：“你是这个。”正好陈岚去西山也是为了见不得人的事，用赵宝珠当一下借口也好。

二人囫囵吃了饭就去了。

“陈芪？是陈家家生女吧。”许父看着下人呈上来的名单。不太确定是不是他记错了，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许父不知道陈岚为什么突然关心陈氏商行，要整顿掌柜们。不过女儿想做，他当然要安排妥帖。

谢兰淑改良过的条例当然很好，但不可能一蹴而就，许父择了几条紧要的发下去。堪堪一个月，就抓住了几只老鼠。

“可还有别的？就这些人了？。”

回禀的人显然没有孙么么会察言观色，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还有几个做假账中饱私囊的。”

“那还不呈上来？凡事都要我问两遍么？”许父觉得这些人愈发不中用了，这还是孙氏调教了许久才带出来的。

许父把新的名单抽过来看了，翻了个白眼：“我只管捉老鼠的，难道还要分她们姓甚么？以后我吩咐什么，你只管做来，一五一十地说，不准隐瞒。”

新的名单上原都是许父的陪房，这也难怪下人支支吾吾了。许父也只能容忍一次，若下次还这么蠢，必定换人来做。

人都捉住了，许父只管按例打死了犯事了掌柜，又叫中人来把她们的家人都发卖了。

只剩下三个陈家的人，都是能办事的老人了，更有甚者从小跟着陈衡长大。

许父不想沾手，继续绑着人，等陈相回来了回禀了她去，让她自己做主。

空出来的缺让京都的商行分几个副掌柜过去暂时支着，正好把另一些新条例发下去，用新的升任制度安抚人心。

许父早就不耐烦应付那些老人了，特别是靖海侯塞进来的人。老实做事也就罢了，总有些不知轻重的，很让许父头疼。

这下好了，用陈岚的名义发新条例下去，陈家人管陈家仆。沾不到许父身上。

陈岚盯着对面山头没掩住的一角屋檐看了许久，被赵宝珠走过来拍了一下：“看什么呢？你还想去那儿啊？”

以前赵宝珠和原主就时常来西山，倒也不是原主多喜欢游山。只是她总想去对面千机楼做暗卫。

不用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陈家怎么可能允许她干这种腌臜活。千机楼虽为皇帝内卫，有先斩后奏之权，但到底是刀口舔血。

西山是千机楼所在，占据了几个山头，并不让人靠近。奈何赵宝珠财大气粗，买了剩下的山头修庄子。

千机楼见她离得远，又是王公贵族，便没有驱逐她。现在让陈岚得了便宜，她对千机楼很好奇。

刑部大部分离奇的诡案，和连环杀人案，证据搜查往往险象环生。普通官吏做不到自保的同时取证，就会请千机楼的羽卫协助。

陈岚这几日经常见到这种案子，在文书上会特地标出该证据由羽卫取证。

加上根据她派给张秋雨的人来报，同一个羽卫半个月光顾了他的屋檐三次，每次都是同一个时辰落在同一处屋檐点一下就走。

陈岚看时间都是子时初刻，问过她们怎么能确定是同一个人。说是靠气息，并且老实和陈岚说这个羽卫肯定知道她们在。

这个羽卫没有恶意。

可能她没有在办公差，羽卫办公差是不能泄露行踪的，一旦被发现，要么羽卫死，要么别人死。没有例外。

她没有在办公差，这样三更去点别人的屋檐就是属于私人原因。

或者她在办公差，但是不和陈岚的人计较。但是这可能吗？凭什么？陈岚不认为陈家能让羽卫给她们这个面子。

或者更荒谬一点的猜测，皇帝要杀了张秋雨给左侍中报仇。但这样又和羽卫不动手矛盾了，总不能千机楼杀个男人要踩点这么久吧。

到底为什么？不论出于哪一种原因，这个羽卫都很不对。

陈岚走了一趟，确定西山的位置到皇城走直线是不需要经过张秋雨的小院子的。

她会是张秋雨漏夜独自一人出门寻找的人吗？张秋雨为什么要找她？

陈岚看了一眼赵宝珠：“看看而已。你的机关准备好了？”进了庄子赵宝珠就说她要先去摆弄机关，让陈岚自便。

赵宝珠眉飞色舞地挎着陈岚的肩膀带她走进后院：“你就好好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