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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听闻苗疆有种情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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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听闻苗疆有种情蛊

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只有香兰颤抖的嘴唇和险些要裂开的小脸。

如遭雷劈四个字在她身上表现得很具体,她甚至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谢漱……

楚楚的弟弟?

那是将军最钟意的爱妾啊!小姐怎么敢红杏出墙,还勾引了艳妾的弟弟?

香兰脑子里晕晕的, 她一时竟然分辨不出小姐背叛将军比较严重,还是把身子给了谢漱比较严重?

然而这两件事却同时发生了。

苍天啊, 还不如直接劈道雷过来给她个痛快, 她不活了。

庭院里蛐蛐轻鸣,鼻间都是沁人草木香。

这本该是个躺在院中吃冰小憩的悠闲傍晚, 就像前几日那样,最好再摆上些鲜甜的时令瓜果,看个话本子最舒服不过了。

可惜辛夷现在身上又疼又累, 两条腿都是酸胀的,裙裳也皱巴巴不能看。

她实在没心思安抚香兰那颗濒临破碎的心, 只是再次叮嘱她准备避子汤, 然后就步伐僵硬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进了屋先点上灯,摸到案上的凉茶喝干净, 然后才去屏风后面换衣裳。

辛夷身上的襦裙都已经汗湿了,并且不只是汗水,粘腻腻的很难受。她解下中衣,又去解腰间襦裙, 时不时因为扯到伤处而倒吸一口凉气。

等除掉亵裤的时候,才发现膝盖有明显淤紫。

其实看到这里辛夷的脸色还算正常,因为她觉得昨夜对方失控成那样, 没破皮就已经很好了。

直到她发现雪嫩的腿弯处被浸湿一片,还有继续往下的趋势,表情才瞬间僵滞起来。

她脑子里霎时浮现出某些混乱不堪的画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有几次, 或许是因为后半夜晕厥过去的时间居多,就连什么时候停的也不知道。

醒来后也只想跟他分开,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这才硬撑着不管不顾地走回来,只能说幸亏夜色幽深没人看见,要不然她就真的丢脸到家了。

辛夷绷着脸坐在榻边,片刻后干脆拿旁边的中衣擦拭起来,反正这些衣裳都不能穿了,就最后再让它物尽其用一回。

可恨的是她浑身没力气,擦了好半天才勉强擦干净,结果一站起来,又不行了。

“……”

她没办法,只能喊香兰帮她打水沐浴。

等到全部折腾完之后,已经困倦到不行,头发微湿着就倒在榻上睡着了。

于是香兰就发现,她家小姐累得连着两三日没踏出院门,乖乖待在屋里休息。

等到第三日结束,走路的姿势终于算正常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觉得小姐眉眼间的风情更甚以往,像彻底绽开的垂丝海棠。

她本来就胸大腰细,肌肤白似羊脂,现在躺在美人榻上打着团扇香汗微微的样子,更是引人口渴。

香兰越发觉得谢漱可恶,而且也不一定是她家小姐主动勾引的。很有可能是对方主动,甚至使了法子威逼强迫了小姐。

他不是擅用苗疆蛊术么,还在院子里饲养了那么多奇形怪状的蛊虫,看上去都瘆人。该不会是觊觎贪图小姐美色,对她下了什么要命的情蛊罢!

要不然从前的小姐明明那么在意荣华富贵,想重新做回将军夫人,怎么会忽然和他搞在一起?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以至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小姐,你会不会是被谢漱下蛊了?奴婢听闻苗疆有种情蛊,种下之后会让人产生情爱。”

辛夷:“……”

她故意气谢漱的时候,倒是央求过他帮自己给萧成策下个情蛊,但他没答应。

因为看出来香兰的狐疑,以及那颗小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她思衬片刻,忍不住笑起来,“谢漱不挺好的么?难道你觉得,他生得没有萧成策好看?”

这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吗?这是她惹出大祸,马上就要完蛋倒霉的问题!

香兰简直愁得想哭,她只能苦口婆心的劝道,“要是小姐没中情蛊的话,就应该清醒一点,你跟谢漱是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当然不会有结果。”

榻上女子将手中的团扇盖住眉心,语调仍旧漫不经心,红唇微扯,“否则,那碗苦得要命的避子汤不是白喝了么?”

这场谈话,最终以辛夷的屡次岔开话题而结束。

但她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香兰会三天一小劝,五天一大劝,非常锲而不舍。同时开始各种催她离开将军府,仿佛再耽搁几天就要被抓住沉塘。

辛夷堵住耳朵,装作没听见。

*

雁水苑中也是一样热闹。

奴婢们都知道她们夫人的心情好,因为将军前不久为了讨楚楚夫人欢心,特意在珍宝阁订了两套顶贵重的头面首饰,又差遣了身边小厮巴巴地送过来。

这份恩宠偏爱,真是叫人羡煞。

她们私下艳羡议论的时候,就不免带上了府里那个明显不受待见的白辛夷。

听说将军已经对她厌恶得不行,甚至还吩咐掌事嬷嬷,把她院中各项吃穿用度的份例都减半,摆明了是不让她好过。跟她们楚楚夫人比,真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旁边的丫鬟纷纷附和,语气轻蔑,“可不是嘛,依我看白辛夷就是胸大无脑,妖里妖气,天生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但她也没勾引成啊,折腾这么久,还不是连楚楚夫人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还有婢女想要接茬,结果余光中瞥见一个影子,立刻止住了话头。

其余人顺着目光看过去,也都莫名紧张起来,咽了咽口水,“小、小谢公子……”

她们都对这位苗疆来的少年有种说不出的畏惧,可能是因为他的蛊术,也可能是因为他那双阴冷安静、没有半分情绪的漆眸。

总觉得若是不小心对上那双眼睛,后背就会阵阵发寒。

尤其是现在,他眼睛里还多了几分浓稠恶意,看着她们的时候,仿佛在打量什么可以随意捏死的蝼蚁。

于是先前还在议论嚼舌根的婢女,纷纷低下了头,一直等到他过去,才敢松懈。

谢漱进到厢房里,看到了正在摆弄蛊虫的楚楚。

作为苗疆大族的后代,她当然也会蛊术,只不过不如谢漱这样的蛇族血脉有天赋。

而且自从她跟随萧成策回到中原之后,就很少喂养这些东西了。

只是偶尔来了兴致,才会摆弄一下。

看到谢漱进来之后,立刻招呼他坐下。

然后阖上那只装着毒蜈蚣的棠木小匣子,打开了另一个更大的珠匣,从里面拿出两支素净的玉簪,笑着同他说道,“识璧送过来的首饰太多了,阿姊戴不完,所以从中挑了两支不那么女气的,送给阿漱。”

谢漱听完没什么反应,视线在那玉簪上停顿数秒,擡起头,重新望向对方。

然后摇了摇头,意思是不用。

楚楚见他如此也不强求,而是吩咐侍女去小厨房端来两碗酥酪,然后分了其中一碗给自家阿弟。

自己先忍不住拿起汤匙吃了一口,才有心思同他解释,“这是冰过的糖蒸酥酪,味道极是鲜美,阿漱尝尝。”

她视线睇过去,含着笑意落到对面的谢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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