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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妮揉着眼睛走出去,卫生间在另一头,她揿开昏黄的壁灯,赤脚踩过湿凉的地板,忽然听到一阵沉闷的撞门声。
她听了会儿,发现是从她姐房间里传来的。
越走近拍打和碰撞的声音越清晰,跟门窗没关紧被风吹得哐啷作响似的,总之很奇怪。
“姐?”陈宝妮擡手扣了扣门。
碰撞声瞬间止息。
“你睡了吗?你窗户是不是没关紧?”
四下阒寂,心跳声在黑暗里无限放大。
纪禾背紧抵房门,感觉到自己背上的湿汗与门板之间磨擦的黏腻。
陈祈年坚硬且块状分明的胸膛像块烙铁压住她,烫得她皮肤发出嘶嘶燃烧的细音,贴合的两颗心脏在压抑的喘息中暴烈地颤动。
陈祈年胳膊架着她腿弯,低低地笑说:“问你呢。”
纪禾咬紧牙关。
陈祈年深磨慢辗,一下接着一下。
这个点应该早就睡下了吧,陈宝妮旋身要走,一丝短促的惊叫钻进耳里,再想捕捉,却无影踪,好似错觉。
“奇怪...”她嘟囔着走了。
纪禾扇了陈祈年一耳光。
陈祈年顶撞地愈发恶劣。
“不要...”
“不要什么?”
生怕陈宝妮——也或许是陈安妮,被他这样架着作弄她并没听太仔细门外人的声嗓——发现动静再度折回,纪禾呜咽着说:“不要在这里...”
“那你求我。”
“.....”
“求我啊。”
“唔...求你...”
“不够,再真诚点。”
纪禾张嘴就咬住他耳垂。
陈祈年闷哼一声,抓过她下巴轻笑:“你就这么求人的。”
这会她真真切切听到门外踢踏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了,纪禾快哭了,抱着他脖颈央求说:“求你,回床上去...”
陈祈年将她往上一托,大步朝床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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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陈宝妮起来,就在餐桌上问纪禾:“姐,你昨晚上听到了么?”
纪禾嚼着太阳蛋说:“听到什么?”
“你房间里的声音啊,门撞得哐哐响。”
纪禾险些呛了下,说:“是么。”
“你没听见?”
陈祈年在旁边偷偷发笑,纪禾剜他一眼,说:“没,我睡着了,可能是风大,吹的吧。”
陈祈年将喉咙里的麦片咽下去,轻咳一声说:“不应该吧,这几天下完雨都没风。”
纪禾:“......”
陈祈年说:“什么东西还能把门撞得哐哐响?”
纪禾:“......”
纪禾皮笑肉不笑:“那应该就是鬼压床了吧,放心,我今晚一定把门关门锁好,什么妖魔鬼怪都溜不进来,也吵不到你们。”
陈祈年:“......”
陈祈年:“其实昨天好像确实有风...”
“鬼压床?”陈宝妮两眼发光来了兴趣,“鬼压床锁门可没有用。”
陈祈年:“就是。”
陈宝妮:“姐,要不我给你——”
“不要作法!”纪禾放下调羹说,“好好上你的学去。”
纪禾上楼去。
这样险些被抓包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前天陈祈年在她房间玩,陈安妮进来要零花钱,她急匆匆把陈祈年塞进衣柜,他一双鞋却还东一只西一只地掉在外面。
陈安妮不一定能认出来这拖鞋是谁的,但肯定能看出来是双男款。
面对陈安妮的疑问,纪禾只好把锅甩到了乌尔苏拉身上说是它叼进来的。
同住屋檐下,陈祈年又每晚偷溜过来爬她的床,异端不可避免。尽管这样她仍然没有想要立即公开的念头,这应该算得上是件大事吧,双胞胎不知道会怎么想。
另一方面,也许她更享受偷情带来的刺激。
疯劲真的是会传染的,陈祈年的激情似乎点着了她的欲/火。当她面对白露有条不紊的日程安排或是下属在会议上的汇报,向来专注的她竟然心猿意马魂不守舍,思绪早飞到了那些隐秘的角落和旖旎的夜晚,脑中就像马飞飞家的那个私人影院一样,一幕幕地回放着陈祈年压在身上抵在身前贴在身后距离为负密不可分时的情形。
各种折腾,陈祈年是越来越熟稔了,也越来越坏了,接连的花样百出,令她有种他仿佛在拿她身体做开发改造的感觉,她腿被他弄得甚至能下一字马,以前可没有这种柔韧性。
工厂的几名经理仍在屏幕前做着月度总结,嘴洞开开合合,舌头弹上弹下,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无端想到陈祈年的嘴,在她身下四两拨千斤地挑起汹涌的浪潮,愉悦像层层电光穿击至颅顶。
纪禾跷在膝上的二郎腿不自觉收紧。
真是奇了怪了,她踢开自己办公室门的时候愤懑又郁闷地想,难道她就这么饥渴?还是真的被陈祈年弄得太舒服以至于蚀骨入髓?从前的欲/望也没这么频繁啊。
望向窗外,天光明媚,她选择把罪责怪到春天上,要不是这个万物萌苏蠢蠢思动的死春天,她心潮也不会这么泛滥。
中午白露给她订了餐,是常吃的一家私房小馆,几十年老店了,评价很不错,但她觉得怎么比不上陈祈年的手艺呢?陈祈年应该是她们家里除林阿姨以外做饭最好吃的人了,有时候某道菜之色香味俱全令林阿姨都比不上呢。
才吃一口,手机传来短信,想什么来什么。
陈祈年问她中午吃的什么,纪禾犹豫了下,摆弄了下餐盒,拍下张照片发过去。
躺在讯息框里的照片,一眼暼过去只看到她在桌下从短裙里伸出来的交叠着的双腿,也不知道吃的是饭还是腿。
太露骨也太明显了,纪禾很后悔,但又没办法撤回。
陈祈年也没回,大概是忙着吃饭吧,算了,她把手机丢到一边,揉揉太阳xue,灌下一大杯茶水,准备打起精神把呈报到手上的文件看完了再说。
沾了宝丽龙的光,和他们家推出的联名款反响挺不错的,有望继续深度合作,但纪禾自己和费尔南多的联系并不算热络,主要她这张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贴了那么多回,费尔南多始终拿乔,态度暧昧。
上次见到他还是去法国散心邝仪在家中招待她的时候,她当时就发现费尔南多和邝仪的关系也挺暧昧的,且貌似不是好的暧昧。
马飞飞这根搅屎棍加塞进去,也不知道现今如何了。
叩门声响,擡脸见到陈祈年,纪禾略显诧异:“你怎么来了?不是在上班?”
“忙完了。”陈祈年笑着进来。
“再说了...”他一坐到她旁边手就摸上她光滑的大腿,“美色在前,怎么能耽误,是不是故意钓我的?”
“那你别来啊。”
“办不到。”陈祈年抱着她亲了口,“没饵我都上钩,有饵那还得了。”
纪禾笑着推他,发现他身上穿着之前自己给他挑的那套西装:“今天穿这么帅。”
“总院的人来开会。你下午还有事吗?”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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