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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生桩(十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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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生桩(十六)

往前逃奔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李溪之一只手悄悄地摸上腰间, 另一只手则携着沈离雾慢慢转回身去。

“袭三,”沈离雾身子发抖,“你真停啊。”

视野逐渐模糊, 两人手上的火源都已被方才利划而过的小刀给斩灭,只剩对头处仅剩的一点光影。

熟悉的面孔隐匿在明暗交替的中道处, 黎忧双眼冒出的精光犹如一匹多年藏匿洞xue的豺狼,尤其在此刻看去, 像是即刻就能将人吞吃入腹。

在她身后的覃孜王几欲昏厥,额角处磕破了好大一层皮,源源不断有鲜血在往外冒着。

他似乎是黏挂在那石壁上,垂下的双手半贴不贴在上, 像是没了气息, 可时不时的抖动又能让人知道他还是活着的, 就是看不清脸,可那石缝极窄, 不敢相信他被嵌入时那人使了多大的气力。

“妹妹, 不是说了叫你不要乱跑么?还是你也想来此送死?”

黎忧的语气平淡,听不出里面有什么来, 可李溪之被她这番话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手上还扛着那把先前架在覃孜王脖子上的大刀, 脚踩在那碎石上却听不出有什么动静, 李溪之手下一紧,拔出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来,挡在身前。

沈离雾被她的动作一惊, 眼中少了几分惧意, 多了几分崇拜,转而道:“袭三!”

黎忧似被她这举动勾起几分兴致来, 发出一声哂笑,但那轻微的脚步声依旧在耳。

就当沈离雾以为她要和这黎忧决一死战时,准备帮着她死命拽住黎忧的手脚,却不想她当即双手捧着匕首,垂下头去。

“姐姐饶命。”

语气诚挚,没有半分迟疑。

沈离雾:?

欲上前搏命的手腾地收回,她也跟着低下头去。

“姐姐饶命。”

黎忧终是在二人一步之隔处停下来,她接过匕首,道:“你还算是听话,我喜欢听话的人,尤其是听我话的人。”

又是不屑,才刚攥在手中的匕首被她猝然一甩,“咻”一声划破冷风,方向直往覃孜王所在之处,只听一声低低的哀嚎荡起,垂首二人猛然擡头,那匕首已然顺着黎忧扔往的方向垂直插在覃孜王的右腿根上。

覃孜王的双手仿佛有了几分力气,不停地往右腿上去触碰,可始终碰不到那刺伤他的匕首,就像一只在砧板上等死的鱼拼命翻腾着寻求最后一丝希冀。

李溪之收回手,沈离雾顺势握住。

沈离雾磕巴道:“袭三,你抖什么?”

李溪之同样问道:“你又抖什么?”

这时两人才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也在抖着。

不知是不是沈离雾的错觉,她总觉得空中莫名多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袭三,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李溪之刚想摇头,以为她是紧张到嗅觉紊乱,可她才准备摇头的一瞬也闻到了那股奇怪的味道。

就好像是硫磺的味道,有些刺鼻。

好像刚刚在贺璧的石室之中闻见过,当时她还以为是他那石室长久没人打扫出的臭味,可这臭味还能延续到这么外面来?

黎忧略过她们眼中的惊恐,说道:“从前我有一个孩子,他叫能言,长得跟我像极了,性子也t跟当初的我像极了,哑姑说喜欢他,我便也就喜欢他。我想着能像哑姑一样把他带大,可是吴深这个杂碎把我的孩子带走了,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一面!一面都没有!”

她的语调越发激昂,带动着整个人的情绪都是失控的。

黎忧挥过大刀,直指覃孜王,此时覃孜王不知使了多大力气才从那石缝中脱身,他倒在地上,眼皮都不曾擡一下便拔出右腿根上的匕首,霎时鲜血飞溅,顺着裤袍汩汩而流,他痛喝一声,余音响彻在整座隧洞之中。

“覃孜王?”黎忧嗤笑一声,冷眼盯着他:“她们还不知你身后的丰功伟绩吧,那就让我来说一说,毕竟,我也是吃这口饭的。”

李溪之不敢妄动,只能和沈离雾二人在黎忧身后静观其变。

覃孜王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你到底是谁!”

他身上华贵的黑紫色衫袍早就被磨破得不成样子,破开的口子中布满了细碎的血痕,覃孜王头发花白,年近古稀,一张老脸上早已被那石缝给压破了相,下巴处的长胡子也已被鲜血濡湿,拧在了一处,可尽狼狈!

黎忧慢条斯理地将刀垂立在石地上,刀尖与地面发出一声碰撞,她才提起一丝笑来。

“这老杂碎果真是老了,大白日的都还在睡,但还是费了我一番功夫才给绑了出来,你们王府里的人都什么路子?怎么什么人都有?”黎忧自言自语着,“不过,还是一群废物,没一个能打的。”

沈离雾小声说道:“传闻覃孜王府上能人异士奇多,都是覃孜王半路上带回府的,那些人在外流浪时,极是落魄,世人皆道这覃孜王心善,不论是谁都能给带回去,以客宾相待。”

李溪之瞥了一眼黎忧。

她红色的衣衫上毫发无损,竟是连半分褶皱都无,除了手上沾着覃孜王身上的血,就没别的污渍了。看来她真是直接打进那覃孜王府的,只是这覃孜王府内的人竟真是没能力好的人了,黎忧孤身一人闯入王府,这么多人也抵不住一个人,真是有些令人发笑。

说完这话,黎忧径直转了个身,朝李溪之二人笑着。

“你们不知道吧,这位到处做善举的覃孜王私下竟是怂恿着那些他带回来的奇能异士去替他做见不得光的烂事!就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只敢暗地做事,不敢露面!”黎忧半眯着眼,啐了一口。

覃孜王也是顽强,都伤成这般了,还在开口替自己辩解着。

“孩子们,别信她的鬼话!她是吴深派来杀我的,就是想让我死!你们只要救我出去,我定到皇上面前替你们邀来封赏,永保富贵无忧!”

李溪之冷眼看着他。

她可是早就在空无的口中知晓他教唆他人替他残害少女的事了,现如今还说出这般冠冕堂皇的话来,叫人恶心!

沈离雾见她不说话,自己也不说话。

黎忧似乎被戳到痛处,骂道:“呸!吴深那个杂碎也配让我替他办事?杀你就是杀你了,还需要什么理由?就这么说罢,你早在十年前就计划好了这一切,十年前此处还未建成避暑林苑,而是另建宫室,当时吴深在你手底下做事,你也正好接管了这一带的建工,可你不满罗国皇帝,你想取代他称王,便着手开始在他重视的地方下手。你以为皇帝修建好一个极佳宫室的名头,唆使你的能人异士们,将幼小的孩子活生生掩埋在地基之中,可你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我的孩子也被你的人拐了去,吴深便叛了,你怕,怕被发现,宫室不得不被你以其他理由暂停。”

覃孜王忍着痛意,哼哧道:“有谁会信?这天下皆称我覃孜王圭璋特达,才高行洁,谁会信?信你的鬼话,信你的一面之词!我就是没想到吴深会叛我,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他指着黎忧,“他是你的情郎?那孩子是你和他的,这就说得通了。”

黎忧放声大笑,笑声极具讽刺。

“错了。他是我同血同脉的哥哥。”

李溪之暗自讶异,难怪在春水馆的时候,就觉得他们两人有些相像,竟是这般关系。

覃孜王听闻愣了愣,后又呵笑道:“怪不得,真是蠢货,竟为了一个多年没有交集的血亲就坏我大事!”

黎忧气急,提着刀又折返回去,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拿刀便已落在他右手上,断臂夹杂着刀锋的嘶鸣声,直直滚落在旁,鲜血如喷泉般迸溅在他身侧倚靠的石壁上。

“要不是他!要不是他!能言也不会被带走!”

沈离雾紧闭双眼,躲在李溪之身后,整个人都在发抖,“袭三,我怕!”

李溪之低声道:“没事,她现在矛头不在我们这。”

覃孜王晕了过去。

“啊——”黎忧喊声凄厉幽怨,“能言,你到底在哪?”

“轰隆”。

一声。

“轰隆”。

又是一声。

接连两声的爆鸣袭至整座隧洞,声如雷鸣,直贯入耳中震出嗡嗡声响,更有碎石掷落,铺天盖地地朝人身上砸去。站着的几人来回摆晃着站不稳脚,直到那声音渐渐停止,这才有了稳脚之势。

“黎忧美人,做事别这么绝啊,我将人带走了!”

贺璧的声音自后方响起,是从石室的方向而来,爆炸声也是一样。

漫天扬起的白色粉尘扑往黎忧的双眼,她擡手去挡,贺璧便急匆匆带走两人,朝另一道路走去。

沈离雾边跑边骂道:“骗子!你怎么才来?”

李溪之道:“顾牵白呢?我们现在去哪?”

不料他贺璧嬉笑道:“谁知道!”

跑了很久,三人见人没追上,便不再跑了。

李溪之从袖间抽出匕首抵在正喘气的贺璧脖子上:“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离雾惊道:“你的匕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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