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辟蹊径（1/2）

另辟蹊径

“夜护法？”陆成锦瞧见人，有些惊讶，只当他是来寻萧折竹的，便道，“尊上为了炼器，已经闭关了。”

“无妨，我本就是来寻陆公子的，”夜招笑着摆了摆手，却还是忍不住侃一句，“倒是没想到，尊上能单独将你给放出来。”

“他闭关，自然会让我留在外面，”萧折竹不在一旁，陆成锦也没有什么兴致跟旁人多谈，“夜护法寻我有何事？”

“是云先生要我来寻的，他让你再去地牢一趟。”夜招道。

“我？”

“对，”夜招点点头，再度重复，“陆公子一个人。”

陆成锦听到这话，倒是想要问一问夜招，若他来寻的时候萧折竹还没有闭关，夜招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他从进了凰炎谷，跟萧折竹就形影不离，让他一个人……跟置萧折竹身上的寒毒于不顾有什么分别？

陆成锦心中想着，面上只是颔首，跟着他一同往地牢那便走。

凰炎谷的这群魔修除了萧折竹和能救萧折竹命的云湍谁都不放在眼里，就连平日里对他的好脸色也都是因为萧折竹。上一次萧折竹因为秘境之事昏迷之后陆成锦就将此事给看了个清楚，最多也就只有楚霖因为和陆青绮在一起待久了，会对他和善一点。

以至于现下萧折竹不在身边，陆成锦直接垂下眼去，冷冷淡淡地跟人回到地牢去，那里已经安静不少，“云洄”还被锁在那里，不知道是云湍做了什么事情，那少年已经垂下头，像是失去了意识。

云湍捞来把椅子就坐在刑架之前，靠在椅背上背对着他们，一直到陆成锦跟夜招走近了才转过头来。他没有去看夜招，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陆成锦的身上，问道：“折竹闭关去了？”

陆成锦颔首，不准备跟他多做寒暄，直接问道：“你将我喊过来，是为了什么？”

“你们如今的关系，到何等程度了？”云湍直言问道，陆成锦被他问得错愣，紧接着就又听见人哂笑，“折竹再如何是个君子，也到不得圣人的地步，你们两人在一起又这么多年，若说半分旁的心思没有，我是万万不信的——何况从一开始他对你的维护就让我惊讶。”

陆成锦无可反驳，抿了下唇，偏头瞧向夜招，后者同他对视一眼之后没有留滞此处，直接转头离开了，陆成锦这才重新看向云湍，实话实说：“我们两个如今，已经是道侣。”

“道侣？”云湍听到这话，没有惊讶，反倒是嗤笑一声，“没有结契大典，没有道侣契，你们两个算什么道侣。”

“会有的，”陆成锦被他这尖锐的话一刺，紧抿着唇，“他答应我会有的。”

云湍闻言，带着点怜悯瞧向他：“你觉着，为什么折竹他没有直接跟你结契？不结契也罢，这件事他甚至都没有告知凰炎谷中的人。”

陆成锦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手里。云湍实在是字字诛心，他沉默半晌，也就只是生硬地辩驳：“本就是我心悦于他，他愿意与我结为道侣，对我来说已是意外之喜。我从不奢求更多。”

“你倒是想得开，”云湍听到他说这话，忍不住笑，声音变得散漫许多，“不过别误会，我可不是说他用情不专——折竹也不是那样的人。”

陆成锦并未接话，只是蹙着眉瞧他，神情浅淡。

云湍未曾在意他的反应，继续道：“他没有将你公之于众，说明他从来都没有将你给当成自己人——也可以说是太爱护你了，因而不准备让你同他面对任何危险，如今这样的情况，在他遇到事情的时候，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你给推离。”

“与其说他是在将你当作道侣，不如说是他还是把你当作晚辈爱护。你身处其中，这点你应当是再清楚不过的。”

陆成锦继续沉默着：他依旧无可反驳。

“不过你也不用这般哭丧着脸。萧折竹他就是这样的人，对谁都一样，什么事都只知道自己去抗，被人拆穿了才会安分下来去接受身边人的好意，”云湍说到后面甚至是有些气恼，堪堪收住情绪，一顿，“这样来说，除了他面对你的时候脾气能好上许多，倒也无甚差别。”

“所以，阁下寻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么？”陆成锦越听下去神色就越冷，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道。

云湍话语一顿，“啊”了一声，有些歉疚地笑了笑：“自然不是，一不小心便说多了。我是想要问你，你想不想真真正正地帮到萧折竹。毕竟如今也就只是隔靴搔痒，折竹那性子，你若是等着他主动跟你求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陆成锦一听他这话就警觉起来，想到先前那一次炼人丹的事，实在是害怕云湍又说出来什么丧心病狂的方法，脚下稍稍后退了一步，沉声道：“此事不必云先生费心，折竹身上的寒毒如何，先前我二人已经讨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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