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2）
第 23 章
听到关门声李寻从房里出来，朝餐厅看去，餐桌已经收拾干净了，他原本以为以少爷的性格不会去做这些事。
看来少爷不是完全不可以接受这种日子。
他走到沙发前，唤醒老妈让她回房睡。
老妈缓了两秒才想起家里还有林野在，忙问：“小野吃完了吗？”
李寻叹了口气，说：“已经走了。”
“哦。”老妈打哈欠，起身往房间走，“桌子你收拾吧。我困得不行。”
“好。”李寻答道，等老妈关上房门他拍灭了客厅的灯，也回了屋。
林野蹲在猫窝旁边，猫窝是他临时铺的，在外婆被搬空的衣柜的角落里找到的一块棉布包，鼓鼓囊囊还软软的，大概里面塞了棉花。
又在柜子里找到一个硬纸盒，把棉布包放里面。但猫太小了，放进去完全看不到它。
他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猫的小脑袋，软软的带着点体温，触感很好。
猫似乎饿了，一个劲儿叫，林野起身往厨房走去，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可以让猫吃的东西，翻遍冰箱，除了几根腊肠，什么都没有。
他突然有些泄气，李寻这人虽然讨厌，但话没说错，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养活这只猫。
猫不跟他回来，说不定在草丛叫一会儿猫妈妈回来还能有口吃的。
“我没有吃的喂你。”林野蹲下看了会儿，说，“我把你送回去吧。”
猫听不懂，仍旧对着他一个劲儿叫。
林野吸了下鼻子，抓起猫起身准备开门出去，门被敲响。
这么晚敲门只能是隔壁，林野握住门把手迟疑了下，推开门，李寻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包东西，他目光在林野手上扫了眼，把那包东西递给他。
“给猫喝。”李寻说，“温水兑。”
林野愣了愣，伸手接过，没来得及说话，对方转身就走，然后砰地关上门。
李寻给他的是小包羊奶粉，应该是小胖子的口粮，上面写着三到四岁。
林野从饮水机旁拿了一次性杯子倒了点羊奶粉进去，又拿了另外支杯子装开水，掺着矿泉水，感觉温度合适，倒进装有羊奶粉的杯子，进厨房拿勺子搅匀了，放到猫面前。
猫似乎对羊奶并不喜欢，或者不在它的食谱里，杯子放在面前闻都不闻，伸着脑袋仍旧喵喵叫个没完。
林野把杯子又往猫面前推了推，猫咪往后退了两步，脑袋换了个方向叫唤。
“这是羊奶，你快喝呀。”林野捉住猫咪，把它脑袋往杯口凑。
猫咪受到惊吓，挣脱林野，往箱子角落里蜷缩。
林野挫败感陡升，猫为什么不喝奶？它不是饿吗？猫到底要怎么喂？
他为什么什么都做不好！
为什么！
就连一只猫都照顾不了。
拳头狠狠砸向沙包，发出沉闷的声响，像在回应他。
他颓废地坐到床上，盯着盒子里只露出两只毛茸茸耳朵的猫。愣了好一会儿神，他才起身拿了衣服往浴室走。
它不喝就不喝吧，明早还是送到那草丛去吧，他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确实不该养猫。
没有手机，林野总觉得缺少点什么，翻来覆去睡不着。
夜里猫断断续续叫，林野睡的也不太安稳，介于醒与睡之间，能感觉到猫在他耳边叫，又觉得非常遥远，直到门咚咚被敲响，他才睁开眼，彻底醒了过来。
林野缓了两秒，起身爬到床尾看盒子里的猫。
那杯奶还在原地，林野不知道猫后来喝没喝，感觉少了一点，猫缩在角落里睡着了。
林野起床伸了个懒腰，听到敲门声还在继续，较之前温柔了许多，他往门口走去，打开一条缝。
“小野，吃早餐了。”李奶奶笑着说。
“奶奶早。”林野敞开门，“我先洗漱。”
“好。”
胖墩手抱着李寻的腿，双脚交叉扣着，屁股坐在李寻脚面上，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睡得乱蓬蓬的。
“舅舅，我也要去。”
李寻动了动腿，没移开分毫，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转头对老妈喊道：“妈，小胖子你还管不管？”
“他听你的。”老妈往桌上摆早餐，朝胖墩招手，“你最爱的南瓜粥，要不要喝？”
胖墩朝外婆那边看了看，心有所动，又怕李寻走，最后还是摇头。
“舅舅别走。”
“舅舅也要吃早餐。”李寻抖抖腿，试图把腿上的肉坨坨给抖下去，“松开。”
“不，舅舅答应带我去。”胖墩倔强道。“我就松开。”
“我去做事，带你不方便。”李寻弯腰强行拉开胖墩的手。
眼看自己拽不住舅舅的腿，胖墩使用了他百试不爽的技能，顺势往地上一躺，开始边嚎边打滚。
林野踏进屋子，胖墩刚好滚到他脚边，跟有弹簧一样又滚了回去。像条肉乎乎的大鼻涕虫。
胖墩是林野见过最灵活的小胖子。
“小野来了呀。”李奶奶招呼他，“快过来坐。”
林野朝桌边坐着的李寻看了眼，朝已经坐在餐桌边看报纸的李爷爷问安，然后坐下。
李寻剥了颗鸡蛋，往旁边的空碗里放，面无表情道：“闹够了就过来吃早餐，吃完舅舅给你看个好玩的小家伙。”
还在滚来滚去的胖墩连停下缓冲都没有，就直接从地上站起来，跑到李寻脚边，一脸期待地问：“什么样的小家伙？”
“先吃早餐。”李寻指着有鸡蛋的碗，“去洗手。”
胖墩进了厨房，没两秒跑出来，乖乖爬椅子上，拿起鸡蛋咬了口，刚想开口说话，被李寻打断：“吃完再说。”
林野闷头吃早餐，如果能倒入口中咽下，他会这么做，跟李寻坐一张桌子待太久他会非常不舒服，要不是手机被没收，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寄人篱下的田地。手机还是得想办法拿回来，这种日子过久了人会崩溃。李寻似乎有急事，边吃早餐边看时间，林野喝着粥心里催促他赶紧走，但等他吃完犹豫两秒准备起身走人，李寻还在喝面前的粥。
“奶奶，爷爷，我吃饱了。”林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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