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 番六：解锁新身份（1/2）
93 番六：解锁新身份
◎裴总：“我们的关系就这么见不得光吗？”◎
相识三月, 从上下级变为情侣，身份的转变让莫舒还没适应过来，可听到他温柔的声音, 她的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但要认真算起来, 她对他也算不上了解，甚至连他年龄、爱好这些最基础的信息都不清楚，反正对于他这个人，她是不讨厌的, 至于什么天长地久, 她也没想过，只要抓住眼前的机遇，已经是难得的幸运了。
到了下午，她出门买了菜, 回到家也不换家居服了，就穿着那身宽米白色的毛衣裙，头发则用毛茸茸的发圈松松地扎着, 看似家常, 却处处心机。
过了会, 裴述也来到了楼下。
她接到电话，套上拖鞋就往楼下跑，刚到楼梯口，便见他一手捧着花束, 一手抱着毛绒公仔。
她羞怯地走过去，伸出手道，“我来拿吧……”
他顺手便把那只毛绒公仔递给了她。
她抱着公仔, 感受到绵软的暖意, 回头看了他一眼, 还是有些尴尬，只对他比了比道，“你……跟我来吧？”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他边走边问，“阿姨出去了？”
“嗯，她去姑妈家了，要吃完饭才回来。”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便到了五楼，她掏出钥匙开了门，请他进去。
自她有记忆起，她便住在这了，房子不大，三室一厅，一进门就有些逼仄。
由于采光不够，屋内大部分天气都不大亮，到了阴雨天更是得用日光灯来照明，今日天气虽还好，可见他进门的时候愣了一下，她还是随手开了客厅的灯。
客厅摆着对沙发，上面铺的是妈妈自己用毛线织的椅垫，大红的颜色，中间还勾了朵橘色的郁金香，沙发墙后还画着一副画，他走过去，见是一副海上落日图。
他走近一看，底下的署名正是“莫舒”二字。
他有些吃惊，“你还会画画？”
她接过花束，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语气平淡，“高中的时候画的，我小时候想学美术，可妈妈说那玩意太烧钱，就不让学。”
她也不想给家里增加负担，于是自动放弃了这条路，如今时过境迁，那些事也好像不是很重要了。
他忍不住追问，“那现在呢，没事的时候还有画吗？”
“现在可忙了，哪有时间做那些……”
“如果喜欢，也可以业余报个班，再试着深造一番，你既然有这个才能，也不要埋没了才好。”
从来没有人肯定过她的才能，画画这事，不像语文和数学那般实际，锦上添花的东西，有没有差别也不大。
可若要说没有遗憾，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现在毕竟已经出了社会，妈妈又出了这桩事情，她也渐渐变得现实，无暇再关注其他。
所以听到他的鼓励，她心里不可谓不感动，于是点头道，“你说得对，我是该好好沉淀自己的，你先坐会，我去煮饭。”
“那我也来帮忙。”
她睨了他一眼，质疑道，“你会吗？”
“还能入口。”
她笑了，不过终归不好意思让他动手，“你是第一次来，还是坐着吧，我来就行了。”
说着便自顾自地踅入厨房里，厨房和客厅仅用一扇玻璃屏风隔断，他便坐在沙发上，目光跟随着磨砂玻璃后的影子移动。
簌簌的流水声、切菜声传了过来，有种最朴实家常的暖意。
双腿有自己的想法，坐是坐不住的，只坐了一会便挪到屏风边上来，倚在那里，看着她忙前忙后，仿佛她已经成了他的妻。
莫舒刚切了豆角，一时找不到盘子，目光在台面睃了一圈，回过眸来，一只青花底的盘子便从她视线中移了过来。
“你要找这个？”
冷不丁的声音吓得她浑身打了个激灵，擡眼一瞧，见他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侧，不禁微恼，“你走路都没声的，吓死个人！”
当然，下意识的抱怨声音也是弱弱的，像是怕抱怨不成还要挨了他的训般，一时还没切换成女友的身份来。
他只觉得她气鼓鼓的模样就像受惊的兔子，想反咬一口还得斟酌对方痛不痛，真是可爱。
但她对他还有惧意，这点又不够好，情侣之间不该弄出个上下级来，而是该互相信任和依赖，他得让她意识到这一点。
“我一个人坐着也是无聊，索性进来看看你忙什么……”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又睐着她打趣道，“我做菜虽不大在行，可我很会打下手，顺便偷师学艺，需要我做什么，大厨尽管吩咐？”
“你……”想气也气不起来，刚好自己手上还油腻腻的，腾不出手来，发圈也不知不觉滑到底下来了，她觑了他一眼，红着脸嗫嚅了下，“那你……过来一点……”
他便听话地挪近一步。
“再过来啊……”她半羞半恼地朝他抛来一个眼刀。
他一头雾水，只好又走近了些，终于在她身前驻足停下，再走，两个人就要碰到一起了。
他见她低着头，脸上看不出表情，耳根子却红得滴血。
半晌，她才转过身来，用后背对着他，声音细如蚊呐，“发圈掉了……你先帮我弄上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舔了舔唇，颤着手，小心翼翼地拢住她的发，柔软而蜷曲的发像是一张细密的网，伸过去了，便被它牢牢缚住，记忆像开匣一般倾泻而出，他想起他们同床共枕的日日夜夜，他们的发……就如这般紧密地纠缠到一起，缚住了，又怎可能挣得脱？
可她已忘却了他们的前尘，他便只能循序渐进着来，即便思念成了灭顶的浪潮，他的手上依旧是克制的，拿捏着她的头发，却不敢碰到她白·皙的脖子。
莫舒虽背对着他，但也能感受到他的轻柔，甚至连洒在她皮肤上的呼吸，都是及其微弱的，她的手指莫名地蜷了起来，心里也像被他熨化了，羞赧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让时间静止。
他以指为梳，稍稍拨弄了几遍，便扎好了马尾。
收回手，他才恢复了呼吸，柔顺的触感还在他指尖跳动着，他随口问，“用的什么洗发水，味道怪好闻的。”
这句话对于普通的同事关系，是有些轻佻了，可对于热恋的情侣，却是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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