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答案(1/2)
第50章 答案
◎“还敢让我闭嘴,教训没吃够。”◎
她嘴唇微张, 把‘好’字收回去,改口,“不行, 你把我一个人丢这里,我没安全感。”
“……但里面确实不适合你进去。”耀灵在她受惊与受凉生病之间, 犹豫片刻, 选择前者, 实在见不得看她病恹恹又不肯吃药的样子。
风神若心里打鼓,看着他, 不说话。
他无奈,妥协一步, “我只去十分钟, 十分钟就上来。”
风神若‘扭捏迟疑’了一会儿, 才巍巍点头,“……那你得答应我,你上来时要把所有见闻都告诉我。”
“好,保证毫无隐瞒。”
只是十分钟时间, 他很放心将人留在石室里。
完全不知道, 他前脚刚走,风神若后脚也出了石室。
为什么会在风园天池醒来, 直觉告诉她, 答案就在底下。
如果耀灵就是傀儡, 而傀儡又是赢王帝所制, 那么接下来的机关布置,绝对与赢王帝生前思路相似。
也相当于, 与她的思路相似, 万事皆留一手。肯定还有其他机关能直通最后一层, 也有机关直通出口。
她得抓紧时间,在耀灵找到她之前,发现答案。
墙壁,地下,灯盏,天花板,她全都摸了个遍,又转回石室里,终于在石室石架中发现玄机。
直通甬道,滑空设置,普通人进去,一滑到底,无法出来。但如果是傀儡,有武功内力的人,攀爬轻功,可一路扶摇而上。
风神若站在入口前犹豫片刻,咬咬牙,把披风拉过头顶,跳了进去。
脚下生风,凉气逼人,更别提一路下滑,隔着衣服布料屁股也被磨得发疼发热。
也不知道滑了多久,随着水声越来越大,风向渐渐发狂,漆黑的甬道出现光亮。
砰!
巨大的水花荡起,风神若在被冰冷的水淹没之前,提了一口气往上冲,总算免去坠落深水的下场。
浮在水面上调整呼吸,待水花平静,她才观察起四周样貌。
头上钟乳石滴水,墙上有发着蓝光的镶嵌玉石,地下水呈幽深干净的深蓝色望不见底,水温极低。
这是进到了山底下,山泉水脉?
耳边不是风声就是水声,她心下忐忑,担心水里有危险,便选了方向开始游起来。
身上穿的衣服多,倒是成了累赘,又不防水,游了一会儿她就喘息不已,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片刻。
十分后悔没有穿回那套防水的衣服。
不过……
她有预感,不远了。
憋了一口气,她继续划游,绕过重重叠绕的钟乳石,终于隐约看到了风口岸,脚下也能渐渐接触到地面。
爬上岸时,风神若已经浑身发软无力了。
不仅冷,身子还重,耳边又全是吓人的风声。
若不是知道这里是傀儡建造,她可能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了。
好吧,她现在和瑟瑟发抖也没区别。
脱下披风拧了拧水,又拧了衣摆的水,她粗喘着气,开始往前走。
越走,越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直到墙上玉石蓝光不透,风口亮光越来越明显,她心下狂喜,连忙加快脚步过去。
眼前豁然开朗。
藏在地底下的,竟然还别有洞天。
风神若按捺住那抹找到宝藏般的激动,一边走出去一边警惕周围,直到看清整个洞天全貌。
她闭了闭眼,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又好气又好笑。
在帝王墓里被她折腾过的东西,都搁这儿堆着呢,连她用来铺垫的衣服都在,不过都挂在一个个玻璃柜子里。
除了她用过的东西,四周还有无数可供人生活的物品,也统统被柜子收拢着。
头顶有大片光亮,风也自头上吹来,风神若走到光底下伸手探了探,猜测目前是傍晚,夕阳光不大,若是正午烈日,这光肯定是暖洋洋的。
阿嚏!
被鼻子发痒扰得打了个喷嚏,她皱了皱眉,摸摸身上湿哒哒的衣服,一顿,十分自觉地走过去打开玻璃柜,随手拿出一套换上。
里衣没敢脱,直接套上,不一会儿身体也能勉强暖和些。
解决了发冷的问题,风神若才来到被光照中央,一渠冒着雾气的水环绕的玉床边。
玉床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所制,整体都冒着烟儿,给人一种冰块的感觉。
她应该就是被傀儡放在这张玉床上,四周的一具用品也是为她准备。
至于她为什么会从风园天池里出来……
她弯腰摸了摸玉床,仔细观察玉床上的痕迹,又顺着这围绕玉床的水圈引进方向望去,片刻便有了思路。
来到这里后,除了熟悉,她脑海里也多了一些细碎的片段。
仔细回忆,风神若才想起,她苏醒的第一时间,其实不是天池,而是这里。
她当时迷迷糊糊从沉睡中醒来,浑身发软头脑混沌,在翻身下床时,直接摔进水圈里,才会被水送了出去。
在水里扑腾挣扎,求生欲令她找回理智,大脑彻底清醒过来,开始不停往上游。
而这里的水位上方,就是风园的天池。
梳理出自己在天池醒来的原因,风神若浑身放松,就是还没开心太久,耀灵的脸一闪而过。
糟了,光顾着游,这会儿只怕时间都不止过去十分钟,半个小时都有了!
怕他找发疯,风神若有些不舍的环视一周,打定主意下次再来,转身打算原路返回。
——咦?
她脚步一顿,眼尖发现玉床最近的矮柜里,正放着一封封皮泛黄的信,信上注明……
安安亲启。
世间叫她安安的,只有赢王帝一人。
怎么是赢王帝啊?
风神若神情复杂,僵硬着手脚,忽然有些不想看信。
傀儡与赢殇……到底是两个人还是同一个人,无论答案是哪一个,都对她不友好。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她的双腿就好像被定住一样,怎么也迈不出去。
良久,她唉声叹气,走过去把信拿出来。
这信也不知道写了多久,她拆的时候力气没轻没重,一撕就裂开,连带里面的信纸也遭了殃。
但并不影响信上的内容。
——安安若醒,可自行开启机关回神隐寺。
落款赢殇。
不是傀儡,是赢殇。
尽管早已预料到这个可能,但风神若还是忍不住再次叹气。
答案很明显了,耀灵就是傀儡,傀儡就是赢殇。
只是耀灵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记忆丢失,才会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如果耀灵拥有赢王帝记忆,只怕都没有那么多事情,她甚至都可以老老实实待在神隐寺里,像以往那样混日子,等到大结局即可。
都怪耀灵!
不,都怪赢殇!
她有些生气,泄恨般把信撕了丢回柜子里,又把柜子踹翻,剁了几脚,才算解了气。
要是她醒来时就看到这封信,哪里还会害怕什么小说剧情!
赢王帝这个死变态也是,平日里看他脑子那么聪明,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偏偏搁她这里就漏洞百出。
知道她没死可以醒来,在地洞里布置好一切可以保她不出去也能活下去,就是不知道她会发生意外,醒来可能会脑子不清醒摔进水里被水冲走……
这么大的破绽还敢把她挪出赢王墓,还就留下这么一封信,有什么用啊,害她担惊受怕了那么久……
气过之后,又有些高兴。
高兴赢殇真找到了长生不老的办法,并且还把她带出帝王墓,没把她孤零零丢下。
当然,高兴过后,就只剩下害怕了。
赢王帝就是男主,她想要在赢王帝手底下活到大结局,那简直就是小意思。
可她是个女孩子啊!这里又是现实世界,又是小说多人恋爱背景,身份还是炮灰女配,她女扮男装被发现的概率大到都不需要拆穿。
若是被赢王帝知道自己被骗了那么久,到时候找她算账,她怎么办?
算账事小,没有大结局,她还怎么回家?
好吧,现在的耀灵显然没有赢王帝和傀儡的记忆,但保不准他哪天恢复记忆……
不行!
风神若神色发紧,浑身都激起鸡皮疙瘩。
必须得做好两手准备!
下定决心,她没再耽搁,找到信上说的机关线索,开启,一脚踏上去,直通……
天池??
从机关通道升起,出来竟然是天池?
猝不及防湿了一身的风神若,黑着脸爬回岸上,也无暇算账骂人,拔腿往后院跑去。
耀灵肯定找她找疯了。
边跑边拿出手机看时间,发现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恨不得脚下生风。
她跑得汗都出来了,不停祷告这次能把耀灵糊弄过去。
天池底下的秘密,绝对不能被他发现。
因为来过一次,风神若往下跑很顺利,就是实在跑不动,底下又深不见底,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坐在阶梯上,扯开嗓子朝底下大喊:
“耀灵!!你好了没啊!”
原以为不会有回应,哪曾想到,下一秒底下就传出一声怒吼。
“风神若!”
连名带姓,一听就是找急眼了。
她做贼心虚,底气不足地回:“我在上面,你快上来。”
阶梯里一时间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以及耀灵上阶梯的脚步声。
没多久,耀灵也粗喘着气出现在风神若面前。
一对上那双冰冷带着疯狂戾气的眼,她就打颤,加上本身就在发冷,于是乎鼻子一酸,先发制人。
“你怎么才上来,我都快冷死了。”
一边掉眼泪一边瑟瑟发抖。
十分钟上来找不到人的耀灵,都不敢回想方才的自己是怎么度过,直到这会儿看到她可怜兮兮地坐在阶梯上,才放出那只名为暴怒的猛兽。
却在张开狰狞的獠牙时,被一滴滴泪花砸回去,狂怒无能地自缚牢笼里。
胸膛起伏得厉害,耀灵费尽浑身力气才有所行动,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疼……你轻点儿……”
抱着腿和腰身的手臂,勒得她又疼又难受,不自觉在男人怀中挣扎起来。
这一挣,反而勾出男人一身火。
怒气与欲望瞬间爆发,就这么站在原地,低头吻住她的唇,丝毫不给她准备的机会,破城而入,攻城掠池。
“呜呜……”
两两唇瓣相碰,软嫩的触感,舌尖抵死的缠绵,让耀灵身心都在战栗。
暴怒的野兽消失,摇身一变化为贪恋的蛇,深到极致逐渐凝聚一点猩红的眼睛,死死锁住眼下那颤抖无助的鸦羽。
再犯今日这种错误,他耀灵就亲手打一副牢笼,把自己与这个小骗子锁进去,看谁跑得过谁。
唇齿间全是彼此传递的气息,他不停往里面闯,逼她交出更多,借此安抚他至今尚未平复的恐惧与不安。
又察觉忽略了那娇嫩四处窜逃的可怜香舌,时不时回来逗弄一番。
“唔……”
怀中的娇躯颤得更厉害,眼尾的泪水更是接二连三地冒出来。
小骗子真可怜啊。
耀灵心想,却放纵内心暴涨的凌虐,唇瓣片刻不曾分离,身体一转,将人压在墙上。
“唔唔……”
小到不显眼的喉咙,时不时溢出挣扎不能的小兽呜咽。
耀灵耳根微动,吞下掠夺回来的香甜,大手摸上声音的来源。感受到指腹底下逐渐紧绷的张合,片刻,转到后方脖颈的软肉上。
毫不留情,虎口用力一捏,逼迫怀中的小骗子仰头,无处可遁只能乖乖迎合他给予的一切。
早该这样了。
管她怕或是恶心。
说好的等他十分钟,转眼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将他丢在寒窟窿中,被失去的恐惧占据全部,魂儿都险些丢了。
骗子!
该死的小骗子!
胸口的火不仅没被扑灭,反而如同火上浇油,越燃越烈。
掌下浅细的腰肢纤细,不堪一握,耀灵望着怀中人紧紧闭上眼睛,鸦羽颤抖,眼珠不安颤动,哭红的眼尾又冒出一串玉珠子,模样可怜至极。
却也勾得人更想欺负。
他眼睛一眯,突然发狠。
“啊——”
娇弱无力的惊呼从两人唇瓣中偷溢而出,紧闭的眼皮不知所措地睁开,水瞳潺潺里只映着他一人。
眼泪掉得更凶了。
有几滴顺着脖颈滑到耀灵的指尖上,濡湿又带着烫人的力量。
他动作一顿,擡手指腹拭去了那源源不断的泪水。
这时候才求饶,太迟。
可想是这么想,心却软了几分,勉强稍稍退开,不再用叫嚣的怒火,攻击毫无反击之力的小可怜。
粗鲁霸道的舌也渐渐改变,温柔又缱绻,勾住那可怜兮兮的嫩舌共舞。
这摄人心魄的滋味,叫他沉迷着魔。
恨不得时间永久停在这一刻为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叫嚣的贪婪越发不满足,耀灵不得不强行拉拢残留的理智。
但这样轻易放过小骗子,又有些不舍。
他眼神暗沉,浓郁的占有欲几乎承载不住溢出。
“疼……”
血腥味儿在两人唇齿中渐渐扩散,耀灵的舌一一卷过自己的临时标记。
一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一边疯狂又粗鲁地将那令他神魂颠倒的香甜占据。
最终狠狠吸了一口那红肿娇嫩的唇,才退开些,将人重新打横抱起。
边走,便哑着嗓子恶狠狠放话:
“再有下次,我他妈当场要了你。”
低沉沙哑到极致的男声又凶又欲,还用了前所未有过粗词,让意识沉浮不清醒的风神若娇躯颤了又颤。
缩在他胸口前,更惹人怜了。
往上走了两层,光线更亮了些。
耀灵低头看了眼明明已经清醒却装缩头乌龟的人,嘴角冷酷地一扯,咬牙切齿地一句接着一句:
“让你在石室等我,跑哪里去了!”
“抖什么!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风神若,别装死不出声。”
“还是说,你想再来——”
“呜呜闭嘴!”
风神若都快恨死这个混账了。
到现在她的舌尖,唇瓣,都还又麻又疼,脊梁骨仿佛被尖刺戳过一样,也酥麻无力,动一下都浑身难受,手脚更是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
要不是理亏在先,怕他觉醒记忆在后,早在她双脚落地时,一膝盖顶上去,哪轮得到他行凶。
这混账竟然还敢——
想到刚刚被撞到的地方,她气得眼睛又红了。
想报复,又浑身酸软无力,做什么都力不从心。
正气着,耀灵忽然将她往上掂了掂,低头靠近她的脸,冷笑:“还敢让我闭嘴,教训没吃够。”
吃——吃?!
她脸色的薄热顿时又有上涌的趋势,咬着牙半天才挤出两字:“够了。”
“够了?”他质疑,眼神危险地肯定,“我看还不够。”
“你、你亲都亲过了,还想怎样?”
她的声线还带着一股魅惑人心的甜,又沾着楚楚可怜的娇,勾人而不自知。
耀灵脚步微顿,又加快步伐,自虐般咬了一口舌尖,压下再次叫嚣的欲望,“我想怎样?那得看看你怎么做。”
“我——”
“说吧,刚刚去哪了。”
来了。
风神若闭了闭眼,强作镇静,努力不让自己泄露半分端倪,“我就是研究机关入了迷,没注意上了几层。”
耀灵的脸蓦地黑沉,“研究机关?上哪儿研究机关?”
“就,就我们走过的机关——”
“风神若!”
她猛地一抖,心魂惊战。
“我喊了多久,你耳聋还是我没脑子?!”
有破绽!
她慌得一比,心急如焚间,脑子精光一闪,“可我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没听到?”耀灵低头眼神凶狠地锁定她的眼睛,“就这地道里的回音,你告诉我没听到?”
两人的声音都自带回响效果,唱歌绝对好听。
风神若咬紧唇,又被咬出血的舌尖疼到,直皱眉,继续瞎扯,“我找到了一间密室,一进去门就关上,在里面我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好,那你指路,让我见识见识这间密室。”耀灵冷笑,怎么可能信。
“我……我不知道是哪一层。”她声音小了些,“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那间密室摔进陷阱后,我再睁开眼时,就掉进天池里。”
天池?!耀灵立即停下脚步,想起她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怒火这才消退一些。
天池外面有人看着,是真是假很容易分辨,风神若不可能傻到骗他这个。
既然不是骗,那就是她真从天池里出来,又匆匆跑回密道,才会在上面叫他,也才会累坐在阶梯上。
耀灵勉强信了她几分,重新往上走,“说清楚。”
“我刚刚说了,那机关触发得太突然,我都没能反应过来,直接就掉进长长的黑暗甬道里,摔进水里后,我只能凭本能往上游,就出现在了天池里。”
“没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难道你家的禁室,我还能在里面干坏事不成?”
“呵,我是不知道你进密室找什么,但是宝贝儿,别让我发现你骗我。”
“知道知道,不就是骗你后果自负吗。”
话说到这里,风神若越发肯定,必须给自己多找一条退路,还要越快越好。
“你最好记住。”
耀灵这会儿火气消了大半,至于剩下的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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