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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抗拒我的催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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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到你给我催眠前的画面。那时候的我,快死了是吗?有点像回光返照,我的情绪好像很不好。”

许子悠声音很低:“……你在流泪。”

“流泪?”

“你在抗拒我的催眠。”许子悠回忆起那个时候,回忆起楚知意苍白的,盈满泪水的脸颊。

“我有时候会觉得,你是为了不忘记某些东西,才焕发出了求生的意志。”许子悠默然低头,再一次道歉,“对不起,违背了你的意志。”

楚知意没再说话了。

“少爷……”

“你想问翟子潇的事情。”

“那天后,师弟就消失了……你对盛野太重要了,盛野应该很生气……”

“我会问问他的。”

“谢谢。”

“你可以帮我想起来吗?”

“少爷很坚持啊……”许子悠看着他,“如果以前的事真如小楚总所说,是很不好很痛苦的事呢?”

“你有办法,对么。”

“记忆是一个整体,一旦恢复就是所有,美好与痛苦无法切割。”

楚知意只问他,“我会变成傻子吗?”

“不会。”许子悠摇头,“我会再帮你做一次催眠,不动手术。如果你想要想起来的话,催眠会成功的。”

后一句话,许子悠重复过两遍。

“我知道了。”楚知意说。

谈话至此为止。

他看看时间,距离盛野开完会还有一小时。他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夹了颗小方糖放进咖啡中搅拌。

忽然间,许子悠凝起神来。

楚知意顺着许子悠的目光向后看,恰与身后漂亮的男人相对视,男人笑了下,朝楚知意伸出手来。

“我先走了。”楚知意对许子悠说。

许子悠颔首。

楚知意走过去,牵住男人的手。

盛野,许子悠当然认得这男人,只是盛野怎么知道楚知意在这?他记得从他到猫咖起,楚知意就再没有动过手机。

他蹙着眉,蓦地对上了盛野没有感情的眼睛,不到一秒的时间,警告的意味深重至极。

“会开完了吗?”楚知意问盛野,“这么快啊。”

“提前结束了。”盛野包住他的手,“结果鹊鹊还没有回来,去猫咖也没有找到。”

“许子悠对猫毛敏感,我们就从猫咖出来了。”楚知意说,“你给我发消息就好了,怎么还专门来找我啊,这离猫咖很远呢。”

“你也知道很远。”盛野碰碰他的脸,“走路来的吗?脸蛋都冻红了。”

“有吗?”楚知意捂捂脸,果然感到冰凉,“那我们快回公司。”

“下班了。”盛野握紧他的手,“去吃饭,我订了位置。”

“盛总请我吃饭耶!”楚知意的坏心情登时没了。

盛野亲了下楚知意的手背,和他一起坐上车轿。

楚知意是在盛野给他讲睡前故事的时候问起翟子潇的。

彼时他正坐在盛野腹肌上,把玩着那条精巧的银链。

他送给盛野的choker,盛野倒很想天天戴着,不过他觉得这样太显眼,可能会有损盛野的形象,就把上面的铭牌卸了下来,穿在一条细链上,当作盛野的日常项链。

Choker的主体就留在家里。

盛野如果想戴,可以在回家后随时戴上,反正家里只有他和盛野两个人。

“许子悠说,你把翟子潇弄没了。”他问。

盛野将链子往自己这边拽,楚知意顺着这力道伏在盛野胸膛上,小腹相贴,他整个人都暖热起来。

“许子悠还跟你说了什么?”盛野的手复上他的后腰。

“说让你放过翟子潇,还替翟子潇向我道歉。”

“一个道歉就够了吗?”

楚知意蹭蹭盛野的脸,“你生气啦?”

“明知故问,我的小喜鹊。”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落在楚知意臀上。

“盛野。”楚知意亲亲盛野的唇,“你生气的时候有点帅。”

盛野捏他的后颈,转瞬就侵占他的唇舌,他被吻得没有力气,索性贴紧盛野由盛野去亲。

“今天怎么这么乖?”盛野擡手摸他脑袋。

“因为你太好看了……我也想亲你。”楚知意诚实地说,“可我又有点不太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翟子潇的事啊?”

“担心打扰你心情。”

“你很理直气壮嘛。”楚知意用水润的眼睛横了盛野一眼,没什么杀伤力,倒勾人得很。

“这是很小的事,医生不是说了么,要保持好心情。”

“有你在我心情就很好。”楚知意小声说,“而且那样不太好,你快让翟子潇出现,不然许子悠会很着急。”

“这么为他着想啊。”

“别瞎吃醋。”楚知意立刻在盛野脸上亲了许多下,“我只是觉得,不管是翟子潇,还是许子悠,都和这件事没太大关系。我妈妈想关我……就算没有翟子潇,也会有李子潇,王子潇的……只是,妈妈为什么一定要我在她身边呢?”

说着说着,楚知意有点低落,“我想要想起以前的事了。”

“不需要想起。” 盛野用被子把楚知意盖好。

“可是我想知道很多事。”

“如果我回答鹊鹊的问题,鹊鹊是不是就不会再想着恢复记忆了。”

“嗯?你知道原因吗?盛野。”

盛野亲亲他好奇的眼,“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不知道。”楚知意说,“可如果你回答我,我就不再想这件事了,也不再回楚家。”

“很会讲条件啊,宝宝。”

“同意这个条件吗?盛野。”

盛野笑了,轻声说:“同意。”

楚知意翻身,在他身边躺好,一副好好听故事的模样。

“你的妈妈,她需要有人缓解她的压力。”盛野揽住他,声音温和,倒真像在讲故事。

“什么压力?”

“被控制的压力。”盛野说,“你知道的,你的父亲楚昊廷,控制的欲-望会有些强,细化到生活里,你的母亲穿什么衣服吃什么东西,甚至连几点睡觉涂什么颜色的口红都有所要求,她不能全部承受,只能进行转移。”

楚知意想了想,“她好像没有对我要求过什么。”

“发泄压力而已,不一定是以控制的形式,她没有形成这方面的欲-望,她学会的只是服从控制。”

楚知意想起那间可怕的黑屋子,心里恐惧却又难过得厉害,“我可以……把她带走吗?”

“她不会跟你走。”

“为什么?”

“她很爱楚昊廷。”盛野语气认真,像是告诫,“你可以带她走,但她不会愿意。”

楚知意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有点像哲学家,盛野。”

“说得好听而已。”

楚知意慢慢地笑了,“可你的话,我还是记住了……你呢,你会永远跟我走吗?盛野。”

“当然会。”盛野注视他的眼睛,“永远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如果有人要把你带走呢?”

“永远不会离开你。”盛野承诺,“没有人能把我带走。”

楚知意歪着脑袋拽紧盛野的链子,低声说:“我好爱你,盛野。”

别食言,盛野。

怎么越写越觉得鹊和野好配,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么(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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