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总裁在演我（完）（2/2）
只是不是把他关在这间房子里，而是在尝试把他关在这个世界。
所以他就该挨打。
“不是！”顾凡终于有了力气，压着嗓子大喊的声音，终于让孟则庭的动作被迫停了下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还要替他辩解什么？！这不是强.奸.囚.禁还能是什么？！”孟则庭还在不停扑腾，但他被孟则中从后面勒住双臂，动弹不得。
“你冷静一点，听程许说！”
早知道就不该把自己的怀疑告诉孟则庭。
他要来找程许就让他来找就好了，吃几次闭门羹，跟温霁雪他们自然而然就会慢慢疏远了。
现在反倒是弄巧成拙，孟则中后悔不已。
“他没有强.奸，也没有囚.禁，这都是我自愿的。”程许坚定地说。
他想从床上站起来，但双腿的虚软让他险些跌倒在地。
一直沉默着的温霁雪看见他要跌倒，这才露出了慌张的神色，快走几步上前扶住了他。
按在温霁雪的手臂上，程许这才艰难站稳。
而温霁雪已经在他身边，他也不再尝试往前走，而是就势又坐了下来，不过手还是没有放开温霁雪。
他说：“则庭，我喜欢他，你知道的。”
看过他画的人，没有一个人会认为他不喜欢温霁雪。
“可他也不能这么对你啊！”孟则庭红着眼睛，不服气地瞪向温霁雪。
温霁雪只是紧抿下唇，没有为自己辩解。
但程许却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他道：“学长，擡起头来，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不是！”温霁雪连忙否认。
你不懂，顾凡，你没有错，从来都没有。
但他连这些都不能说。
于是只能更加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连嘴角的伤口都被他咬裂，也没有停下来。
但顾凡却在他伤口处落下一吻，轻轻舔干净上面的血迹后，说：“是我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
“你做错什么了？！”孟则庭被这两人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也稍微冷静下来了一点，“就算你做错了什么，他也不能就这么囚.禁你啊！”
“他没有。”程许叹口气，说，“留在这里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如果他真的囚.禁我，你觉得你昨天还能看见我去学校参加画展吗？”
这一点孟则中早就提醒过他，可怒气上头的孟则庭当时根本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我曾经背叛过他，甚至险些害他失去一切。”这一次的程许不再像之前一样只一味自责，而是分清楚了自己的过错，说，“但我是因为受到了温子赟的蒙骗。他骗我资助我的人其实是他，我信了，又谋划了一场虚假的绑架，假装英雄救了我，我也信了。”
“可无论是不是被骗，是否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都不应该牺牲温霁雪的事业和人生。我很庆幸两年前的我出了车祸，才没有让温子赟的阴谋得逞，我也很庆幸两年后的我重新醒来，学长还愿意接受我。”
“所以，他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需要向他赎罪。而且……”
说着，程许看了一眼温霁雪，才又道：“而且我爱他，我还爱他，你知道的，则庭。”
他的画,早就将这份爱公之于众l 。
“你！”孟则庭呼吸急促，像是被气得喘不过气来，最后只能撂下一句，“你真是疯了！”
然后，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和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
孟则中两面难做地留下收拾残局，替孟则庭同程许解释道：“他就是有点上头，你别介意。”
程许摇摇头说：“我很谢谢他，如果可以，帮我转告他，我很庆幸我醒来之后，还有他这么个朋友，真的。”
他很理解孟则庭，对方只不过是怒其不争罢了。
但时间会给孟则庭答案的，他会和温霁雪，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孟则中顿了一下，点头答应。然后朝温霁雪道：“温总，很抱歉，冒犯到您了。”
“没事。”温霁雪很包容地说，“他也是为了程许。”
孟则中很有自知之明，这份包容的对象，并不是他或孟则庭，而是程许。
于是，他又向程许点头示意后，才转身去追孟则庭。
房间里又只剩下温霁雪两人。
没了外人，顾凡才龇牙咧嘴地坐回床上。
艹了，屁.股好疼！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温霁雪扶着顾凡坐下，突然开口问道。
“嗯？哪一句？”坐下还是疼的顾凡换了个姿势反问。
温霁雪：“就是你说……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
顾凡：“哦，我说不是，你信吗？”
温霁雪：“……信，你说我就信。”
顾凡：“你！嘶！”
他扯动后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还是强撑着，锤了一下温霁雪的胸口。
“你是不是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你，怎么就你还拎不清？！”
“也不是所有人……”
“嗯？”
“是我错了。”
温霁雪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顾凡哼哼一声，轻而易举就原谅了他。
“我刚刚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如果你非不信……”
“我信！”温霁雪握着他的手，说，“只要你说，我就信。”
我已经不在乎你是作为程许还是顾凡了。
只要你愿意说爱我，就够了。
“哼，这还差不多。”
将累极的顾凡哄睡，温霁雪走出卧室。
他犹豫许久，还是发出了一条短信，上面只写着几个字：
——取消计划。
又过了一周，顾凡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温霁雪的感情问题，也借着这次孟则庭的意外撞破而彻底解决。
现在他整个人都春风得意，就像是孩子得到了期盼已久的一颗糖果，一直在偷偷窃喜。
【据说前段时间有人想帮温卉越狱来着，但今天早上被人抓住了。】810得到消息，告诉顾凡说。
【她生命力还真是有够顽强的。】系统都没了，还做梦想能逃狱啊。
【这次有医生评估她精神状态不正常，人就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军事化管理的那种。】
也说不上是比监狱好，还是比监狱惨。
但她始终没放下对系统的执念，其实也已经半疯癫了。在精神病院终老一生，再没人愿意相信她的话，让她也怀疑自己，或许对她也是更好的惩罚吧。
【那她什么时候能回快穿局？】
【跟你一样，要寿终正寝。】
【那挺好的。】
受完一辈子的折磨，在回到快穿局领罚，也算是替温霁雪报过仇了。
【话说温霁雪最近在干嘛？怎么老不见他人影？】明明两人已经心意相通，可顾凡还是跟前段时间一样，根本碰不到他啊！
810想了想温霁雪准备的事情，没跟顾凡说实话，敷衍道：【最近他工作有点忙。】
【忙到连家都不顾了吗？！】顾凡气闷。
他一周前好不容易有过性.生.活，结果自那之后，就又重新过回了清心寡欲的生活。
那他努力在孟则庭上门喊打喊杀的时候，都不忘给程许洗白推进感情线是图什么啊！
810含糊道：【可能忙完这一阵就好了吧。】
好在温霁雪没让顾凡等多久。
又一周时间过去。
顾凡被孟则庭约了出去。
“什么情况？”顾凡被孟则庭蒙住双眼，亦步亦趋地往前走。
“哎呀，问那么多干嘛，跟我走就是了！”
在顾凡恢复生命力的第二天，他就已经把傻白甜的孟则庭哄好了。
而且现在对方好像逐渐相信了他所说的话，对温霁雪也没了那么多不满。
“还神神秘秘的。”顾凡嗤笑一下，不以为意。
“到了！”孟则庭的声音里暗含着一丝雀跃，他停住脚步，同时也拦住顾凡的脚步。
顾凡依言停下。
“你自己捂住眼睛，等我数完倒计时才能睁开眼哈！”说完，孟则庭把顾凡的手拉到他自己的眼睛上，然后把他的手撤了下去。
顾凡听话地捂着眼睛，心里猜测，估计是孟则庭打算送他什么东西吧。
可等他听从孟则庭的话睁开双眼后，眼前的一幕还是令他震惊。
封闭式的展厅中，亮如白昼。
巨大的水晶灯悬挂在吊顶，照亮着整个大厅。
气球与鲜花的标配环绕在四周，在求婚现场显得既浪漫又俗气。
但顾凡不在乎。
他的视线已经完全被场地中央的温霁雪夺去。
男人穿着一身并不常穿的黑色正装，站在场地正中心。手里拿着花的动作，显得有些拘谨。
明白过来温霁雪想要做什么的顾凡，有些感动，也有点不知所措。
脸上的笑容也因为紧张而逐渐褪去。
温霁雪走上前，紧张得和顾凡如出一辙，甚至连手都有些抖。
但他还是按部就班地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擡头看向顾凡，说道：“学弟。”
顾凡浑身一震。
他没有叫程许的名字。
“我想我是爱着你的。”他说。
“我曾经因为一些不理智又幼稚的情绪伤害过你，也在爱上你后，陷入过会失去你的恐惧。”
“因为爱，这份恐惧才会出现，那么我想，它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消失了。”
“但我愿意为了你放下我心中所有的怀疑，选择相信你。”
“我想要用我有限的时间，来无限的爱着你。①”
“请问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他掏出了在怀中的戒指。
早早订好的求婚戒指上，还是刻上了属于他的文字。
但这次不是Sehnsucht，渴望，而换成了另一个单词。
Liebe，恋慕。
这是我对你的爱意。
现在，全部都交到你的手里。
在周围人的起哄声中，温霁雪擡头看向顾凡，伸出戒指的手上，刚好接住顾凡眼中掉下的泪水。
“别哭。”他哄着顾凡。
可顾凡却还是止不住眼泪。
这怎么可能不哭？
但他吸了吸鼻子，还是要先答应温霁雪。
顾凡带着哭腔说：“我愿……”意。
可就在他要说出口的瞬间，意外却突然发生。
巨型的水晶灯连接处不知为何突然绷断，直径足有两米的圆锥形灯，以飞快地速度朝地上的两人坠落。
“程许！”
“温总！”
【小心！】
无数的声音在这一刻炸裂，第一时间扑向温霁雪的顾凡，却反过来被对方压在身下。
天旋地转间，有玻璃碎裂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
——喀嚓
像是命运之弦绷到极紧，在嘲笑顾凡不自量力的声音。
“温霁雪？”他怔怔地推着身上的人，可温霁雪已经没有了知觉，没办法给他任何回应。
“学长？”他又换了个称呼，像是在哄闹脾气的恋人一样，轻声细语，怕惊扰到对方。
【顾凡。】810残忍地提醒他道，【攻略对象就要死了。】
顾凡不再尝试叫醒温霁雪，而是突然对810说：“系统，”
他甚至没有在意识里说，而是直接在现实中开了口：“救他。”
810没说话。
“我知道你可以的，救他。”顾凡声音冷静到令人感觉可怕，他说，“商城里是有可以起死回生的道具的，你帮我兑了，救他。”
810还是没说话。
“我让你救他，你听不见吗？！”顾凡声音变大，质问810道，“你想做什么？就这么眼睁睁地等着他死吗？”
810这次开口了。
它说：【是，我就是在等着他死。】
【你还记得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命运之子的死亡是因为他自己吧？】810残忍地向他揭露着真相，【即使是以意外的形式实现，这也是温霁雪自己的选择，是你扮演的程许没能让他放弃自毁的想法。】
【可是他刚跟我求婚，为什么要自.杀？！】顾凡喃喃道，【他才刚和我求婚，他说他爱我的！】
【我不知道。】810给不了他回答，但却告诉他，【可温霁雪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就算他死了，也不过就是重来一次罢了。】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为他浪费自己的积分，只要跟着他重启一次循环，再来一次就好了。
顾凡瞪大双眼，他摸着温霁雪无知无觉倒在他怀里的脸，自言自语道：“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才刚和我求婚，还没有听见我的回答。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么一死了之，忘掉所有的一切，重新再来呢？
再来一次，他就不会记得这些了，就不是这个温霁雪了。
不是这个会偷偷亲他，愿意欺负他，但是爱他，还想要娶他的温霁雪了啊。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救不了他！】810说。
“不，我要救他。”顾凡说，“我要救他！”
他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念。
【系统，兑换道具。】他在意识空间中对810下令道。
【你疯了，顾凡！】810拒绝他道，【我不会帮你兑换的！你知道那个起死回生的道具要多少积分吗？三个亿！这个任务完成，你不过才能得到九百万的积分，还是已经升了三倍之后的数额！】
为一个原价只有三百万的任务，耗空所有的积分储蓄，顾凡这不是发疯是什么？！
【他死了不过就是重来一次，可你把积分搭进去，你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他做了多少个任务，好不容易才攒下来三亿多一点的积分，就为了攻略对象，要全都搭进去吗？！
【你不想回家见你爸妈了吗？！】
顾凡闻言，身体一僵。
他进入快穿局，是因为自己的意外死亡。心心念念着要复活，回到原来世界的他，能熬过逆袭组那么多难干的任务，就是抱着想要回家见父母的念想。
可是……
顾凡的手突然被人抓住。
温霁雪像是回光返照，攥住顾凡手腕的手，像铁钳一样用力。
他想跟顾凡说：不要，不要为了他兑换道具，不要为了他耽误回家。
可他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撑他说出这句话。
他后悔了。
是他错了。
原来顾凡真的爱他。
或许不是全部，但他一定是爱他的。
他愿意为他牺牲至此，但他不值得。
水晶灯会落下，正如那个系统所说，是受他的意念操纵。
在它砸下来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是自己的懦弱导致了这次的事故。
在顾凡还没有开口的前一刻，无数地恐惧涌向他的脑海，一瞬间的不安全感，还是战胜了他对顾凡的信任。
他说谎了。
他根本没有放下对失去顾凡的恐惧，甚至因为越爱他，越害怕。
害怕他离开，害怕他完成任务后，就再也不会回来。
他曾经一度想要利用温卉来营造自己的死亡，以此来重启循环，让顾凡一直完不成任务，自然就不会离开他。
只是再次循环的顾凡，不会知道他拥有所有既往世界线的记忆，会重复地来攻略他。
但他当时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留顾凡在他身边，才能感觉到顾凡爱他。
即使是用程许的身份来爱他，对他来说也够了。
但他最后还是放弃了，放弃在他看见顾凡为他画的画后面，放弃在顾凡愿意亲口说出他爱他的那一瞬间。
他想着，有这些，即使是被骗，也足够了。
可并不是的，他比他想的还要贪心。
所以才会在求婚的这个时候，没能自欺欺人地骗过自己，让水晶灯落下。
他捏着顾凡的手腕，想用自己的视线告诉他：不要救他，他不值得！
可顾凡却温柔地反握住他的手，安抚道：“别害怕，我会救你的。一定。”
不要。
但他阻止不了顾凡。
温霁雪深深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810，我要兑换道具。】温霁雪彻底昏迷，顾凡的声音陡然变得冷酷起来。
他可以不爱自己，但他不能不爱他。
【你简直……】见劝不动顾凡，810不停深呼吸，气愤地道，【不可理喻！】
但还是给顾凡兑换了道具。
它是真的不想管攻略对象的死活。
对他来说，重要的是顾凡，也只有顾凡。
攻略对象死了，时间最多不过就是倒退几年，可顾凡的这些积分花出去，那他前面的所有时间就全都浪费了！
但死心眼的顾凡就是听不进人劝，非要兑换这个道具。
一向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就因为爱上一个人，会变得这么疯吗？
它不理解。
但也不重要了。
【——叮】
【诚惠326，000，000点积分，神级道具已兑换。道具已放入您的系统空间，请宿主查收。】
【积分余额为：8796点。】
看着五位数不到的积分余额，810也不知道该说顾凡幸运还是不幸好。
但凡再少一万点积分，他就算想兑也兑不出来了。
它想了想，向主系统提交申请：【编号810请求进入休眠模式。】
【已接收系统编号810的请求，请稍后……】
【请求已通过，编号810已进入休眠模式。】
【系统连接已断开。】
进入黑暗的前一秒，810担心地想：但愿顾凡的这个道具没有白兑。
下一秒，它就进入了深眠。
【810……】顾凡怔楞地呢喃道。
对不起，系统。
对不起，爸爸妈妈。
我要晚一点，才能回去见你们了。
顾凡将道具使用在了温霁雪身上。
他低头吻了一下满是鲜血的温霁雪的唇，轻声说道：“别担心，我会救你的。”
痛，浑身都在痛。
剧烈的疼痛或者瘙痒感将温霁雪从昏迷中唤醒。
视线失焦了半晌，温霁雪才看清眼前陌生的床头。
简朴、干净，还带着点消毒水的味道，正是医院的床。
他此时正趴在床上，后背上的疼痛比昏迷时更加明显。
手里握着另一个人的手。
顺着视线看去，顾凡就趴在他的床边。
脑中想起昏迷前的种种声音，他叹了口气。
他还是害了顾凡。
这么想着，他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昏睡中的顾凡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
神级道具的效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悍，花掉的积分除了用来购买之外，还要当做能量为道具充能。
就算这样，最后获得的效果，也只是缓慢地拉回温霁雪单个个体存在的时间线，给了医生抢救他的机会罢了。
但对于C级世界来说，这种效果可能刚好。否则也解释不了温霁雪，为什么被那么大的水晶灯砸中后，还能完好无伤。
这么一想，好像耗费那么多积分，只换来这样一个机会并不值当。
可是当顾凡对上温霁雪的目光，找到自己非常熟悉的温柔之后，他就一点都不觉得不值得了。
“你醒了？”顾凡连忙站起，凑到温霁雪跟前问，“感觉怎么样，疼吗？”
温霁雪浑身都疼，尤其是后背，伴着细痒感的疼痛令刚醒来没多久的他，头上就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可这次，他却不舍得再朝顾凡撒娇了。
他摇摇头，说：“不疼。”
“骗人。”顾凡心疼地哭了，根本不相信温霁雪的说辞，“怎么可能不疼。”
温霁雪顶着一脑门汗，说：“你不哭，我就不疼了。”
结果顾凡哭得更凶了。
温霁雪手忙脚乱地想要给他擦眼泪，但微微一动就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顾凡连忙阻止他，说：“好好，你别动了，我不哭了。”
说着，抽抽鼻子，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
顾凡带着哭腔问：“你干嘛要救我呀。”
如果受伤的不是温霁雪就好了，系统那边有可以止疼的道具，如果是他受伤，那就谁都不会疼了。
温霁雪看着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他说。
可最后，都只化作了一句：“我爱你。”
他从前并没有直白又热烈地坦白自己心意的能力。
是顾凡给了他面对的勇气。
系统进入休眠，温霁雪再听不见顾凡的心声。
可他还是问顾凡道：“我之前向你求婚，你还没有给我答案呢。”
顾凡破涕为笑，举起手上的戒指问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
“我愿意。”
我没有了，一滴也没有了，今晚我要早点睡。
明天是第一个世界的番外，具体几点不一定，看我状态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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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