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流量在演我07（2/2）

临上车前，温霁雪的助理小杜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他看上去有些唯唯诺诺地，不敢直视温霁雪，只能低头问道：“温哥，要我去接你吗？”

温霁雪不耐地看了他一眼，拒绝道：“不用。”

小杜“哦”了一声，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顾凡探头看了这两人一眼，心想：有点意思。

他问小杜说：“你跟着他多久了？怎么还这么战战兢兢的，他又不咬人。”

摄像机还在跟着，弹幕又热闹起来。

[那可没准儿，就疯狗那脾气，肯定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欺负助理呢]

[之前温霁雪的助理也都是被他骂走的吧]

[这个好像熬了挺久的了，真有毅力]

[有啥毅力啊，都是强撑吧，你看他那么害怕，肯定也是咬牙忍过来的啊]

但小杜肯定不可能说什么诋毁温霁雪的话，他摆手道：“不不不，我没有害怕，就是……怕我太笨，老给温哥添麻烦。”

他说着，偷偷瞅了温霁雪一眼，见对方皱眉不耐地看过来，又被吓得一缩脖子。

温霁雪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不屑冷笑了一声，但面上什么都没显出来，只等着顾凡给小杜出头。

但没想到，顾凡爬进车里之后，再探出头来却说：“哦，那好办呐，怕自己笨就多学点儿东西呗。”

小杜闻言身子一僵。

“林湾，”顾凡点名自己的助理，“你有空就提点提点他，告诉他当助理都该做点什么，才会不给自己的老板添麻烦。”

令行禁止的林湾立刻答：“好的。”

说完，立刻就加了小杜的微信。

有温霁雪在，又有节目组的摄像师跟着，顾凡就没带林湾上车，只让司机开车送他们去了饭店。

同样被留在原地的小杜有些歉意地对林湾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他本来只是客气一句，却没想到林湾一点都不委婉。

她说：“确实添麻烦了。”

小杜顿时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林湾又道：“但没关系，有加班费。”

小杜：“……”

林湾：“有事问就在微信上联系我，等我有空了就会回你。如果需要面谈，最好能约在吃饭的时间，效率比较高一点。”

小杜：“……好的。”

林湾嘱咐完就离开了。

而小杜则看着不远处车辆离开的方向，陷入一阵沉思。

好一会儿之后才迈开脚步，离开了小屋门口。

车上。

顾凡问温霁雪：“你那个助理跟了你多久了？”

温霁雪擡眼，冷冷看着他说：“半年，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挺奇怪的。”

“奇怪什么？”温霁雪说。

奇怪他怎么能忍我半年吗？

顾凡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兀自地说：“你一个连经纪人都不愿意要的人，怎么会愿意招这么个助理？”

若说他十分能干也就罢了，可看小杜那个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干活利索的类型。

温霁雪有很强的自我领域意识，之前因为嫌弃经纪人对他的工作指手画脚，很早就开始靠自己去商谈资源了。

一向注重效率的他，怎么会放这么个没用的助理在身边。

温霁雪看了顾凡许久，然后才移开视线说：“没什么，就招个人应付一下突发的急事罢了。”

那也不能找这么个……

顾凡想了想那个小杜，不太赞同地摇摇头。

他倒是想给温霁雪再找一个更好的助理，却又怕他觉得自己想要派人监视他，于是只能将这个想法暂时按下。

两人陷入了沉默，直播间却讨论的热火朝天。

话题不外乎都是觉得，小杜能跟着温霁雪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温霁雪走大运捡到的了，他居然还不知道好好珍惜。

但也有人说，要是温霁雪能做到忍下自己的脾气，之前的助理也不至于被他骂哭跑路了。

反正有谴责的，有感慨的，但总的来说都默认了温霁雪对助理不好的这个前提。

不过他们是怎么想的，温霁雪一向都不在乎。

到了饭店后，出于保密原则，摄影师只拍了一下饭店的全貌，连顾凡会面的导演是谁都不知道。

弹幕也只能猜测是顾凡又给温霁雪拉了新资源，直呼老板偏心什么的。

但顾凡也不在乎。

他本来就知道自己偏心温霁雪，不过这个资源还真不是因为他偏心。

是导演那边看上了温霁雪，主动抛来橄榄枝。

否则在不确定前，顾凡怎么可能拉着温霁雪空跑一趟呢。

不谈温霁雪的口碑问题，他的专业能力在圈内其实算是一流。

而且又红，非常红。

典型的有演技、有颜值，又有话题度加成的顶流，在商业片导演眼里从来都是最偏好的选择。

尤其趁着他们现在的话题度，导演其实也算是蹭了一把东风。

而在商议完电影的角色问题后，那位约顾凡出来的导演又说：“顾总，今天找你来，除了想跟你谈谈有关电影的事，其实还是想帮别人向你引荐一下。”

他试探着问了问顾凡：“你愿意见见他吗？”

嘴儿梆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