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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三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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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三合一)

顾父也是后来才知道,温霁雪在毕业后的这一年里,创业建公司跑业务几乎忙的是脚不沾地。

可是无论再怎么忙,他都会抽出时间来看顾凡和拜访顾家,简直是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是铁打的一样。

后知后觉知道这件事的顾父,观察着温霁雪每日的行程安排,都逐渐开始担心以他这个强度工作下去,会不会哪一天就猝死在半路上。

可公司又确实在发展的上升期,碍于身份的原因,他又很难劝说温霁雪放下工作,于是只能转而开始劝起了顾凡,叫他别再勉强温霁雪天天往学校跑去看他。

对此,顾凡却大大咧咧地表示温霁雪自己有数。

毕竟那位都是主神了,还能真把自己累垮了?

但顾父不知道哇,于是只能在心里嘀咕着顾凡不开窍,同时面上对温霁雪的态度也跟着好了些。

温霁雪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没有故意卖惨的同时,却也对此适当地保持了沉默。

而比起顾父的后知后觉,顾母则是早早就操起了当妈的心。

她从顾凡那里听说了温霁雪被添油加醋后的过去,又以为温霁雪就是因为和顾凡谈恋爱,才和温家决裂,于是在见了没几面之后,就已经把温霁雪当成自己的孩子开始嘘寒问暖了。

甚至还“里通外敌”,帮助顾凡瞒住顾父给两人的约会创造条件。

当然,对此心知肚明的顾父,其实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到了顾凡刚毕业后的如今,温霁雪早已超额完成了自己所作出的承诺。

甚至连顾凡举办的第一次画展,都是由他全权出资并安排下来的。

而两人的事情渐渐地,就这么几乎等同于默认了下来。

但顾家还有一尊大佛——顾凡的外公。

他对两人的事情还并不知情。

顾外公早年从军,后来因伤退伍,在政府干了几年之后,又转而进入首级学府教书育人。

膝下除了顾母一个女儿之外,还有两个儿子。但三个孩子各自事业有成,没有一个是跟他走了相仿的路子。

但也或许正是因为这样,顾外公那些如今身份响当当地旧友,才能无所顾忌地同顾外公维持交流。

再加上几十年的教学生涯,令他多少也算是桃李满天下,虽然他本人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退休教授,然而其地位、人脉却不容小觑。

这也是温方那么想要搭上顾家的缘由。

老人眼瞅着就快要八十岁,性格还一向比较严肃刚正,顾母担心她爸能不能接受得了年轻人这么新潮的思想,怕把顾外公吓出个好歹来,才一直没敢把温霁雪的事情告诉老人家。

可眼瞅着温霁雪如今已经脱离温家还有了成绩,更是已经得到顾父顾母的认可,和顾凡的感情日趋稳定甚至越来越浓,怎么也不可能再分开了,这过明路的事情自然也就应该提起章程。

刚巧马上就是顾外公的八十大寿,顾母就打算先带着温霁雪去顾外公面前露个脸先。

和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顾父顾母不同,温霁雪在之前的世界线中,只是简单听说过这位顾外公的消息。

在听到顾凡出车祸身死的消息后,顾外公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就被送进了ICU,据说在疗养院住了一年多,最后说不清是身体真的不行了,还是没能抵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到底还是撒手人寰了。

温霁雪也是知道这个消息,才会和顾凡更加小心些,对于顾母隐瞒他的身份介绍给顾外公的事情,也并没有丝毫不满。

他只是有些担心他们是不是真的能够瞒过顾外公。

寿宴上。

顾母带着温霁雪来到顾外公面前。

如今的顾外公脸上还看不出半分老态,即使已经有八十岁的高龄,可他站姿依旧笔挺,精神也是依旧矍铄。

眉间刻着长久蹙起而留下的痕迹,虽然迎宾时的脸上微微含笑,可目光中由年龄所带来的锋锐之感,却怎么也没办法完全掩去。

换做是普通的小年轻,在这样的老人面前不说是战战兢兢,估计也紧张得不行。

是以,当温霁雪尚且还算淡定地站在顾外公面前时,他才能多看温霁雪两眼。

外表极具欺骗性的温霁雪,依旧是一副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模样,对顾外公的态度也是恭敬有余而惶恐不足,再加上他其实和顾家八竿子打不着的新贵身份,就更是引来旁人的侧目。

角落里托别人关系才进了寿宴场的温父,此时也终于看清了温霁雪的存在。

他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酒杯。

而顾凡在这种社交场里,是最能吃得开的状态。

在跟顾外公打完招呼后,他就被不知第多少个“小时候还抱过他”的爷爷哄走唠嗑去了,走前只来得及回看温霁雪一眼。

温霁雪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顾外公的眼神因此动了一瞬。

他直视着温霁雪转过头来的双眼,问道说:“这是?”

“是凡凡的朋友,”作为引荐的顾母连忙道,“小温,来,打个招呼。”

温霁雪没有躲避顾外公直视的目光,而是对上那双略显锋锐逼人的双眼,然后微微笑着回道:“顾老好,我叫温霁雪。”

说着,恭敬地半鞠躬地朝顾外公伸出了手。

顾外公上下打量他一眼后,故意停了两三秒才握上去,然后同时问道:“温霁雪?哪个ji字?”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量,温霁雪眼神一动,然后面不改色道:“光风霁月的霁。”

“哦?”顾外公闻言眯了眯双眼,然后扯了下唇角,才放开温霁雪的手道,“好名字。”

温霁雪收回被紧握后的手,淡笑回道:“多写顾老夸奖。”

两人随后沉默下来。

旁边站着的顾母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可能也是因为心虚,她总觉得她爸好像看出什么来了一样。

于是在帮温霁雪说了点关于他创业的事迹夸奖后,就带着温霁雪略显仓促地离开了顾外公的视线。

好在寿宴还有不少顾外公的旧友想要过来寒暄,顾外公的注意力也就没在他们身上过多停留。

这让离开顾外公视线的顾母,不由得略微松了口气。

温霁雪见状安抚她道:“您还是有些担心?没关系的,我看顾老的身体还不错,这种事也不急于一时,等日后挑个合适的时机再说吧。”

而且说不定……

但他没把自己的猜测告诉顾母。

顾母闻言笑了笑,心说她哪里是担心她爸承受不住,分明是怕她爸知道了之后说她!

虽然顾母三兄妹现在看起来那是各有各的成就,可当初他们都还小的时候,也都是从顾外公的棍棒教育

即使长大成人已经这么多年了,顾外公的“阴影”显然还是在顾母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不过好在温霁雪争气,应该是没露出什么端倪,她就只等以后顾外公对温霁雪的评价上去之后,再将他和顾凡的关系徐徐透露给她爸知道了。

至于温霁雪会不讨顾外公喜欢的可能性?

这她倒是完全没有想过。

而另一边,同样看见被引荐到顾外公面前的顾凡的大舅舅,在接待一名宾客入座后走了过来。

“那就是凡凡的……”

大舅舅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外公突然擡起的眼睛逼退了话头,于是只能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从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话和停止来看,顾家自以为瞒得很好的两人的关系,早就已经在顾外公的眼里无所遁形了。

顾外公又接待完一位宾客后,才将脸上的笑容收起。

余光瞥见另一头刚刚温父所在的位置,如今已经空空如也后,转头对顾家大舅说:“温方今天也过来了。”

听见这个名字后顾家大舅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温方是谁。

他是替顾外公查过温霁雪的,也知道温家那堆糟心的破烂事。

但从他个人的角度来说,他还是挺欣赏温霁雪的魄力和能力的,只是这话在态度尚且暧昧不明的顾外公面前,他还不敢说,只能试探问道:“我去看着他?”

“嗯,”顾外公看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又说,“让温霁雪自己处理一下。”

顾家大舅又懵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在顾外公皱眉的视线压力下,转身去到了温方可能去的地方找人。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等他找到温方的时候,不用他设法将温方引到温霁雪面前去,他已经将人堵在了洗手间门口。

甚至二人看上去似乎已经对峙了有一会儿了。

比起慢条斯理正从容擦手的温霁雪,看起来有些面红耳赤的温方显然已经不是很淡定。

顾家大舅想了想,没走出去,而是停在角落里,悄悄地听了起来。

只听温方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道:“你报复温家能有什么好?那本来都是要留给你的东西,你毁了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温霁雪还在从容不迫地打理仪容,连正眼都没有分给温方一个眼神。

他勾唇笑道:“您说笑了,不过就是商场对垒胜者为王罢了的事情,哪儿说得上什么报复不报复的。”

因为曾经担任过温家公司管理,温霁雪对于温家公司存在的弊病了然于心。

所以他的行动几乎是一击必杀,近乎直接釜底抽薪一样狙击了温家。

现如今,看起来依旧辉煌的温氏企业,实际上已经走在了资金链断裂的边缘。

所以温方今天想法设法挤进顾外公的寿宴,也是想跟温霁雪求个和,让他不要再继续针对温家了。

但可想而知,温霁雪怎么可能放过他。

于是求和不成恼羞成怒的温方,才会质问出最初的那句话来。

如今也是,温方看着面不改色的温霁雪,只觉得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威更加被挑衅,于是又用起了曾经那套用来PUA的话术,开始贬低起温霁雪来:“你真当自己开了个小公司就能进得了顾家的门了吗?你也不想想你的身份,要是让顾家知道你是……你就算是愿意入赘进去,人家都还得嫌弃你背景不干净呢!”

打击完后,温父又立刻给了个甜枣,貌似苦口婆心地说:“我知道我之前或许是有些强硬了,可你到底是我的孩子,我还不都是为你着想?只有温家好了你才能好,等你以后继承温家,有了更强大的家底,再去跟顾家谈结婚的事情,那不才是强强联合没有后顾之忧嘛?”

然而温父虽然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却想着一旦温家缓过气来,立刻就要把温霁雪的那个小破公司给搞破产。

之前是他大意失荆州,再来一次,他可就不会那么轻易对温霁雪放松警惕了。

而且温方可并不觉得那公司的规模真是靠温霁雪一个人撑起来的,说到底,不还是借着他攀上顾家才有了温霁雪的如今么。

只可惜当时他挤兑温霁雪攀高枝的说辞被顾凡听见了,否则温家怎么着也能跟着分一杯羹!

而他正这么想着的同时,女洗手间那边突然传来了些动静。

温霁雪和心虚的温方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可那边又没人出来,温方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倒是温霁雪的视线多停留了一瞬。

而被自己大哥突然掳到墙角的顾母一阵惊恐,直到听出“绑架犯”是自家大哥的声音才气急败坏地朝后踹了一脚。

顾家大舅朝顾母“嘘”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墙角外温霁雪那边的方向。

顾母虽然不满大哥一惊一乍地来吓唬她,可到底还是顺从地跟着没有吱声。

她当然也看出了温方的身份,但觉得这事是温霁雪父子间的事情,她连半个妈都还算不上的别家长辈,有些不太好插手罢了。

本来她也不想跟顾家大舅一样一起偷听,而两人现在走出去难免会令场面更加尴尬,于是只能掩耳盗铃般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继续在原地站着。

而温方在一瞬心虚的紧张过后,才终于又回过神来,压低声音和温霁雪说:“你那个公司做的确实还算不错,可到底还是才刚起步,又是靠着顾家的面子才能做到这么大的盘子,等你真跟顾家那小孩儿结婚了,那顾家不还得拿这事来拿捏你吗?可温家传到你手里,到时候就是你自己做主,虽然也是家族企业,但总归比靠着顾家才能发家来的名声要好听一些吧?”

温霁雪一早就知道温方在背后,一直诋毁他是靠顾家的人脉才做起了自己的公司,但他对于温方故意放出来的留言,却是一副听之任之从来不对此辩解的模样。

而对于温方的心态,温霁雪也算是拿捏得十分准确。

他并没有如温方所料,妥协地和温方求和,而是用平静的语气,阐述现状般地捏造说:“您这就有些天真了,顾家对您的意见可不小,我若是放弃了我现在的公司,让顾家觉得我不再好拿捏,不同意我和顾凡的事情,然后等我回温家后再被您抛弃,我那才是真的会落得个人财两空的结局。”

“怎么可能,”温父表情有些僵硬地笑道,“我就你一个儿子,不把公司留给你还能留给谁?”

温霁雪耸肩无所谓地说:“谁知道呢。”

温方:“……”

对于温霁雪这幅看起来油盐不进的样子,温方只觉得越来越窝火。

也不知道他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德行!

此时还在长辈们的捏脸蛋中艰难求生的顾凡,突然打了个喷嚏。

“那你想怎么样?”温方看着温霁雪,语气逐渐暴躁起来,“你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温家。”

温霁雪闻言却说道:“这个您就要跟顾家去谈了,毕竟您得罪的是顾家人,什么时候顾家愿意放过您,我这边才好松口不是?”

上回温方念叨顾凡的那几句,温霁雪可都还记在心里头呢。

他事后听顾凡的意思,本来是还想扇温方两个巴掌来着,但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

这会真要让温方现到顾凡面前去,估计还得被顾凡折腾个好歹,要是那样的话倒也挺不错。

宴客厅里的顾凡又打了个喷嚏,惹来一众爷爷奶奶的嘘寒问暖。

而温方在听见温霁雪的话后,有些奇迹败坏地说:“你就那么听顾家的话?非得把咱们家折腾没了才开心吗?!”

“毕竟您都说了,我以后还要入赘进顾家,现在自然是要做到唯命是从,才能让顾家满意不是?”温霁雪说的倒是十分坦然,也让温方听得更加恼怒。

他咬牙道:“吃软饭你还吃出得意来了?”

温霁雪刚想张口说话,角落里的顾母到底还是藏不住站了出来。

她姿态优雅,一副自己没在偷听的模样,无视温方见了鬼似的表情,施施然站定后说:“温总好啊,这是在跟小温聊什么呢?”

没等温方调整好表情回答,顾母就先恍然大悟般地说:“哎呀,瞧我这记性,之前都忘了给您送邀请帖,不过……”

顾母说着又皱起眉头来,问道:“您没有邀请帖,是怎么进来寿宴的?”

温方:“我……”

他刚想给自己解释两句,顾母就又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样,一拍掌心道:“哦,肯定是托小温的关系吧。也是,您是小温的父亲,保安怎么也得看在小温的面子上放您进来。”

温方:“……”

被暗讽成偷偷进来蹭宴席的老赖,还是托自己瞧不起的“吃软饭”的温霁雪的福,温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顾母本来还想接着输出,结果被温霁雪撤了下袖口,最终只能作罢。

等温方有些狼狈地离开了之后,她才用有点抱怨地语气对温霁雪责备说:“你怎么都不知道给自己解释一下?”

温方以己度人,自以为是地觉得温霁雪是靠着顾家帮扶,才有了现在这样的成绩。

可顾母是亲眼见过温霁雪不要命一样奋斗的,所以在听了温方那些说辞之后,才等不及地想要跳出来给温霁雪出气。

对于顾母明着是责备实则是袒护的抱怨,温霁雪只觉得熨帖。

也难怪顾凡会长成那样爱意充盈的模样,被人无条件信任和偏袒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吝啬于分享自己的爱和信任呢。

于是温霁雪笑着回答顾母说:“没关系,就是要让他误会才好。”

对上顾母有些不明所以的眼神,温霁雪笑着解释说:“误会了,他才更难受。”

难受于自己曾经错失良机,反而给了温霁雪机会鱼跃龙门。

“那也不能就这么任由他诋毁你啊!”顾母理解后,还是瞪了一眼温霁雪。

温霁雪笑道:“您放心,只要有点脑子的,都不会相信这套说辞。”

至于那些没有脑子的,本来也不会是他想要选择的合作伙伴。

反而那些诋毁的话,还能帮他筛选一下合作伙伴,有利于他扮猪吃老虎。

而只要对公司的发展,对顾凡没有影响,对温霁雪来说,那些谣言就不重要。

顾母听了他的解释后,这才稍微消了消气。

等消完了气后,顾母才突然想起来顾家大舅的事情,“哎呀”了一声后,连忙跑回角落里看去。

顾母:“坏了!”

——果然,顾家舅舅已经不在那里站着了。

“他这么说的?”顾外公有些意外地挑起眉头。

顾家舅舅连连点头,咽了咽奔跑后的口水说:“我亲耳听到的。”

还很清楚呢!

说实话,他本来还以为温霁雪对顾母解释时,会说些什么“清者自清”之类的鬼话来搪塞呢,结果没想到那看起来心眼子就贼多的小年轻,竟然一点都不害怕暴露自己的本质,还直接把自己睚眦必报的阴暗心思剖析给了自己妹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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