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2/2）

凌水月：“嗯？？？”就是这缘由？着实肤浅！

慕绯发自内心夸赞道，“你这张脸，绝色的花容，很难让人不心动。”

凌水月：“……”她语气带着埋怨，怎么也跟登徒浪子一般油腔滑调了？将见色起意说得这般委婉动听，哪里学的疯话！

“若我说实话，你会信么？”

“哦，什么。”

“就是因为你的‘美色’。”慕绯语气依然调皮，“我承认，我就是好色。”

“无聊透顶。”凌水月拿手锤了她一下，自然看不到慕绯此时的表情。

慕绯望着远处，心里没来由生出一阵悲凉。

她很清楚，若自己说出一些陈年旧事，只怕二人会刀剑相向，再无机会似今日这般亲近了。

双槐镇有家梅花包子铺，平日里食客络绎不绝。

难得有人刚走，空出一张桌子，慕绯带着凌水月飞一般过去，赶紧占了个座。

小笼包口味多样，五荤五素，罐子里的酱萝卜和白粥随便吃。

慕绯先盛了两碗白粥，然后给凌水月一一介绍完各种馅料的口味。

热腾腾的的包子摆上来，散发的香味比此处的吵闹声还要浓烈。

“张嘴！”慕绯夹了包子，吹了吹递过去。

凌水月摇头拒绝，“不必喂我。”

自己虽看不见，感觉却还是在的，难不成能夹着包子喂到鼻子里。

慕绯手中的包子已送到跟前，可这人却浑然不知，反倒有些可爱。

她勾唇一笑，“我只是，想多照顾你些罢了。”

凌水月：“……”还挺直白，都不加掩饰的么？

“乖~”慕绯将包子又送得近了些，这馅料汁水丰盈，小心一些才不会溅到身上。

嗯，味道……凌水月慢慢嚼着。

不好吃么？莫不是西北昆仑的人吃不惯中原的食物？

慕绯自己也赶紧夹了一个酱肉的。不会呀！皮薄馅大，唇齿留香，挺好的呀！

“味道很好，这种还是第一次吃到。”凌水月似是享受，满脸愉悦。

慕绯心生一喜，“要不要试试别的？有香菇鸡肉，竹笋酱肉，藕丁鲜肉。还有，鱼肉的，香软无刺……都试试？”

凌水月听到鱼肉便皱眉，“不要鱼肉，别的可以试试。不过我是吃不下了，用纸包起来，晚些时候路上吃。”

这包子铺的掌柜说这鱼肉味道是最鲜的，独一无二，也是最受欢迎的。若晚点来可就吃不到了，所以慕绯特意要了一个。

谁知，凌水月也不吃鱼肉。

这点倒是出乎意料。

慕绯心说，离开了碧海云天，一个个规矩倒是遵守得很。

她夹起包子尝了一口。

包子捏得精致，个头小，一碟的份量本就少，除了一个鱼肉的，全喂给凌水月了，她自己搅动着白粥，也吃得香甜。

“别动~”慕绯突然开口。

嗯？？凌水月不由得紧张起来，身子一僵，却已提了内力做了防御。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轻轻摩擦着。

她笑了，想来是自己嘴角沾了什么，慕绯正轻轻擦去。

她看不见动作，只能感觉到眼前人的呼吸微微打在脸上，让人无端泛起燥热。

她呼吸渐渐加重，断断续续，吞吞吐吐，“这个，我……我自己……也可以……真可以。”

没有人回答。

慕绯的动作依旧不停，甚至还“得寸进尺”加重了力道，仿佛是手指在嘴唇上一遍遍划过，使之愈发饱满红润。

看不见，逃不脱，睁不开，分不清是煎熬还是享受，凌水月终于忍受不住，“你……”

“好了。”慕绯偷偷一笑，收回了手。

终于……凌水月刚想放松，却又感到有人在脸边吞吐气息，“你的脸……”

她愣住了。想来，方才那“暧昧”的动作，一定让自己整张脸红得厉害。

她内心慌乱，慌忙将头一撇，解释说，“热的，天热，包子也热。”

冬日怎会热？慕绯笑出了声，“嗯？？？解释就是掩饰。只是看你脸很红，又出了汗，想给你擦擦。”

“不用！”凌水月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正襟危坐，“我自己来。”

“真不用？”慕绯挑眉，故意问道。

“当然不用。”凌水月摸索着，一把夺过她的手帕，自顾自地擦着，十分狼狈。

慕绯不再逗她，掏出铜钱去付账。

一转身，忽然看到街角处，有个熟人，衣衫褴褛，落魄至极。

她又掏出铜钱，多买了几个包子。

人一旦不在身边，凌水月就透露出不安的情绪，“付账怎么耽搁这般久？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