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2)
第 70 章
就连在军营中她陪他度日,谢衍行怕她住得不习惯在那简陋的营中宁愿大张旗鼓为她添置一件又一件能让她舒适的东西,也不愿让她独自一人回到府中,尝一人时光。
她以为就她看得清,却未想明月也有察觉。
“再说这段时间我也是见少夫人整日不分昼夜都待在姑爷身边,连外头都少出了许多。这不奴婢见着少夫人今日终于有闲心下来和出府逛逛,又是和姑爷一起,可不得用心些给少夫人打扮。”明月再度开口。
她不愿再去追究前世,反而转移话题,极快地笑着,“那怪不得明月今日将我打扮得这般貌美。都快赶上那常年在雪峰山少有盛开的雪莲了。”
明月被她夸红了脸,“哪里有啊,少夫人!”
这一段事,就在两人不知不觉的调笑中过去。
而此时墨云院中的书房里头,谢衍行却是扶额坐在了案桌前。
谢衍行生无可恋地看向一旁易锦书为他端来的茶点,还学着姜如雪的语气对他调侃。
“夫君,我来为你送茶点来了。”易锦书脸上满是笑意,润着音笑眯眯拿起糕点朝他嘴巴贴去。
谢衍行无可奈何一把将易锦书递来的糕点抢过,放在一侧装残渣的碟子上头,一掌打过易锦书额头,“不是,易锦书你这一大早得了疯吧?”
“哪里。”瞧着谢衍行怒不去言的模样,易锦书大笑着这才觉得不亏。
那日打赌,他输了,今日他是应伺候谢衍行一日。
可他除了伺候过他那个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大小姐沈嘉蕊外,他还从未再伺候过其他人。
易锦书当下觉得憋屈,却又愿赌服输。
可说他这跳脱性子,一直看谢衍行在静静处理军营中的事儿不理他,让他一人在旁站了许久,他无聊了这才想独自一人找点乐子的。
谢衍行无语站起,随意敷衍了几句易锦书,“算了,我且当我们那日打赌的事情不算,易锦书你回去好不好?”
听着谢衍行在赶人,易锦书倒不乐意了,忙拿起碟中另一块桃花糕递于谢衍行身前,“表哥,是表弟的错,表哥就大人有大量,原谅表弟吧。”
谢衍行还是不愿,“说了你可以走你又不走。”
昨夜他同沈嘉蕊刚吵了一架,易锦书可不想这么快再去面对她,再说今日他父亲正好回府,他一想起他父亲那皱下的眉头他更是不想回。
易锦书当下使出浑身解数,顷刻间想起谢衍行刚才吩咐金生去唤姜如雪准备准备等会就出门的场景,脑袋闪过一丝灵光。
“表哥,昨夜我和嘉蕊吵架了。”他晓之以情。
谢衍行停下动作,想要专心去听易锦书这编的什么鬼虎故事。
易锦书见谢衍行似八卦的模样,心中暗道,这清贵孤傲的表哥原来也和常人一样喜爱听这八卦。
“今日早我气急了去问嘉蕊,他到底不喜欢我什么,哪知嘉蕊竟说我一武夫不懂文人风气,还好意思问她她不喜欢我什么。”易锦书添油加醋。
听到此话,谢衍行也是皱了眉头。
他也是武将,大多数接触的都是舞刀弄剑的东西,他本以为沈嘉蕊这样跳脱之人,应当不会去在意自家夫君的身份,却未想到沈嘉蕊会这样去想易锦书。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姜如雪同沈嘉蕊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就玩的那么好的。
能玩得到一起,她们两人之间这性格上多多少少都有点相似。
猛然间,谢衍行眸中带着不悦。
他想会不会其实姜如雪也是和沈嘉蕊那般去看待武夫的。
他在她的心中会不会一直都是粗鲁、燥气的形象?
易锦书本是想动之以理,却未料到谢衍行会因他的话而垮下了脸。
到底是为什么呢?
易锦书好奇又大胆的去猜测原因,苦在仍旧无一点头绪。
金生就是在这个时刻进来的。
他低头俯身,“公子,少夫人说她已经打扮好了,可以出门。”
谢衍行侧耳听金生言语,收起心思,不理易锦书就要往墨云院走去。
此刻易锦书正好也在旁听得金生说何,刹那间思绪回笼,他笑着跑到谢衍行身边同他一同走。
“原是表哥听了我这个故事,怕是在心头想该不会表嫂会一样嫌隙我们这般武将吧?”
谢衍行加快了步伐,没有去理易锦书说什么。
反倒易锦书面中带着可惜提手就去揽他肩膀,还语重心长,“所以啊,作为武夫,为了讨自己妻子的欢喜,是得多多接触一些文人会接触的东西。”
易锦书稍瞥了谢衍行一眼,断了又讲,“正好今日表哥也要去听那文人常去又爱听说书人说的故事,莫不然表哥也带着我去,一起沾染些读书人的气氛。免得日后在自家夫人面前被嫌弃?”
此话一落,谢衍行当即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沈嘉蕊根本就没有讲这话!
他扫过眼前的男人,心火不打一处来,却是又苦于无计可施,扒拉下他肩膀上的手臂又是往外走去。
结局自然是如易锦书所料,他顺利地跟表哥出府了,而且还同他们坐在一辆马车里。
只是此时辰马儿开始奔跑于市井之中,易锦书瞪大了双眼在看他心里头所认为端庄娴淑的表嫂此刻却是被男人一把揉到了怀中。
其中谢衍行还光明正大在他面前挑起表嫂的下巴,眼中满是柔情,言语却是犀利,“囡囡会不会觉得我一介武夫,无论功成多大,都逃不过‘粗莽’这二字?”
他打心底想要问出这话,即便他已经猜到易锦书是在同他撒谎,但也不可避免会担心起来。
他实在是太过紧张姜如雪对他的看法了,他怕她是同易锦书说的那样想的。
他想要听听姜如雪会如何回答。
由于他今天带着姜如雪去的地方多的是人,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很是细心的为自己戴上帷帽。
由于帷帽下长条白纱的遮挡,使他不能看清她的面容,只是拇指摩挲着她下巴处细嫩的肌肤,期待着她的回答。
当然,接下来姜如雪的回答让他很是满意。
女人展开着笑颜,纤细的长臂自然搭在他的手上,缓缓捏上一捏。
她的声音清脆又是好听,徐徐诉说道:“夫君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去嫌弃夫君这个身份?”
“再说武将多好,日日训练强身健体,若是与文官相对上时,文官焉能是夫君对手?”
姜如雪本要表达的是,无论武将还是文官都各有优点。文官文强,武官武好,只要有志向,无论选哪个作为日后要走的路都是极好。
哪知谢衍行却好似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在易锦书面前勾了勾唇角,扯出一丝坏笑,“也是,我一看囡囡就喜欢武将的。”
说罢,他又秀恩爱似地隔着帷帽下的长白纱亲了亲姜如雪的粉唇,“其实武官有一个别人都难以察觉的优点,囡囡可以猜猜是什么。”
姜如雪也似身旁好似再无他人,摇头道:“我不知。”
轻柔的声音入耳,谢衍行笑容更是扩大了一些。
他用着让人投以深思的目光转头短暂地注视了易锦书一眼,看得易锦书身上的鸡皮疙瘩起来。
易锦书宛若不靠谱似地将目光望向他们两人,见谢衍行用着略带戏谑的眸光凝视着姜如雪,对着姜如雪深情地道:“武将有千般万般不好,但不可否武将的身体是好的。”
“武将日日操练,习得是强壮之法。如若不然,囡囡这肚儿里,怎么可能这么快能怀我们的孩子。”
顿时,姜如雪的脸红了起来。
谢衍行这句话既是让姜如雪觉得羞,又让易锦书认为谢衍行他在含沙射地诉说着他的无能。
易锦书想到自己那调皮的妻子三月才不过一次的同房彻底暴起!
他们也才成亲不到一年,首首尾尾加起来不过十次,不是他无能,而是沈嘉蕊少有给他机会!
易锦书无法再去看眼前两人的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开口就叫打马的马夫停下。
马夫停下,易锦书快速地往马车上下。
谢衍行笑看着马车纱帘的落下,随即吩咐在一旁骑马跟着的金生,“金生,将马儿让给表弟。”
金生得令,下马恭行,走在马车一侧。
打马的蹄儿随风扬,然而易锦书并没有和谢衍行想象那般。
高大华丽的双喜楼下,谢衍行站于马车下伸出长臂拦腰扶姜如雪下车。
此刻旁边有声,马儿停蹄,易锦书猝不及防往马上下,走到谢衍行面前,哂笑着,“表哥不会真不管我吧?”
今日府中,他父亲归来,正是他会风雨飘零之际,易锦书巴不得今日都待在谢衍行身边。
如此这般,他今夜回去后倒不会被父亲认为他又不务正业。
谢衍行将人轻扶下马车,随意扫了眼易锦书就稳稳抱着姜如雪往双喜楼中走去。
一入双喜楼,就有小二来招待。
小二笑嘻嘻,挥着汗帕往脖颈间放,“公子几位?”
“四位。”谢衍行顺口脱出。
易锦书见谢衍行自觉给他留了个位不由笑笑跟着小二一同往空座位上走。
由于谢衍行常日来双喜楼,又因着他的权势日渐变大,因此双喜楼专为谢衍行留了个位子。
高台独坐,廊边木桌,能将整个双喜楼招客入坐之地瞧得一览无余。
因着谢衍行刚回答入座是为四人,于是就有其他小二为其搬来另一张桌椅,在旁侧一边还算得上好的位置放下。
谢衍行见小二将另一张桌椅摆好,用着眼色去瞧易锦书,诉说着让他同金生一同去坐。
易锦书可怜巴巴注视着一眼谢衍行,这才哑然朝另一张桌前走去。
姜如雪闲眼见着这副场景觉得好笑,她刚放了明月一日假,因此在此不见明月身影。
谢衍行凝视着姜如雪眉眼温润,开口点上几道美味送茶点心。
小二听此,连忙记录,随即还道:“公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日正好会有说书先生说书,公子可听上一听。”
谢衍行点头。
说罢,小二退了下去,余下只剩下他们四人。
待到点心上满桌,戏台之上正有年近三十已蓄胡须之人手拿一把山水扇,故作玄虚往上一座。
因着这项新事是近日才由外头传来,双喜楼专门为此说书人定了固定时间说书,所以今日来此的人大多数都是为听故事喝茶而来。
又因为姜如雪有了身孕,不便喝此种浓茶,于是在姜如雪津津有味听楼下说书人说书时,谢衍行悄无声息将她面前的浓茶换去重起一杯给她倒上了温水。
听到高潮,姜如雪自然拿起桌上摆于她前的温水,顺嘴入喉。
故事说到高潮,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说书人身上盯凝。
此时,说书人一脸惜然,关扇抵头,如身临其境。
“后来啊,王妃被三王爷拘禁于王府之中,王妃心性纯情,未有反抗,却未料三王爷心中对王妃的惦念就因着王妃甘愿被困起开始变得偏执。”
“春去秋来,直到一朝事发,三王爷想起一切,不顾劝住跑到王妃面前认错,
王妃却因在被三王爷拘禁于府中这段时日,心灰意冷,彻底脱身而出,两人永世不再相见。”
故事到了结尾,引起了多妇人落泪。
有情之人,因爱生恨,最终死生不见,是为悲剧。
多妇人们不由地想,若是当时三王爷未拘王妃,许是到不了最后这样下场。
故事给人感慨良多,有人怜惜,也同样有人有不同模样。
而此刻二楼廊上斟茶于杯收回于身前时,男人唇笑手展。
谢衍行听着此结局好笑出声。
他眼中满带淡漠之色,缓慢为其添上一杯白水,“囡囡,我们今日来得巧,不过这故事倒是让人扫兴。”
盏嘴有水顺流而下姜如雪面前茶杯,现在本该擡眸向谢衍行道谢的姜如雪却是不敢擡头,去面对男人。
谢衍行瞧见女人眉眼低垂,冷声说道:“怎么,囡囡不擡头擡头看看我?”
姜如雪仍旧未擡起头,手下动作紧捏于衣裳。
谢衍行瞥过一眼好似心虚的女人,呵笑着。
莫不是她也觉得刚才说书人所说,三王爷幡然醒悟,王妃却离他而去永不相见是正确的?
他依然手拿壶盏稳稳,却在彻底要收回身前时,一时难控力道,手掌重捏于盏。
这个想法冒出让谢衍行成为了一条恶狼,在姜如雪未瞧见的片刻,他手上逐渐有青筋暴起。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是这样,心中有一股气却无处发。
此时,盏受到他力气的紧握,顿时发出一声清脆响声,霎时间手中茶盏小弧度飞溅于他身旁,盏壶具碎,鲜血瞬间染满了他整个手。
因着这声,引来许多人注视。
坐在一旁的易锦书和金生,见着此景亦也是吓楞一跳。
而其中,当属姜如雪靠他最近。
她满眼惊讶,扫过男人大掌都是血流又是心疼,红了眼眶,“夫君,你流血了。”
她急忙抽出袖中手帕,想为他止血,却不料谢衍行未有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手帕,反而让血顺畅而流。
“滴答滴答”精致的木板上浸着血,易锦书这下总算回过神来,连忙走到谢衍行面前。
“表哥,你怎么了?”他眼中带上关心,就想掰开他受伤的手查看。
顷刻之间,谢衍行却是远离了易锦书,在姜如雪手捂着唇就要抽泣时,吩咐着金生,“金生,在此开一间房让表弟待着。”
他本想赶人回家,但却想到易锦书不愿回府去见他那父亲。
易锦书正要问何,姜如雪就趁着谢衍行分心去管易锦书的事情中往他走近。
手帕贴入满是鲜血的手掌,她轻轻地为他擦拭。
谢衍行满身带刺看向姜如雪,见她不言一语,蓦地笑了。
听此故事,难道她就没有任何感想吗?
呵,可惜了,他有。
他盯过女人的双眸眼色一暗,又担忧掌上鲜血沾得她身,将大掌一把抽出她的柔软小手。
在姜如雪的目光下,他粗戾用抓过姜如雪为他擦拭鲜血的手帕,紧握止住掌上血,用另一只未曾受伤的手拉过姜如雪的手掌,就带她往楼外走去。
楼中人见此场景,先是诧异一番,待人走远复又回到平常,闲话说着茶后话。
而被两人落下的易锦书同金生依然站在楼上。
易锦书想要往前追赶,担忧着他们两人,脚踩地板,往前去走。
下一刻,却被金生拉住。
易锦书回眸急道:“金生,你看表哥好似生了好大的气。刚才表哥拉表嫂的手这么冲动,表嫂肚子月份大,我怕表哥一气之下会忽略表嫂怀了身孕这事。”
他急忙就要去追,复又被金生拉住。
“表公子,以公子对少夫人的关心,相信奴,公子会记得的。”
金生下意识不想让易锦书追去,因着他最近也是察觉到了自家公子的偏执。
他本以为自公子将少夫人放出后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却未想今日说书人所说这个故事间接中又一次激起了公子的心。
即便现今公子没再将少夫人关入卧房,可他在公子身边久,也确确实实感受到公子待少夫人性格的转变。
往日,公子是乐意少夫人一人出门的。而现在,少夫人一旦出门公子都要去陪。
他们之间需要沟通。
因着这事儿,金生极力劝着易锦书别跟着上去。
他将信将疑,“表哥真会顾虑表嫂?”
“表公子,你信奴。”
最终易锦书也是被金生的话劝动了,而姜如雪那头,确实是如金生所说。
一到两人一前一后各出楼的时候,因着马车靠双喜楼中专门放贵人马车的地方远,于是姜如雪这事被男人拉扯着有点不适。
姜如雪擡头说道:“夫君,你究竟是在要去哪里?”
这时,姜如雪已然收敛了眸中泪。
听此话后,谢衍行即便怒还在脑中,仍旧不忘回头去看。
女人现在早已摘下了不便于见人的帷帽,一双玉手纤长被他抓在掌中,她可怜巴巴地诉说着她的委屈。
可就是因着这副模样,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前世,她就是这般。
每到他对她有思疑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眨着这样如麋鹿般漂亮水眸,带上一副让人难以不怜惜的目光深情地朝他注视。
毫无疑问,他每次都会被她这幅模样打败。
待到他停下脚步紧盯着面前女人的双瞳,试图在她眼中能找到一丝欺瞒,可是她没有,他只能看见一貌美的妇人在他停下脚步时,就开始安份下来安安静静地注视着他。
谢衍行顿时气更不打一处来,低头瞧着姜如雪已五个多月身孕大的肚儿,一把将人抱去。
飘粉的衣袖翻飞,突如其来的抱起,姜如雪瞬间瞪大了双眸。
她担忧不稳,立马用长臂抱紧了男人的脖子。
但她也许不知,谢衍行从来不会拿她的身体开玩笑,她有孕五月,谢衍行一旦是要抱她,是有绝对的胜算的。
他抱她,从来都是稳稳的。
谢衍行依旧垂眸凝视怀中女人,用着恶狠狠的语气,所说的话却是让人安心,“搂稳了!”
姜如雪稍微挪动了身子,就要开口,谢衍行却是不再朝她看去了,有力的长臂用着巧力稳稳将人抱住就往车夫所待地方走去。
其中不乏引来路人去看。
谢衍行本就不是一个面薄的人,和夫人大街上搂抱就是亲密,别人爱看就任其看去。
可姜如雪她却不同。
她虽胆大,但这种事情也只限于在谢衍行面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这样对待,姜如雪通红脸往男人怀中遮着羞。
但这一举动并没有换来谢衍行的笑,反而还是那般。
他的步伐走得愈来愈快,直到双喜楼中专门供马夫休息的地方这才慢速度下来。
到了目的地,他并没有将人放下,而是继续抱着。
马夫在小憩,听到脚步声瞬间睁眼。
马夫不知他们之间的事,瞧着谢衍行在抱姜如雪便以为是少夫人走累,公子贴心。
于是乎他赶忙上前,但莫名嗅到一股紧张气味。
马夫还是脸上带笑,“公子是要回府吗?”
谢衍行不置一言,点头示意。
这下,马夫连忙拿出杌扎,放在马车外室一侧。
由于准备的杌扎厚实,能供两人同时踩上,谢衍行也是未有将抱着的人儿放下,一步一稳往马车内室走去。
颠簸般的感受,让还将脸儿紧紧贴在他怀中的姜如雪离开。
她擡头去看,除了谢衍行,旁侧只于马夫一人。
她暗松了口气,扬头往男人盯凝注视而去。
男人的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沉香味儿。
他带她入了内室,按部就班坐在沿座上。
马车豪华,里头空间能供多人同时在此空间坐。
她擡头去见男人,只见他如星般的双眸眼中带着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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