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影帝(1/2)
在逃影帝
简骁没想到宁扉在说出那番话之后,还会把他带去疗养院跟厉途见面。
好家伙,这是要测试他的定力吗?
简骁觉得不至于。
但宁扉坚持,并且说得很客气,甚至用上了请求。
有些人客气是真客气,然而对宁扉来说,越客气,只有越恐怖!
只凭以往寥寥数次的交涉,简骁不敢说多了解宁扉的为人,但他肯定宁扉一定是个心机到极致的腹黑,一点不比厉途好对付!
更何况现在吃穿用度都靠宁扉,包括身家性命,全攥在宁扉手里,简骁哪敢有一点忤逆,一听宁扉说“请”,头立刻点得像小鸡啄米!
于是简骁第二次来到碧山疗养院。
病房就在眼前。
简骁咽了下口水,看宁扉打开门,跟在宁扉身后亦步亦趋。
“我回来了。”
房间里没人,宁扉喊了一句,很快有脚步声传来。
厉途穿过花园,径直走到宁扉面前,牵住宁扉的手。
宁扉摘下嵌在厉途发间的落叶,歪头往花园里看了一眼。
“又在搞什么呢?”
“移栽。”
厉途伤势痊愈后,一直留在疗养院休养,严格按照医生的叮嘱,早睡早起,规律作息,整天无所事事,实在无聊,捣鼓起疗养院里的花花草草。
厉途的养父母养蜂人出身,又开过花店,厉途从小耳濡目染,总是爱弄这些,今天松土,明天除虫,反正自家地方,宁扉由着他去,前几天又说松林的间距不合理,影响光照,要重新规划,一棵棵移栽,才画好图纸,以为还要几天,没想到已经动工了。
“怎么想到今天来弄?”
“要走了,我怕他们忘了。”
还记得今天出院呢!宁扉失笑,蹲下去拍拍厉途裤脚上的泥土:“要弄多久?”
“两三天吧。”厉途拉宁扉起来,跺了跺脚,又去擦宁扉手上的灰。
宁扉啧了一声:“也行,等弄完了你再走。”
厉途眉毛一竖:“不行!”
“衣服也不换,我看你不像要走的样子啊。”宁扉揶揄。
“没有!”厉途三两下解开扣子,脱掉病号服,往地上一扔,用行动表示自己有多想出院。
简骁从进门起就站在宁扉身后,被迫欣赏两人旁若无人,狗粮吃到吐。
经历过别墅事件,简骁很清楚厉途有问题,连他心里想什么都知道,绝不可能一个大活人站在面前,愣是当没看见。
简骁硬着头皮在心里默念“我是好人”、“我什么也不想做”、“是宁扉逼我来的”,做足心理建设,发现厉途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很有一种自作多情的羞赧。
就装吧,总好过动不动发疯。
简骁自我安慰,事不关己地四处乱瞥,很快被漂亮的肌肉吸引。
可惜啊,是别人的男人。
简骁擡手遮住眼睛,又忍不住张开指缝偷看。
宁扉状似无意地转头看了一眼。
简骁一个激灵,立即背转过身,坚决撇清自己和男色的关系。
宁扉捡起地上的病号服抖了抖,替厉途披上:“先做检查,做完再换。”
厉途哦了一声,乖乖伸手,穿过衣袖,任由宁扉帮他整理衣领,从上到下依次扣上扣子。
大型驯兽实录!简骁目瞪口呆。
宁扉叫来医生,带厉途做全身检查。
项目有点多,宁扉全程陪同。
厉途的视线始终黏在宁扉身上,好像从头到尾都没发现宁扉身边多了一个人。
做核磁共振的时候,宁扉和简骁等在门外。
知道入舱检查十分难受,宁扉隔着玻璃对厉途做了一个“OK”的手势,让厉途不要怕。
厉途躺着不能动,仰头回了宁扉一个安心的眼神,直到舱门关闭,终于移开视线。
宁扉却还盯着机器,一点不肯错眼。
简骁憋了半天,实在憋不住,拉拉宁扉的衣袖,问:“他看不见我?”
简骁笃定厉途在装,可是宁扉呢?宁扉总还是个正常人吧?就没觉得哪里不对?
宁扉想了想:“应该看得见。”
简骁眉毛一皱:“那……?”
“不想理你。”宁扉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主动解释给简骁听,”别见怪,他对除我之外的人都这样,习惯就好。”
这宠溺的眼神,纵容的语气……用这种事秀恩爱,你们礼貌吗?!
简骁暗吐一口老血,酸溜溜地开口:“你心情很好啊。”
宁扉笑笑:“还行。”
嘴都合不拢了,这叫还行?
简骁不服气,忍不住说:“我多嘴问一句哈,如果他见到我,像上次一样发疯,又或者恢复出厂人设,突然喜欢上我,变成我的舔狗,你要怎么办呢?”
“你说呢?”宁扉弯起嘴角,笑眯眯地看着简骁。
明明很温柔的表情,简骁却感到后背一凉,周身温度骤降。
“我瞎说的,瞎说的,呵呵,怎么可能呢!瞧他无视我的劲儿,明显没把我放在眼里,心里只有你呀!”
简骁干笑,突然灵光一闪,反应过来,宁扉叫他来疗养院见厉途,不是要测试他,而是要测试厉途。
别看宁扉现在这么高兴,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后果可想而知……
简骁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庆幸厉途始终对他视而不见,这是间接救他狗命啊!
厉途做完检查,指标一切正常,顺利得到主治医生的出院允许。
简骁以为今天的行程到此为止,没想到宁扉中午还要请他吃饭,说是要介绍一个朋友给他认识。
“他通告多,行程也紧,难得有空,我们在这里等一等他,要不了多久。”宁扉带着歉意说。
简骁还能说什么,只能答应。
病房内,宁扉拿来佣人准备好的衣服,打算替厉途换下病号服。
“这外面还有个花园呢,好漂亮,我去转转。”简骁实在受够狗粮攻击,识相地主动开溜。
宁扉脱掉厉途身上的病号服,换上常服,扣好扣子,系上腰带,把衣褶整理服帖,又蹲下去,握住厉途的脚踝,替厉途穿袜子和鞋子。
从来没有为别人做过这种事,宁扉动作稍显生疏,心情却是无比愉悦的,甚至生出一种要他一辈子都这样也愿意的荒唐想法。
看宁扉抓着系到一半的鞋带半天不动,厉途动了动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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