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相揭露（2/2）

“宴席可是散了？老爷怎的不休息，还亲自过来一趟？”钱姨娘笑着掩饰慌张，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姐姐那儿起了火，老爷不放心姐姐，便来看看，只是姐姐怎么又来了绛云轩呢？”苏氏脸上即是疑惑又是担忧。

钱氏自然是不信她这套鬼话，老爷几乎从未来过这僻静之处，这妇人鬼心思多得很，定是她提前知道了什么，又故意将老爷引了来。

她镇定开口：“没什么，七娘顽劣，今日在宋婆婆怕她乱跑，惊扰到前头的贵人，便将她带到锦宵阁休息，可没一会锦宵阁便起了火，宋婆婆还因此身亡，我心存疑惑，这才过来问问。”

这屋里一股子霉味，江佾与苏氏仍立在门外，江佾闻言高声骂道：“这丫头反了天不成？小小年纪心性如此歹毒，居然敢取人性命！”

他当即唤了两个仆妇进屋让江泛月出来回话：“父亲来了居然不起身迎接，还躺在床上，果真是半分规矩也无！”

两个仆妇将人带到江佾面前，江佾正想让她跪下，却见眼前的小姑娘居然径自倒了下去，气息奄奄。

“这……这是怎么回事？”江佾身旁的苏姨娘大惊，问江泛月：“七娘，你身上怎么全是伤？”

江泛月却答非所问，声音虚弱地开口道：“宋婆婆要杀了我，我醒来就发现到处都是火，自己从窗户那逃出来了……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起火……”

说完，她便“晕”了过去。

苏氏急忙叫人将她重新抬到床上去，又叫人去请了大夫，随后对江佾道：“老爷，瞧七娘被打成这样了，委实不像有力气放火的人，当中是否有误会？”

钱氏一听这话就按耐不住了：“妹妹这是什么意思？这丫头贼得很，今日放猫咬了四姑娘，我不过让人惩戒她一番，她便放火杀人，更是险些搅了老爷的宴席……”

江佾听完，心中也是又怒又疑，负着手踱了几步，沉吟道：“她犯了错受罚，原是你打得太重，可这也不是杀人的理由，你们说辞不一，当时可有人证？”

“白日里似乎有个仆妇跟在宋婆婆身边，一同去了绛云轩……”钱姨娘迟疑道。

很快，那仆妇被带了过来问话。

床上的江泛月眼睫颤了颤，一颗心怦怦直跳，仿佛到了生死一线。

“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啊，钱姨娘吩咐老奴，好好教训教训七姑娘和她养的畜生，老奴也是依命行事，后来宋婆婆便说，今日老爷生辰，没得添了晦气，明日一早再去报丧，之后便不让我管了，想是……想是要放火烧死七姑娘的意思吧……”

“你……你怎么敢颠倒黑白、你究竟是不是锦宵阁的人呐！”钱氏急火攻心，狠狠踹了那仆妇一脚，哭诉道：“老爷，她定是被七姑娘收买了，这才栽赃于我……”

“收买？钱姐姐，七姑娘有没有银子收买人，你应该最清楚了。”苏姨娘一针见血。

听到这话，场上众人面色各异，钱氏心中也有些慌张，她如芒刺在背，开口道：“就算她说的是真的，那也是宋婆婆那老货一人所为，我只是叫她惩戒一下这丫头，谁知道她将人打得那般重，还要取人性命……。”

可即便她遮掩过去，绛云轩荒草丛生、朱漆斑驳，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众人看了这些，自然知道江泛月这些年过得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