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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结局(中)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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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累点也无妨了。”霍令仪挺直腰背坐好,又取回了对团扇的掌控。

越少珩收回手,叮嘱她:“要是累了,我再替你拿。”

霍令仪微微颔首:“多谢。”

越少珩明知故问道:“多谢什么?”

她答得爽快:“多谢郎君。”

越少珩顿了一会,意有所指地戏谑道:“别人可不是这么叫的,人家都叫夫君。”

霍令仪侧眸睨他:“那你叫我什么?”

越少珩也答得爽快:“夫人。”

霍令仪想到接下来的话,自己先噗嗤笑了出声,她一本正经道:“别人也不是这么叫的,人家都叫小心肝。”

越少珩思忖片刻,忽然问道:“你真想我这么叫你?”

霍令仪狡黠笑道:“你若是敢叫,我便敢听。”

她就赌他脸皮薄,是绝不敢说出口的,她见他沉默了,便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夜里他就这样唤她了,还是在那样的场景下。

……

花轿游行,花费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出现在了东坊市宽巷中。

宽巷里挤满了来观礼的百姓,王府门外,更是有许多与景王交好的朋友,携亲带儿守在府门外迎接新娘。

越少珩率先下花轿,将霍令仪搀扶下来。

地上铺设了毡席,夫妇二人沿着毡席一路走向王府大门。

沿途分别放置了火盆与马鞍,火盆寓意婚后红火,马鞍寓意平安顺遂。

霍令仪每跨过一处,便引来人群里一阵欢呼,齐声叫好。

终于来到府门前,跨过最后一道高门大槛,新娘便正式入门。

王爷成亲,家中无高堂可拜,便在正厅内对天地拜,夫妻再行交拜,送入洞房。

王爷与一般人家不同,无人敢随意戏弄,但也有一些胆大妄为的幼童,被长辈们安排在婚床上蹦跶,往红帐里撒上红枣,花生,桂圆,核桃,莲子等,寓意早生贵子,开枝散叶。

幼童们只管嬉笑打闹,观礼的长辈们也都喜笑颜开。

闹腾了许久,喜婆才让幼童们下去,让新郎取下新娘手中团扇相见,再共饮合卺酒。

霍令仪手里的团扇被他取下,此时再无阻隔,新娘的面容总算展露人前,宾客们不吝夸赞,羞红了新娘的脸。

越少珩坐在床榻一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平日里的少女爱红妆,敷粉涂脂,描眉画钿,但都不如今日娇艳。

红木架子床挂上了红鸾帐,烛光摇曳间,旖旎绮丽的光影落在她的脸上。

少女肤色如雪,衬得眉目如黛,乌眸润泽,倒影出朦胧光影。

她的额间画了一朵并蒂莲花钿,红唇烈烈,唇畔两颊分别用朱砂点了两点,似是梨涡浅笑。

霍令仪禁不住被他这样炙热的眼神久久凝望,脸颊早已泛起红晕,垂着眼不敢看他。

喜娘手执喜剪,来到二人面前说了几句吉祥话,分别剪下二人一绺头发,熟练地攒到一起,用红绳缠绕为结,放入绣着连理枝的结发锦囊中,笑着念叨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锦囊被她放到婢女捧着的托盘上,随即又为二人倒了两杯合卺酒呈上:“王爷,王妃,该喝合卺酒了。”

二人依言相对而坐,举着用红线相牵的酒杯一饮而尽。

喜娘说了几句吉祥话,庆贺夫妻礼成,宾客们也都拊掌恭贺。

礼成后,新郎便要去前院宴宾,宾客们散尽,喜娘也领着婢女们出去,留下他们夫妻二人。

等人走了,霍令仪才小松了一口气,见身侧的新郎还不出去,不由催促:“你得去前院宴宾了,少喝两杯,不可喝得醉醺醺的,满身酒气回来,我会将你赶出去。”

越少珩笑了下,说:“我酒量很好,千杯不醉。”

霍令仪却是不信的:“也不晓得是谁喝得醉醺醺的跑去将一树的山茶花都摘光了。”

忆起那天夜闯春闺,越少珩无法反驳,他伸手握住了她:“是我。放心,今晚洞房花烛夜,我一定少喝两杯,清醒的回来与你圆房。”

男人气血充足,冬日里,手掌都是热烫的。

霍令仪羞恼地推搡他的手:“谁与你说这个了!你赶紧出去吧。”

越少珩被她推着往屋外走,半推半就地来到门边,霍令仪却是怎么也推不动了,她正疑惑,腰间被人搂紧压到门边。

他正欲一亲芳泽,却在看到她红唇上的口脂时停下,转而落在她脸颊。

香风阵阵,他克制地只落下一个吻。

他垂眸凝视:“一会我让婢女给你送些吃的过来,不要饿着肚子。我早些回来。”

霍令仪不敢对上他炙热的视线,推着他的腰说道:“嗯,快去。”

殿门被打开,越少珩理了理袍服,踏出门外,在廊下离去时,一步三回头。

霍令仪在唤来喜鹊后,爽快地关上了殿门,隔绝他的视线。

越少珩无奈一笑,感叹她委实绝情,不再回头,快步走出院落往前院走去。

婚礼折腾了一整日,不知不觉,黄昏已至。

冬日比夏日白昼更短,窗外天光渐渐暗了下来。

婢女们点亮龙凤烛,屋内顿时亮如白昼。

寝殿内的地龙昼夜烧着,沐浴过后的霍令仪换上单薄的寝衣,也不觉得寒冷。

来到了陌生的地方,霍令仪难免有些拘谨,再加上想到夜里将要发生的事,更是紧张得不行,便唤来喜鹊与她在屋里讲话解闷。

屋内原先燃着熏香,但时间久了便断了。

霍令仪让喜鹊再去点上,喜鹊对屋中布局不太了解,翻找了一下才找到放置熏香的盒子。

七八罐香盒都未开封,上头印着香雪铺印记的密条,喜鹊随手取出一盒点上,香味冉冉升起,遍布寝殿。

霍令仪提着衣摆走到榻上,轻轻嗅了嗅气味:“这是藏春香。”

喜鹊拿着没写字的银质香盒道:“盒子上未写字,奴婢也不知是什么香。”

霍令仪若有所思,他就这么喜欢这个香气吗?

殿内温暖,她们主仆二人坐在罗汉榻上说着闲话。

霍令仪看着屋子里燃着的手臂那么粗的龙凤烛,不由调侃:“我怎记得这个烛台烧了很久,怎么还有这么多。”

喜鹊笑道:“这个奴婢知晓,孙妈妈与奴婢说过,龙凤烛是要烧一整夜的,因而特别耐烧。”

霍令仪不由好笑:“她与你说这些做什么。”

喜鹊眨眨眼,不好意思与她直言。

孙妈妈特意对她耳提面命,训导了几日,她往后是王妃面前的大丫鬟。

小姐嫁入王府后,既从少女成人妇,她作为随侍的贴身丫鬟,有许多事也需要通晓才好照顾她。

喜鹊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宜,起身说道:“小姐,夫人临行前嘱咐我,要给你看样东西。”

喜鹊神神秘秘地搬来一个小箱笼,放到了面前的案几上,打开上头的银锁,里面摆放了好几本没有名字的册子。

喜鹊心里紧张,面上却要一本正经地介绍道:“小姐,这是避火图,夫妻敦伦便和图上一样,小姐不必紧张,咬咬牙便过去了。”

霍令仪翻开册子,映入眼帘的都是些不可轻易描述的东西,她盖上书封,好笑地看着她:“你又懂了?”

喜鹊又不曾经历过,哪里懂呢。

只是孙妈妈吩咐过,怕小姐太过害羞,也怕王爷莽撞伤着小姐,二人懵懂着度过新婚夜,便要提前让小姐知晓敦伦是怎么一回事,好引导王爷,别伤害到自己。

“奴婢其实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小姐你也不要怕,都是这样过来的。前院还要一会才完宴,小姐快些看。”

喜鹊心里头也十分好奇册子里写的什么,男女成婚,不是躺在一处就能生孩子了吗?

小时候,她娘说,孩子是从脚底板钻进去的,可到底是怎么钻的呢?

孙妈妈说得模棱两可,但又形容得十分紧迫,必须要看。

她是个听话的孩子,不敢偷看箱笼里的避火图,只想等小姐看的时候她偷瞄一眼。

喜鹊好奇偷瞄的样子实在可爱,霍令仪想逗一逗她,便拉着她坐下来一起看。

册子翻开,喜鹊秉着呼吸,好奇地睁着眼,看得十分仔细。

那里?那里!

尚未知晓情事,也不了解这些的喜鹊吓了一大跳,险些一脚将案几踹翻。

她连忙捂住眼睛,说道:“小姐,好吓人啊!还是不要看,哎呀,不行不行,还是要看的。小姐你千万不要怕。”

霍令仪没吭声,好整以暇地笑着看她。

喜鹊慢慢放下遮眼睛的手,见她半点都没有流露出害怕的样子,不由万分惊叹,小姐不愧是小姐,女中豪杰,竟是半点都不怕。

喜鹊小声问道:“小姐,你不怕吗?”

霍令仪笑着打趣她:“怕呀,但是瞧见你比我害怕,我就不害怕了。”

喜鹊面露赧色:“小姐!”

霍令仪笑而不语,翻开册子看了起来。

第一回看册子的时候,霍令仪和喜鹊一样又怕又羞,但是看得多了,甚至还亲自接触过,倒也不再那样害羞了。

就是尚有几分惧怕,盛娴说第一回会很疼,之后若能品出些趣味来,那种事倒是会食髓知味。

她确实怕疼,但是又隐隐有些期待。

一时也不知该夸他还是贬他,过早让她体验这些。

喜鹊心有余悸,再也不敢看,干脆站起来去门外放风。

二更天的时候,前院有一道身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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